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沈知谨才出了门。
沈璃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她的寒假足足有一个多月,这次过去港城,虽然还没有确定要在那边留多久,但十天半个月是最起码的。
本来要带的东西挺多的,但顾思洋一直说港城那边什么都有,让她只管带着人过去就行。
她思来想去,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最后就选了个二十寸的箱子。
临近中午,她算着时间,给陆淮与打电话。
“二哥,我们中午去哪儿吃饭?”
陆淮与问道:
“阿璃有什么想吃的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沈璃听到他那边仿佛传来了翻看文件的声音。
“二哥在忙?”
陆淮与笑道:
“也不是很忙,就是有两份合同还没处理完。”
“这样......”沈璃想了想,“我十点才吃的早饭,这会儿不是很饿,要不先等二哥忙完——”
陆淮与看了眼腕表。
“这个时间,不如你先过来,等会儿结束了我们直接去吃饭,方便点。”
沈璃一愣:
“二哥现在不在陆氏?”
陆淮与忍不住笑了。
“小朋友,虽然我没有寒假,但元旦假期,我总能有的吧?”
沈璃:“.......”
他掌管陆氏,想给自己放假,实在是再简单不过。
“那二哥在哪儿?我去找你?”
“融越公馆。”
......
十二点二十,沈璃抵达融越公馆。
她来到熟悉的楼栋,进入电梯,来到顶楼,按了密码进门。
“二哥?”
她在玄关换了鞋,抬脚往里走去。
客厅没人,她转了个方向,往书房走去。
房门虚掩着,但她还是敲了敲门。
笃笃。
“二哥,是我。”
紧接着,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男人清隽绝色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看到小姑娘,他薄唇微挑:
“阿璃。”
沈璃往他身后看了眼:
“二哥还没忙完?”
陆淮与笑了声,微微俯身,与她平视。
“这么久不见,怎么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些?”
他就在这,倒不见她半点关心。
沈璃睁着双莹润的桃花眼,眸光纯澈干净:
“那不然,该问什么?”
还真是故意的。
陆淮与望着她,目光细细的从她脸上扫过。
她穿着一件短款红色羽绒服,圆领白色薄毛衫,头简单扎了个丸子头,莹白的小脸不施粉黛,也依旧清丽至极。
他不说话,只那样看着她,视线最终定格在她饱满殷红的唇上,深邃的眼底隐约有零星火花燃起。
旋即,他薄唇挑起一抹弧度:
“不问?也行,用别的来抵吧。”
他说着,握住她的手把人拉到了怀里,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这个吻来的热烈而强势。
沈璃尚未来得及反应,整个人便已经被他箍在怀中,被迫仰头承受他的吻。
触碰滚烫而酥麻,混杂着他身上雪松的清冷气息,越令人迷醉,轻而易举的打乱所有思绪。
她被吻的有些站不住,只好抬手环抱住他的脖子,与他靠的更近。
舌尖被吸咬的有些麻,唇上似是起了火,她忍不住轻轻呜咽了声。
“......疼......”
只是这控诉的一声,也被他轻易揉成娇软的一团,尽数吞咽。
但到底心疼,他总算稍稍放松了力道,又轻吻了吻她的唇角。
只是几天不见,他却觉得已经过了很久。
他俯看着怀里的小姑娘,白皙细腻的脸颊之上已经晕了绯红,甚至连凝脂般的颈子,都染了薄薄的玫瑰粉。
桃花眼中似是覆了一层薄雾,朦朦胧胧,又勾人至极。
他眸色极深的看着她,周身氤氲着一股微妙而危险的气息。
正在这时,屋内传来手机震动的声音。
——是陆淮与放在书桌上的手机。
她忙道:
“二哥,你电话。”
陆淮与瞧着她紧张的小模样,又忍不住笑了。
“嗯。”
他这才直起身,握着她的手,一同带着她往里走。
来到书桌后,他拿起手机。
沈璃瞟了一眼。
“易特助?是工作上的事儿?”
陆淮与在椅子上坐下,手臂一拉,就将她拽到了怀里。
沈璃一时不查,极轻的喊了声,尚未来得及反应,腰身便已经被他环住,挣脱不得。
她刚要起身,陆淮与已经接通了电话。
“喂。”
“二少。”
易斌的声音清晰的从手机传来。
沈璃就靠在陆淮与怀里,自然也听得清楚。
她瞬间乖乖定住不动了,打算等他打完这个电话。
易斌这一通电话,是为陆氏最近的一个合并案。
陆淮与一手抱着她,一手拿着手机听电话。
“嗯,嗯。”
沈璃窝在他怀里,难得见到这样的陆淮与,便忍不住盯着他多看了会儿。
和与她在一起时候的慵懒温柔不同,工作时候的陆淮与,带着种别样的气质。
散漫又认真,随性又强势。
他声色低沉轻缓,带着基于强大实力的笃定与沉稳。
本就是难得一见的绝色,禁欲清冷,如今认真起来,更是添了几分高不可攀。
然而这个男人,越是禁欲,越是诱惑。
那是一种极难形容的,压抑而蓬勃的性张力,几乎如旋涡,能轻易将她裹挟。
陆淮与当然察觉到了她的注视。
“修改过的合并协议最迟明天上午十点交给我。”
易斌立刻道:
“是。二少,另外——”
陆淮与还在听着,目光却落在了沈璃这边。
四目相对。
他唇瓣微动,无声的念了几个字。
沈璃认出来了,他在问——热不热?
屋内开着地暖,她还穿着羽绒服,在这待了会儿,当然是热的。
她点点头,便打算起身把羽绒服换下去。
一只有力的手按住了她的腰,令她无法动作。
她诧异的看向陆淮与。
不下来的话,她怎么换衣服?
陆淮与似是看懂了她的意思,唇角缓缓勾起。
下一刻,他忽然俯,咬住了她羽绒服领口的拉链。
咫尺之距,几乎肌肤相贴。
他的那只手还拿着手机,听着那端的人说话。
“嗯。你继续说。”
他漫不经心的应着,微一用力。
细微的拉链拉开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