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食人种藏在议长身体里，劈了议长一刀？刀是从内往外劈还是从外往内，你看不出来？”秋田吉康第一次觉得梁霄的智商有一定的问题。
“我的意思是说，议长感觉自己挨了一刀。”梁霄努力做着表达，\议长已经不用命格了，更大的可能性是神格出了问题。\
面前两位更想不通了。
“等你们拥有神格的时候就知道了。”梁霄在玉器店门口找了个石凳坐下，他帮这两位获取神格过，但没有获得神灵认可。
神灵认可几率本来就不足十分之一，这两位本身的命格又强，神格发生抗拒也在情理之中。
“我获得过几个西方神灵的神格，他们拥有着巨大的自我，需要你去征服。”梁霄坐在那里抬头看着天空回忆着，“而青华大帝和真武大帝，他们在把所知的一切交代给我之后，放弃了他们前世的记忆与意识。”
“他们告诉我，他们将力量保留在这里，毫无保留地赠与后世子孙，你们能从我们的起点开始继续往前走。”
“我们将斩断我们的因果，以免那些不重要的东西对你们造成影响。”
“当时我并不知道所谓的意识到底有什么影响，但是视频里议长的表现让我觉得——他未必反应不过来，只是内心出现了问题。”
上将军在梁霄身边坐下：“你的意思是说，神格夺权？”
“不算夺权……如果你的大脑里有着另一个灵魂，那你就会拥有两个潜意识。”梁霄伸出两根手指，“那些潜意识是雕刻在基因里的密码，比如人类会害怕蛇这种看起来很孱弱的生物，神会骄傲，也会害怕……比如说，巴德尔的弱点。”
在北欧神话史诗中，黑暗之神霍德尔是光明神巴德尔的弟弟，有过一段因为误会产生的恩怨。
邪神洛基对生来受尽荣耀的光明神巴德尔不满，将能杀害巴德尔的“槲寄生”交给双眼失明的霍德尔并劝他投击巴德尔，无意中导致巴德尔的死亡，直到诸神黄昏之后，他与巴德尔一起从冥界归来。
光明神巴德尔的死亡引发了芬布尔之冬，那是连续的三个冬季，温暖的大地迎来长久的严寒，农作物无法生存，人类难以果腹，于是人类为了仅剩的资源开战，开创的文明与礼仪因为战争而不复存在。
而一切的起点只是因为一株“槲寄生”，一种常见的植物。
另一种说法是，“槲寄生”这种植物被洛基控制了，那扔出的枝条其实是带着魔法伟力的长矛，显然后者更加可信。
秋田吉康终于理解了梁霄的说法：“也许邪神洛基或者黑暗神霍德尔的神格拥有者出现了？当时发生了一场神格与神格之间的对战，和议长本身的实力毫无关系？”
“只是一种可能性，或许也有可能是方舟审判里的什么人出现，知道你们零代成员的弱点。”上将军接过了秋田吉康的话，“这么多年斗争下来，我们从来没有逃离过食人种的进攻节奏，我担心的是他们既然有袭杀议长的能力，为什么不直接杀死他？”
梁霄翻白眼：“这还杀得不够狠？那一刀下去，应该早死透了，我都不知道议长是怎么活下来的！”
黛西跟梁霄说过当时的情形，当时欧洲来支援大夏的队伍正在广场逛街，议长对玉器感兴趣，其他年轻人则是想买些大夏的纪念品，就在隔壁那条街。
大夏是礼仪之邦，派出了镜诗招待这些来驰援的战士。
所以当那道攻击气机出现时，附近有27名精锐超凡者战士，对方只能一击即走，而且广场里其他摄像头再也没找到这个人，估计是换了装束。
这支队伍里有两个治疗命格拥有者，硬生生保证议长来到医院，撑到了萧雨彤的救援。
“总之，活下来就是一种异常，医院留后手了么？”上将军坚持着自己的观点，然后看向医院的位置，从这里到医院不过十分钟的脚程，万一出事，三位甲级超凡者赶到那里只需要几秒，但他还是不放心。
“没有。”梁霄回答了两个字，上将军和剑圣楞在当场。
……
IcU病房，莱茵·赫伯特还是躺在那里，身上戴满了检测仪器。
黛西坐在仪器边，她的护卫队就在门外驻守，同时还有金吾卫一队队长镜诗。
厚重的大门缓缓移开，气色恢复如常的萧雨彤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两瓶红牛，直接扔给黛西一瓶。
她的投掷水平显然不怎么样，红牛差点砸中莱茵的脑袋，好在黛西手快。
“其实，你能治好老师的对吧？”黛西轻声细语，似乎是怕萧雨彤生气。
当时因为萧雨彤为自己“赎自由”这件事，双方在讨价还价中多少有点不愉快。
“治不好。”萧雨彤干净利落地否定。
黛西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老师，这名人类第一强者现在完全就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犹豫了几秒，黛西还是开口：“雨彤。”
她说不出后半句话，她知道萧雨彤没什么医者仁心，对于不想救却又实在不忍心眼看着去死的人，往往会留点后手，让对方在保命的同时也吃点苦。
“我先上个荣耀王者，你好好陪你老师说说话。”萧雨彤掏出手机，打断了黛西的请求。
大门再次打开，走廊上的灯光洒进了病房，一个医生带着三个护士走了进来。
三个人走过消毒室，在黛西的注视下来到了莱茵·赫伯特的身边。
是个白人医生，也是黛西家族的私人医生。
“生命体征很好。”医生转身看向黛西，眼里带着和善的笑意，“阿涅利·法拉利·黛西小姐，是不是可以给议长做肌肉梳理了？”
黛西想了想，点头。
已经进入选择英雄界面的萧雨彤抬头瞟了眼手术台边的四个人，然后继续低头看着手机。
手机发出嗡一声响，系统提示音发出：“请选择您的英雄。”
萧雨彤想也没想，锁下钟馗。
于是角色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沧海桑田，唯混沌与破烂源源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