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奋强刚一转身,背后又挨了一记针,这次是彻底的动弹不了。
云婳拍了拍手,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屏风后站太久,我腿都要麻了。”
他们不想打草惊蛇,自然要悄悄地混进来,然后藏在这里守株待兔。
而那卢奋强虽然身体动弹不得,但是眼珠还咕噜噜乱转地打量着云婳。
云婳衣着朴素,脸上未施脂粉,却依然清丽动人。
卢奋强瞧见她第一眼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的某个侍妾。
可如此漂亮,自己不可能记不清楚啊。
接着就听一个清冷的男生接过云婳的话头,道:“我都说了,让你在客栈好好休息,偏你耐不住闲非要跟来。”
萧玄辰负着手,也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卢奋强这才反应过来,这两人应该是刺客之流。
他刚想喊人,萧玄辰眼疾手快地往他嘴里塞了个臭抹布,“老实点,胆敢胡乱喊人,割了你舌头!”
而那两个少女此刻也被吓得花容失色,瑟缩在一边。
云婳帮她们把狗链解开了,道:“不要乱喊,我是来救你们的。”
这样说,才能稳住那两个少女不会碍事。
少女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云婳一时起了玩心,把狗链子锁到了卢奋强的脖子上,又拿下他手里的鞭子递给那两个少女。
“想不想报仇?”她眉眼弯弯,笑得格外甜美:“给你们一个机会,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一个少女战战兢兢,连连摇头。
另一个少女犹豫了一下,然后接过鞭子,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人渣,为了抢我,纵容手下恶奴将我父母活活打死。即便拼着一条命不要,我今日也要报仇!”
说罢,那少女挥舞着鞭子狠狠朝卢奋强的身上招呼。
而另一个少女起初还有些不敢,看同伴动了手,也大打着胆子找了个棍子发泄般地打着卢奋强。
打了一阵子,卢奋强已经是头破血流,浑身是伤。而那两个少女,也累得气喘吁吁,有点打不动了。
云婳这才站出来,道:“他皮糟肉厚的,你们这样打,最多也就受点皮外伤,要不来几天就能养好。既要教训他,就得来点狠的。”
云婳平生最恨的就是欺负女子的人,而这个卢奋强欺男霸女,可恶至极,不好好教训一番她心里的火气就下不去。
“姐姐,那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打死吗?他可是镇南侯的小舅子啊!”一个少女轻声询问云婳。
她刚才打的时候是痛快了,现在却开始有点后怕。
云婳掏出了一把手术刀,笑道:“像这种毒瘤就该阉了,看他以后拿什么祸害女人!”
说着她举着那明晃晃的手术刀,一步步地向卢奋强走来。
卢奋强虽然动弹不得,但意识还是清醒的。即便刚才被两个少女鞭打,他痛归痛,却没有真怕。
相反,他还在心里暗骂那两个少女,准备等自己脱了身就把她们的肉一刀刀地割下来才能解恨。
可现在,看着云婳他是真怕了。
明明云婳的脸上一直带着微笑,看起来美丽动人。可向来喜好美女的卢奋强,却只感觉胆战心惊。
就在这时,萧玄辰突然出手拿过了云婳手上的手术刀。
云婳还以为他想阻止自己,却听萧玄辰道:“这种污秽之事怎么能让你做?放着,我来。”
云婳道:“你会吗?知道怎么切吗?”
萧玄辰不以为意地道:“全切完了不就行了?”
云婳斜了他一眼:“那不行,伤口太大,容易失血而亡。”
萧玄辰问她:“那该如何做?你说我来做就是了。”
云婳想了想道:“要不还是依你的,全切干净了事。”
“若是一下子就死了呢?”
“没事,我带了止血药。”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当着卢奋强的面公然讨论起来。
卢奋强瞪着眼睛呜呜的,不多久就活活被吓晕了。
可他也没晕多久,因为身体某个特殊部位剧烈的痛感将他活活给疼醒了。
云婳丢了瓶子要给萧玄辰:“要不是忘记问最重要的事,这浑蛋死就死了。哎,白白浪费我一瓶好药。”
萧玄辰给他上了点止血药,然后对云婳使了个眼色。
云婳笑眯眯地对两个少女道:“委屈你们先睡一会啊。”
那两个少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云婳点了昏睡穴摇摇晃晃地晕倒了。
没有外人在场,萧玄辰踹了踹地上那死鱼一般的男人问:“昨天夜里在来福客栈你偷盗的东西呢?”
云婳则贴心地把他嘴里的臭抹布拿下来:“好好说话,不许大吼大叫。否则我保证在你的人冲进来之前先要了你的命!”
卢奋强此刻痛得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整个人不停地颤抖着。
可偏偏对方不知道给他用了什么药,居然让他痛成这样还没办法晕过去,只能生生地熬着。
听到萧玄辰的话,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你们是……是……是……”
云婳照着他脑袋就踹了一脚:“哪来那么多废话,问你什么答什么!”
卢奋强的意志力早就被击垮,又怕小命不保,自然不敢隐瞒:“盗来的东西我都上交给了镇南侯。是……是镇南侯指使的,与我无关啊!你们要报仇、要寻物就去找那镇南侯。”
他想着,若是对方真敢去找镇南侯也好。
镇南侯那边高手如云,必然能将他们一举擒获。
谁知道却听萧玄辰道:“镇南侯那边我们已经去找过了,只寻回了部分物品。其余的东西都在哪里?休想欺瞒,否则……”
他拿刀子在卢奋强的眼前晃了晃,银白的刀刃上还残留着浓稠的血液。
卢奋强没想到对方居然连镇南侯都不怕,而且听话里的意思,居然已经去过了。
“东西在,在我书房的柜子里!”
“你书房在哪里?”
卢奋强指明了方向后,萧玄辰便把手术刀交给云婳,自己则去取物。
云婳看着手术刀上的血,略有些嫌弃:“你的血太脏了,把我的刀子都给污染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