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脸上肌肉抽搐，有点尴尬，刚才他明显感觉气球里有能量，想用自己的力量硬生生压缩这股能量，保证孩子的安全。
可等捏爆它，发现这居然是个普通的气球？
“不哭不哭，听话的孩子会有新的气球。”小丑笑着，被梁霄捏爆的气球碎片居然重新组合成的一个气球鬼脸出现在孩子的手里。
孩子欢天喜地，这一次抱着气球，说什么也不给梁霄机会。
可梁霄分明觉得里面还有能量——不亚于一个煤气瓶的能量。
孩子的家长连忙拉着孩子离开，并警惕地看了眼梁霄。
“我穿着天策府的战甲，他们那么警惕做什么？”梁霄心中疑惑，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战甲居然被染得五颜六色。
“喜欢嘛？世界需要点色彩。”小丑打了个响指，它身边无数娃娃，手办落下，米老鼠、琳娜贝尔、妙蛙种子、或是女帝，雷电将军……
“哇！”孩子们大喊着拉着父母的手往前挤，他们从四面八方一起拥挤过来，梁霄不可能同时阻止那么多人。
“所有人离开这里！”梁霄一声暴喝。
无人应答。
梁霄猜到自己的喊话比不过刻晴手办的魅力，直接拔枪对着天空射击。
扣动扳机，一道流光射向天空，子弹居然变成漫天烟花散开。
“哇！”孩子们更兴奋了，家长们更拉不住了。
“改变现实。控制命格，最强命格A001，受命于天。”梁霄收起了枪看着小丑。
刚才他用“子夜风雷”离开广场，命格却对他自己发动了进攻，现在连自己的子弹都被对方改变了物理性质。
这是方舟审判曾经制造出的最强命格，拥有者是依姆兰·沙汗，号称波斯王子，又称为“Joker”。
天策府的资料里说，他是个伟大的复仇者，杰出的魔术师，艺术家般的驯兽者，将会成为一个民族的领路人。
“最强的命格是天命，而我，只会运用那么一点点的天命。”小丑笑着，他往梁霄走了一步，动作好像提线木偶那么僵硬，让他怀疑他不是活人。
所有孩子都在抢夺玩具和手办，在梁霄眼里，那是一个个即将被点燃的煤气罐！
“黄粱先生让我来问问梁总监察，您能保护所有人么？”小丑不知何时忽然加速，直接和梁霄脸贴脸，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着梁霄，“或者说，他们愿意被您保护么？”
和那一张涂满白粉的脸正面相对，梁霄脸色没有丝毫改变：\最强的命格，也只是命格吧？\
说着，伸手打了个响指，所有玩具，手办，居然变成了黄纸，符咒，木剑，铜钱，上面附着的能量直接被梁霄抽了个干干净净。
女孩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有些男孩倒是玩的不亦乐乎。
“总监察的玩具真不可爱，你似乎没什么童年呢。”小丑哈哈一笑。
下一秒，他笑不出来了，梁霄掐住了他的脖子。
从手感能感觉出来，这是一个皮囊木偶，只是像极了人。
操控者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但居然能隔空在梁霄面前变戏法。
不愧是连莱茵·赫伯特和剑圣秋田吉康都忌惮的方舟审判第一人。
“哇，坏蛋要杀小丑！”忽然有孩子开始喊叫，周围的灯光都亮了，商业广场上那些游乐设施同时开始闪烁灯光，叮铃叮铃的声音好像进入童话世界，不知道哪儿来的人工造雪机开始喷雪。
孩子们觉得这是魔法，而家长们茫然看着这一切，他们唯一能做的只是抱紧自己的孩子。
梁霄能保证，这不是幻墟，但是形成速度比幻墟还要快，还要真实。
“你想在孩子们的心里留下阴影么？”小丑的声音被挤压着，却还是对着梁霄摇头晃脑，“受人敬爱的九州总监察？”
如果真的面对敌人，梁霄倒也不是很在乎心理阴影这件事，只是觉得没必要为了一个分身在孩子们面前杀人——这孙子被拧断脖子后很有可能来个鲜血四溅。
他特么就是纯粹来恶心自己的，听他的意思，李黄粱还活着，还在操控着方舟审判。
并且随着莱茵·赫伯特的死亡，开始接管整个方舟审判的运作。
只是梁霄想不明白，方舟审判到底想要干什么。
有大胆的孩子开始捶打梁霄了，好像是打在良心上的一个个小榔头，令人不太愉快。
“梁总监察，你的家人，爱人，朋友，甚至整个天策府的家人，我们都可以变成超凡者躲过这次审判。”小丑压低声音在梁霄耳边诉说着，“人类在你落魄的时候欺负你，在你伟大的时候绑架你，人类对你不好，真的不好。”
梁霄手上继续用力，小丑的喉咙里只能挤压出那么一丝丝的声音：“来，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人类对你好不好？”
“不仅对你不好，对林苏雪也不好是吧？对你的父母更不好！”
“哦对了，我们还打算把萧雨彤的能力公之于众，一个能在几秒内治愈全世界99%疾病的人……人类会把她当做神供奉起来，无论她是否救治自己的家人，都把她当做信仰，还是妄图当做治病的机器？”
“你摸着你的良心说，人类会怎么选择？”
“他们会像失去玩具的孩子一样围攻她么？”
“我觉得现在你已经想明白了，所以可以放开我了。”
梁霄身边的孩子还在拉着梁霄。
他们喊着：“放开小丑，爸爸妈妈，救救小丑！”
忽然，梁霄手中的小丑消失，一个漂亮姑娘抓着小丑出现在了人群中心。
那姑娘精致的五官蓄满了温柔，长腿让很多家长挪不开眼，她一甩长发，潇洒利落。
她微笑着看向孩子：“姐姐帮你们救小丑好不好？”
“好！”孩子们大笑。
姑娘把小丑往地上一放，放声问：“小朋友们，这里漂亮嘛？”
“漂亮！”孩子们齐声回答。
“小丑好玩吗？”
“好玩！”
“姐姐美吗？”
“美！”
姑娘笑靥如花，环顾所有人：“孩子们记住，这一个月，越漂亮的东西，越危险！”
说完，手中变戏法一般变出一根马刺，直接扎进小丑的心脏，然后一掌震碎小丑。
猩红的血飞满整个天空。
“老娘的男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育了？”萧雨彤收剑，在漫天血雨和孩子们呆滞的眼神中对着梁霄勾了勾手指，“我们能救所有人，我们也能杀所有人，剑在我们自己手里，我们自己说了算！”
萧雨彤：走自己的路，断别人的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