眼见楚召帝要发怒,众人都紧张了起来。
唯独太后,笑呵呵地道:“古有彩衣娱亲,今有玄行为哀家唱戏。难得孩子有心,皇帝就莫要大发雷霆了。瞧瞧,你生气,大家都紧张了。”
太后都这样说了,楚召帝也不好说什么。
“齐王唱得确实不错,这走位、这唱腔都有模有样的,看来平日里没少练习。”魏贵妃表面上在夸赞齐王,实则却说齐王不务正业,私下里肯定没少玩物丧志。
太后哪里听不懂魏贵妃的内涵?
她斜睨了魏贵妃一样,淡声道:“齐王只是藩王,在他的藩地只要不影响政务,玩玩闹闹又何妨?若是太过精明能干,反而遭人猜忌。贵妃,你说是吧?”
魏贵妃当即诚惶诚恐地垂头:“太后所言甚是。”
齐王这个傻不愣登的,唱完了戏。太后赏了他,魏贵妃也赏了他,他就高兴得像个吃到糖的小孩一样,满脸堆笑。
回到宴会上的时候,齐王还冲着萧玄辰挑了挑眉头,“魏贵妃变得大方多了。我就随便唱了一台戏,她就赏了我不少好东西。以前倒没看出她怎么喜欢看戏。嗯,回头我再多唱几首给她听。”
云婳忍不住嗤笑,真觉得这个齐王有点缺心眼。
萧玄辰倒是没多说,只道了句:“随你高兴。”
旁边太子过来喊他喝酒时,他也乐呵呵地过去了。
云婳忍不住问萧玄辰:“齐王一直都这么单纯吗?”
萧玄辰点头。
云婳暗自扶额:“他不知道刚才自己差点就被魏贵妃给坑了吗?你怎么也不提点一二?”
萧玄辰道:“没必要。”
云婳不解。
萧玄辰饮了一杯酒,淡声道:“权势之下,心思阴暗之人太多。玄行若能一直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也算难能可贵。”
云婳思索着她的话,不知不觉地也连着喝了好几杯酒。
萧玄辰剑眉一蹙:“少喝点!你若喝醉了,本王可不管你!”
可惜他话还是说晚了,云婳三杯酒下肚,顿时就觉得头晕目眩起来,说起话来也有些磕巴:“这酒怎……怎么劲那么大?我从前喝果子酒喝十杯都……都没感觉……呃!”
“你这个女人还真喝醉了?果子酒能和这种烈酒比吗?真是笨蛋!”嘴里满满的嫌弃,可眼见云婳酒劲上头,摇晃着趴到桌上,萧玄辰自然不会放任不管。
扶柳要过来扶云婳下去休息,萧玄辰直接把人打横一抱:“本王送她去吧。”
扶柳暗自偷笑:王爷对王妃果然很关心。
她正要带着宫人跟去服侍,却被太后派人拦住,不许他们去打扰成王夫妇。
太后多精明啊,她早看出萧玄辰和云婳两人关系生疏,很有可能连洞房都没入。自然要抓紧一切时机,让小两口的感情尽快升温。
萧玄辰把云婳抱到内殿后,却迟迟不见扶柳等人过来。把喝醉的云婳交给其他宫人伺候,他又不太放心。
干脆亲自把人抱到床榻上。
此刻,云婳已经睡着了。往日张牙舞爪,动不动就气他的小女人,难得地安静下来。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仔细地看她。
云婳生得很美,眉眼如画,皮肤细腻白皙,脸颊出透出一抹绯红,越发显得娇媚。
她略有些消瘦,躺在榻上,整个人陷入柔软的褥子里浑似无骨。唯独胸部圆润饱满,大小合一,正伴随着她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嗯,好酒!”云婳嘀咕一声,似乎感觉到有些热,抬手扯了扯领口。
领口被扯低,从萧玄辰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一片雪白的肌肤一直蔓延道胸口的峰岚处。
他看着看着,便一阵心驰意动。
忽然,他回过神来,暗骂自己龌龊。
转头看了看周围,他轻舒一口气:还好没人瞧见。
“你这个女人!”萧玄辰恨恨地咬了咬后槽牙:“以后不准再喝酒了!”
这时有宫人进来送茶,萧玄辰急忙拉过毯子给云婳盖上,又下令让人不要随便进来。
午后阳光明媚,洒落她的睡颜上,平添了几分俏皮。
萧玄辰一瞬不眨地看着她,忽然觉得就这样一直下去似乎也挺好。
两个时辰后。
等云婳一觉睡醒的时候,就看到萧玄辰半靠在床头一动不动。
而自己,居然枕在他的腿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均匀的鼾声从男人的鼻腔里传出,有点像打盹的猫儿。让云婳看着,居然觉得他有几分可爱。
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萧玄辰忽然睁开了眼睛,周身的气场立马变成寒冷且带着几分肃杀之气。
云婳遗憾地叹了口气:果然这个男人一醒来就是杀神临世,瞧着一点都不可爱了。
萧玄辰本来还想问云婳感觉怎么样,结果就看到她眼神中一闪而逝的失望。
他眉头一皱:她那什么眼神?不希望看到本王?
接着又见云婳坐起来,悄悄地拉开被子检查自己的衣物,见到衣物完好她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而这一切细节看到萧玄辰的眼里,顿时就恼了:“你莫非是怕本王趁虚而入占你便宜?你当本王是什么人!”
云婳倒也不是那么不知道好歹的人,解释道:“我就是怕自己喝醉了,没注意衣着问题。太后给的这套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一不注意容易走光。我知道你不会的,你很君子……”
萧玄辰闻言,神色顿时舒缓了下来,语气也温和了不少:“原来在你心里,本王还是个君子。”
却听云婳接着道:“主要是你那地方的毛病还没好,有心无力,没办法对我怎么样。”
萧玄辰的脸色再度垮了下来:“你这个女人,天天在本王伤口上撒盐!真当本王可欺?!”
云婳自知失言,忙道:“抱歉抱歉,我没嘲笑你的意思。我就是不小心把实话说出来了……哎哎,别恼啊!又不是真太监,回头我给医好就是了,保管你重振雄风!”
“重振雄风”这几个字怎么听怎么别扭。
要是一般人敢在萧玄辰跟前这样说,早被他一剑给宰了。但是对眼前这个女人,萧玄辰既恨得牙痒痒,又拿她没办法,还有些不可言说的情愫在里面。
他冷静了下来,问道:“你真有办法治好本王的……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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