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丝毫不担心他们会拒绝。
毕竟是超凡者,毕竟是命里带刀的川蜀人,听说要去东洋岛搞事情,就算是胆囊切除了也得再当场生出个胆来!
梁霄选择过几天再出发,一方面是想让子弹飞一会儿,让东洋岛上的双方把底牌都亮出来。第二点是因为第二天是陈蔓一家当庭宣判的日子,他要陪着林苏雪的父母作为受害者家属出席。
前几天副局长乔善和法庭里的两位打更人再次向林苏雪的父母重复了一遍。
“林苏雪确实是当时事件的受害人之一,但应该不是死者。”
“种种证据表明林苏雪当时因为害怕报复,连累家人,于是逃往外地改名换姓。”
“我们更加倾向于她在一些好心人的帮助下获得了欧洲的工作签证。”
他们向着林苏雪父母展示了一份一年前的机场视频,视频里显示一个身形和长相与林苏雪高度相像的人走过。
当然,视频都是AI生成的,把时间设定在一年前,一方面是为了让林苏雪的父母放宽心,另一方面是防止老两口卖房卖地跑出去找林苏雪。
今天原告席上的人寥寥无几,被告席都快坐不下了。
不仅仅是陈蔓一家,还有当年收钱帮助网络造势的博主,刻意隐瞒真相构成包庇罪的教职工,主动索要钱财然后帮助做伪证的同学。
梁霄上次看见陈蔓的时候,这姑娘是那么热辣,性感,撩人。
几天不见,在审判庭上的她明显瘦了一大圈,双目空洞,连站都站不稳。
被送上被告席的时候,梁霄听见她还在不断问着自己的律师:“我当时才17,而且人不是我杀的,不会是死刑的对吧?”
“应该问题不大,我尽量争取。”律师轻轻点头,他是山城最好的刑事律师之一,他觉得免除死刑对他来说并不算难事。
陈蔓得到了还算肯定的答案,泪眼婆娑地站在被告席上,身体依旧忍不住颤动。
三十分钟后,一锤落下.
\\\被告人陈蔓,故意非法剥夺他人生命,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
“陈蔓为实施故意杀人犯罪,经过长时间预谋、策划,主观恶性极深,犯罪手段残忍。”
“践踏人类社会的正常情感,社会影响极其恶劣,罪行极其严重,到案后拒不承认犯罪事实。”
“综上所述,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权利终身。”
审判长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庭上回荡,陈蔓当场双眼翻白,紧绷多天的神经彻底崩断,直接休克。
同样罪名的还有陈蔓的父亲,他的一身异能已经被打入身体的抑制剂控制住了,身边控制他的人也是天策府的府兵。
陈蔓的母亲十五年有期,家产基本被全部罚没。
其他从犯一到三年不等,周泽平有期一年,缓刑一年。
大夏不会让超凡者胡乱干涉审判,以免有些心术不正的人胡作非为。
但是当证据齐全的时候,也是快速完成了死刑复核,甚至没有询问陈蔓一家是否提出上诉,直接将陈蔓送上了前往天策府的车。
当陈蔓被一针肾上腺素抢救回来之后,她发肿的眼皮微微抬起,看见的是昏暗的车厢,还有对面坐着的,背着一把八面汉剑的梁霄。
“又是你!”陈蔓看见梁霄,整个人都清醒了。
她原本人生一帆风顺,眼看着已经当上网红,收入源源不断,即将走上更高的层级。
可自从梁霄出现,她的一生全毁了。
他不是一个律师么?怎么会出现在押运的囚车上?而且为什么会像是古代侠客一样背着一把剑?
那天在地下车库里,他为什么好像和父亲一样有神仙般的手段?
“你到底是谁啊!”陈蔓感觉自己的大脑快崩溃了。
“我?”梁霄指了指自己,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我叫梁霄,是林苏雪的哥哥,今天你的死刑由我来执行。”
陈蔓修长的身躯猛地一颤,她从来没听说过林苏雪还有哥哥。
“这一切,从找到赵乘风开始,从头到尾都是你的阴谋?!”她很聪明,忽然就全想通了。
“还算有点脑子。”梁霄说着,往前走了一步,按住她的小脸打开她的嘴,往她的嘴里放了一颗薄膜覆盖的小球,几乎堵住了她的整张嘴。
“外面是一层丁腈外壳,里面有高浓度碱水,外面的所以千万不要大口呼吸。”梁霄好心地提醒了一下陈蔓,“否则碱水会在你嘴里嘭一声爆炸,流进食道,流进气管,流进你的胃里,和胃酸形成剧烈的中和反应。”
陈蔓顿时把嘴巴张得大大的,生怕口腔把外壳挤碎了。
她心里大喊着“你到底想干嘛?!”但是嘴里根本不敢发出声音。
梁霄笑着点了点头:“很好,真乖,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说着,拿出一张纸巾,盖在陈蔓的脸上,把她的一张小脸盖得严严实实。
然后,拿出一瓶矿泉水,慢悠悠地倒了下去。
纸巾被打湿,顿时死死地贴在陈蔓的脸上,不给一点呼吸的空间。
她的身体顿时开始不断扭动,似乎只要几个呼吸,鼻子和口腔位置那薄薄的纸巾就能被压破!
陈蔓下意识睁大了眼,浑身用力要增加自己的进气量。
“别大口呼吸!一用力外壳就挤破了,你的肚肠就全烂啦!”梁霄弯下腰,在陈蔓的耳边低声说着,“这种窒息的感觉怎么样?像不像是把在人的身体上堆满石头,放在车里,推进湖里?”
“陈大小姐,您是选择憋死,还是肠穿肚烂,自己选一个吧。”
“当时你没给苏雪选择,今天我给你选择,也算是我的良知。”
“我这个人很有良心的。”
“最见不得别人受苦了!”
“或者还有一个办法,我这里有一把剑,直接对着你的脖子来一下?”
“不过这把剑用久了不太锋利,边缘都卷刃了。”
“砍脑袋是砍不下来了,但是可以像是锯子一样来回拉几下,应该还是能把脑袋锯下来了!”
“哎呀,我都给你三个选择了,我这个人,真是心软啊!”
他说着,又在陈蔓的脸上盖了一张纸,倒了点水。
这下彻底没有呼吸空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