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婳摆出通情达理的样子,反而让兰贵妃落得下乘。
楚召帝不轻不重地责怪了兰贵妃几句。
兰贵妃为了表示自己确实不知情,当即还装模作样地处罚了几个宫女。
云婳则吃饱喝足,愉快的和楚召帝、兰贵妃告辞。
回到自己的卧室,她看着床上的旧被褥,她倒是也没太多嫌弃躺上去小憩了一会。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估摸着差不多了,她也睡了一阵子精神恢复了许多,便又准备再找点事情。
反正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自从兰贵妃入宫之后,楚召帝基本每晚都留宿在这里,整夜整夜纵欲。
即便如今兰贵妃怀孕,楚召帝有时候克制,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欢愉。
此刻兰贵妃穿着肚兜,贴在楚召帝胸口,温柔地说着闲话。
楚召帝又忍不住情动,摸了摸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今日感觉如何了?”
兰贵妃的身体好得不能再好,她生怕自己孕期不能满足楚召帝,让其他的宫妃捡了便宜。因此在这种事情上,非但不禁,还总撩拨楚召帝。
“今日已经好多了,还别说太子妃在身边帮衬着,臣妾的肚子也不疼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将不安分的手伸进楚召帝的衣襟里摩挲。
楚召帝看她的眼神顿时就变了,“你这个小妖精,总是撩拨朕……确定能行吗?”
兰贵妃娇羞地垂下头:“我们的皇儿很乖,轻一些不妨事。”
楚召帝再也忍耐不住,解了她身上最后一件衣衫,搂抱在一起亲热了起来。
刚到紧要关头,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兰贵妃,歇下了吗?我是太子妃,有要紧事和您说——大胆奴才,谁让你们拦着本宫的?滚开!”
“贵妃娘娘,怎么没声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娘娘、娘娘?吱一声,是不是出事了?哎呀,不行!一直没声音,怕是有情况。都别挡着,本宫要踹门!”
云婳提起裙摆,正准备踹门,里面传来楚召帝一声怒喝:“放肆!”
“父皇还在?”云婳显得有些吃惊。
楚召帝此刻是雷霆大怒,他正在关键的重逢时刻,却突然被云婳大吵大闹地惊吓到,整个人都不好了。
眼看着云婳要莽撞地冲进来,他只好出言呵斥。
“兰贵妃无碍,这么晚了太子妃无事就早些去休息。”
这要是一般的宫女敢在这种时候吵嚷,楚召帝早就让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可云婳毕竟是太子妃,是他的儿媳妇,最多只能训斥几句。
偏偏云婳是个不安分的,还在敲门:“父皇,臣媳有事要说,请允许臣媳觐见。”
兰贵妃也很不满,道:“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陛下和本宫都睡下了。”
云婳道:“明日就来不及了,实在是十万火急的要紧事。”
她越吵越大声,把整个宫殿的下人都吸引来了,只是碍于她的身份,旁人也不敢招惹。
楚召帝被吵得实在头疼,眼看着动静闹得越来越大,没办法只好重新穿戴整齐,召见云婳进来。
“大半夜的,扰人清梦,太子妃到底要说什么重要的事?”
兰贵妃此刻也是满肚子火,寻思着,等下若是云婳说不出个所以然,定要想办法惩罚她。
“端上来!”
云婳吩咐了一声,便有一个宫女端着汤药进来了。
云婳道:“贵妃娘娘不是睡得不安稳吗?这碗汤药乃是我亲自熬了几个时辰,特意送来给娘娘安眠助睡的。”
兰贵妃看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气得瞪大了眼睛:“所以你大晚上来砸本宫的殿门,就是为了送药?早不送、晚不送,偏要挑在本宫睡觉的时候送?”
云婳一本正经地道:“因为这是安神助眠的,所以必须要在入睡前服用,必须要这个时间,差一点不行,多一点也不行。”
兰贵妃气恼道:“本宫以前也喝过安神汤,怎么没有那么多讲究?”
云婳笑了起来:“我开的药自然和普通大夫不一样,否则娘娘为什么偏要挑我来安胎,而不挑别人?既然娘娘选了我,我便要尽到医者本分,帮娘娘守好这一胎。”
“所以……”她淡淡一笑,把汤药放置在兰贵妃的茶几上,“请娘娘喝药。”
兰贵妃让云婳来自己宫里,只是为了磋磨她,根本不想喝她熬的任何药。
云婳自然也看出来了,便补了一句:“娘娘为何不喝?若是不喝我的汤药,那我继续留在宫里,岂不也是多余?要不,父皇还是准许臣媳回东宫吧。”
兰贵妃顿时明悟:她故意这么折腾,原来就是想要回东宫。
哼,偏不叫如愿!
于是兰贵妃先让试药的宫女喝下一点之后,自己再喝。
药汁入口,浓浓的苦味就在口腔里弥散开来,直冲胃底,让她恶心地想吐。
却听云婳不咸不淡地道了句:“良药苦口,娘娘千万不可以吐啊,不然我又要重新送药了。”
一想到云婳还要再来打扰,兰贵妃就只要忍着恶心、苦涩把药强行喝了下去。
楚召帝按了按太阳穴,不耐烦地挥手:“太子妃可以退下了。”
“是!父皇好好休息。”云婳乖巧地退下。
等屋里再无外人时,兰贵妃再度倚进楚召帝的怀里,“陛下,太子妃是不是故意的?非要在您休息的时候叨扰,真是太讨厌了。”
“云婳虽然无礼,但她的医术毋庸置疑。”
楚召帝直接把兰贵妃打横抱起:“刚才未能尽兴,朕被你弄得不上不下,属实难受!”
到了床榻上,俯身吻住了兰贵妃的玉唇,刚要品茗,却品出了满口苦涩的药味。
他立刻嫌弃地转过了头,满脸不悦。
兰贵妃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急忙去漱口。
可无论她这么漱漱口,哪怕她自己感觉不到苦了,可楚召帝就是觉得苦涩恶心,对兰贵妃也失了些许兴趣。
兰贵妃伤心地道:“陛下这是嫌弃臣妾了?”
楚召帝是真的疼她,哪怕嘴里苦得直犯恶心,还是耐着性子哄她:“怎么会呢?朕爱你、疼你都来不及。在朕的心里,兰儿你就是心肝宝贝。朕刚才也不是嫌弃,只是……只是有点急不可耐,想要直接冲锋……”
说罢,便把兰贵妃扑倒,解下衣衫,避开嘴部,又是一阵酣战,很快又到了关键时刻。
“砰砰!”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再度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云婳的大嗓门:“父皇、父皇!臣媳求见,臣媳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