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抽泣着道:“公主,是奴婢阿桑!”
蒙娅更惊,瞅了瞅她的衣服,还真是阿桑啊。
“你的脸怎么回事?被谁打了?”
“公主您要给阿桑做主啊!”阿桑跪下去抱着蒙娅的腿呜呜哭泣着,把刚才的事情说一边。
比如,自己好好地走路,无缘无故被人撞了。
结果对方不仅不道歉,还反而让她道歉。
她抱出自家公主的名号,对方也根本不给面子。
“一个小小的宫女,居然敢对我们尊贵的西蒙国公主不敬,公主您说是不是该打?”
蒙娅点头:“该打。”
阿桑哭得更大声了:“奴婢维护公主的尊严,结果被一个女人不由分说地就打了脸。他们人多势众,奴婢打不过,硬生生地挨了一百下耳光!”
蒙娅听完也觉得很气愤:“她是什么人?怎么敢如此大胆?”
阿桑道:“奴婢问了,可她不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怕被您报复,才像个鼠辈一样藏头露尾。”
蒙娅听完安慰了阿桑几句,又道:“回头再见着她,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说完,她忽然想了什么,着急忙慌地道:“对了,现在已经申时两刻了,辰哥哥和我哥哥他们的议事也该结束了,我们赶紧去瞧瞧!”
说着又照了照镜子,对于自己的面容和妆容都很满意。只是转头看到阿桑的时候,她皱了皱眉:“要不你就别去了,你的脸……我怕会吓到辰哥哥。”
阿桑急忙道:“那我戴个面纱。不在公主您身边保护,阿桑也不放心啊。”
蒙娅点了点头,感动于阿桑的忠心。
萧玄辰今日是作为太子,代替楚召帝接见各国来使。
大半天的议事结束后,便要去更衣,然后再去参加晚宴。
刚走出议政殿的大门,萧玄辰的心就迫不及待地飞到云婳那边去了。大半天没见,也不知道那没良心的女人有没有想自己。
这时,他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辰哥哥!”
然后便见一个红影朝自己扑了过来,萧玄辰下意识地闪了闪,“红影”扑了个空,落到了萧玄辰身后的蒙国国君阿路达的怀里。
阿西达被她撞得连退好几步,才堪堪稳定了身体,板着脸道:“蒙娅,这里乃是大楚皇宫,不是在西蒙,你这样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
他又笑着对萧玄辰解释道:“我这个妹妹啊,自小被我宠惯了,越来越没样子了。对了,太子殿下,蒙娅小时候也来过几次大楚,每次都缠着你。你应该还记得她吧?”
“辰哥哥当然记得我了!”蒙娅从哥哥怀里离开,满脸带笑地看着萧玄辰。
萧玄辰这才看了眼她,只是目光淡淡,不带任何情绪。嘴边挂着礼貌性的微笑,道了句:“原来是蒙娅公主,好久不见。”
说实话他对这个蒙娅还真没什么影响,只是刚才听阿路达说了,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样一个外邦公主,每次来大楚总会像个尾巴一样挂在自己身后,叫他烦不胜烦。只是因为她是外邦公主,碍于国与国的友好,又是女人,他不好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
此刻,当然也是礼貌性地打了个招呼。
打完了招呼,萧玄辰就急不可耐地想要去找云婳,然后一同赴宴。
可蒙娅公主却很不识相地挡在他面前:“辰哥哥,多年不见,你变得更英俊了。”
她说着悄悄红了脸,问了句:“玄辰哥哥,你可有想过蒙娅?”
萧玄辰很直接地回了句:“没有。”
这下不光是蒙娅,连他哥哥都尴尬。
阿路达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太子殿下莫怪,我这个妹子在心思单纯为人直率。她第一次来大楚皇宫的时候,在皇宫里迷了路,幸好遇到了您。从那之后,她对您当年的善举感念在心,才会如此热情。”
其实这次阿路达来,也是为了和大楚联姻的事情。他有意把妹妹嫁给楚国的太子,即便将来做不成皇后,当个贵妃什么的,也是双方都获益的事情。
只是现在看妹妹太过热情,生怕让萧玄辰不悦,才说得委婉了些。
萧玄辰也没太上心,听了阿路达的话,道:“当年只是不过举手之劳,公主殿下也不必放在心上。”
“辰哥哥……”阿丧公主还想再说些什么,被阿路达急忙道:“那我先带蒙娅下去了,期待稍后宴会上再见。”
萧玄辰淡淡地回了句:“国主慢走。”
等阿路达和蒙娅公主走远了,萧玄辰一转身就看到了云婳。
她就站在不远处的汉白玉祥云雕龙的华表柱下,眼神却是望向蒙娅公主离去的方向。
萧玄辰一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儿,便褪去了方才的镇定和冷漠,一溜小跑到了云婳跟前。
“你来此可是为了等我?”他笑着去牵她的手,“可是想我了?”
云婳皮笑肉不笑地问:“刚才着红衣的女子是谁?我远远瞧着你们说了好一阵子的话,说什么了?”
萧玄辰道:“那是西蒙国的公主,随她兄长来大楚朝见。”
云婳问:“就这样?”
萧玄辰道:“不然呢?”
云婳就有些不大高兴:“人家都喊上辰哥哥这么甜腻的称呼了。可见你们不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还不说实话?”
萧玄辰愣了愣,忽然噗嗤一声笑开了。
他一笑,云婳就更加气恼了:“你还笑?有什么可笑的?”
萧玄辰笑着捏了捏她白皙的脸颊:“吃醋了?能让你吃醋,本宫也算是三生有幸啊。”
眼看云婳要恼火了,萧玄辰急忙解释:“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那个蒙娅公主,以前来过几次大楚。有一次在皇宫里走迷了路,正好我路过便把她带去了她哥哥那边。再后来,她又陆续来过大楚几次,每次进宫都会来找我。像个跟屁虫一样,话又多,实在惹人厌烦。我念在两国交好的份上,也敷衍过她几次。但也就是说说话,仅此而已。”
“真的就这样?”云婳倒也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说开了便也觉得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