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身修为,不思报效国家,却犯上作乱,今天就要死在这了。”
“嗯!”
无生教主眼光微冷,“刘正阳,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说完,他便举起右手,就要将对方一掌打死。
却见到刘正阳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张泛着金光的符箓,朝着无生教主扔了过去。
危险!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先天宗师所带来的感知,却让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一股致命危机。
一张小小的纸片,竟能杀我?
虽然有些不信,但他还是谨慎的往旁边躲闪了十余步。
就在他心神微微放松之际,那张看似轻飘飘的符箓,却突然快如闪电一般,急速朝着无生教主飞射而来。
什么?!
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他的眉心便被一道金光刺穿,鲜血混杂着脑浆,从中间的窟窿缓缓流出。
“咚!”
下一秒,这一尊修为惊天动地,睥睨天下的先天宗师,便扑倒在地。
那双原本精光四射的双眼,此刻逐渐暗淡下来,充满不信。
“唉。”
刘正阳上前几步,接住了即将落地的符箓,看着上面的金光完全散去,满脸的痛惜。
“可惜可惜。”
“陛下赐予的金剑符又废了一张。”
······
“捷报!捷报!”
“南方大捷!”
一个背后插着令旗的轻骑兵从南到北直达京都,在大街上大声叫喊着。
“南方大捷,这是卫国公打胜仗了!”
“战乱快点平息吧!京都的米价这几个月翻了一番,我家都要吃不起饭了。”
“哎,我儿子跟着卫国公去打仗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街上的民众们议论纷纷,而此刻在皇宫当中,崇明帝也得知了这个消息,立即龙颜大悦。
“好!卫国公是好样的!南下的将士们都是好样的!”
“赏,朕要重赏他们!”
“陛下,国库刚批了三十万两白银给您修宫殿,没钱了。”
一旁的贴身太监小声提醒了一句,让崇明帝的大好心情戛然而止。
“那···那就再苦一苦百姓吧。”
······
安阳府府城外,卫国公李茂手持长枪,亲自挑着无生教教主的尸体走出了营帐。
此时,那群无生教精锐教兵正跟中军将士们浴血拼杀着,这些人都是被深度洗脑的狂信徒,竟然承受住了数倍于己方的攻击死战不退,甚至还往前突进了几十米。
他们距离卫国公的营帐已经不远了,因此当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之后,第一反应便是自家教主已经得手。
然而另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走出来的竟然是一个身穿华丽铠甲的老者。
只见那老者手中长枪一挥,一具身穿白衣的尸体变被甩到了他们身前,尸体头上的那顶天莲花宝冠跌落尘埃,,溅起了一地灰尘。
“无生教主已死,尔等速速投降!”
“什么?教主死了?”
“我不信!”
“教主天下无敌,只有他杀别人的份,怎么可能被杀呢?”
“无生老母在上,这绝对是假的!”
任凭他们再怎么不愿意相信,无生教主的尸体就摆在他们的面前。
“砰。”
很快就有兵器落地的声音传来,这群狂信徒的眼中满是茫然,大部分人都投降了,只有一小部分反抗,也很快便被尽数剿灭。
无生教主死了!?
在高处俯瞰全局的罗空很快便察觉到了局势的变化,无生教的教兵已经全数崩溃了。
他也看到了朝廷中军大营那具倒毙在地上的尸体,虽然看不起面容,但那顶莲花宝冠罗空可太熟悉了。
无生教主闯进中军大营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吧,竟然就这么死了?
这一刻,罗空心中对大雍国的底蕴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我的一身武力虽然比肩顶尖,但终究不是无敌,还是需要低调啊。
精神领袖已死,接下来如罗空所料,朝廷大军带着无生教主的尸体在阵前逛了一圈,安阳府府城的抵抗便顿时土崩瓦解。
而朝廷大军解决掉一方敌人之后,便立马调转马头,对后方偷袭的清河王军队展开了合围。
这一战是朝廷大军胜了,而且是大胜。
估计用不了多久,安阳与金阳两府就能重回朝廷的治下。
罗空轻轻松了口气,仗打到这个份上,也就没什么好看的了。
他刚准备离开这里,回小苍山,眼角余光却突然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有趣。”
罗空嘴角微微一翘,身形一闪便朝着一个方向下山。
距离安阳府府城东十余里的距离,这里有一座荒废的破庙。
“呼~呼~呼~”
此时,原本杳无人迹的荒庙却突然传出了一阵粗重的喘息声。
“可累死本护法了。”
“跑到这里应该没人追过来了,歇···歇会。”
庙内,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从怀里拿出一张面饼,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光吃饼不喝水,是不是有点噎得慌啊。”
“有点···嗯?!”
另一个声音响起,这个男子下意识接了一嘴,随后立马警觉了起来。
“谁!是谁在装神弄鬼!”
他环顾四周,却发现整个破庙中除了他自己,空无一人。
不会是见鬼了吧!
男子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庙中供奉的神像,神像的面容已经损坏大半,只剩下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尊神莫怪,在下只是借贵宝地休整一番,马上就走。”
“望尊神能够保佑我度过此劫,等日后发达,必然为尊神重修庙宇,重塑金身!”
说完,他还朝着那残破神像拜了拜,表情颇为虔诚。
“呵呵,你信仰的不是什么无生老母吗?”
“怎么不去求她保佑,反而求一尊无名神灵呢?”
突然,那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语气中还带着些许调侃。
这次男子终于知道,不是什么见鬼,而是自己被人盯上了。
“你到底是谁!快出来!”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短刀,警惕四周,依然没发现其他人影。
见此情景,冷汗立马冒了出来,因为他知道如此怪事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出声的那人轻功绝顶,境界也比他高出太多,才能如同戏耍一般玩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