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道之基就在眼前溜走,不少修士捶头顿足,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筑基丹被侍女送进了三号包厢之内。
本来听说此次大拍卖会将会出现一枚筑基丹,他们是砸锅卖铁,打算将其收入囊中,便立即着手筑基,重活一世。
现在完了,一切都完了。
没了希望,一些寿元将近的年老修士,脸色灰白,精气神更是一泄如注。
罗空在一旁看了,暗自摇头,这下年老修士如此精神状态,就算原本有一两成筑基的成功率,此刻也是一丝希望皆无了。
不过修仙界就是如此的残酷。
罗空也没有那个圣母心可怜他们,很快便把注意力再次转向了展台之上。
开场的一颗筑基丹,已经将整个会场的气氛都调动了起来。
黎茵又连续展出几件精品宝物,在此女的调动下,很快这几件宝物便以超过市场价数成的价格拍卖了出去。
“诸位道友请看,加下来的展品,乃是一吨山铜,底价为两万灵石,还请诸位开价。”
山铜,是炼制某些二阶灵器的主要材料。
这一吨的重量属实是惊人,若是放在炼器大师的手里,起码能炼制出五把以上的灵器飞剑。
因此两万的价格倒也不贵,罗空也有点心动了,他虽然对炼器一行一窍不通,但以后未尝不可以就职这门职业,若是价格合适的话,倒是可以拿下这一吨山铜。
“两万五千灵石!”
罗空直接举起了手中的拍卖牌,然而下一秒,他所说出的价格便被接连打破。
“两万八千灵石!”
“三万灵石!”
“三万两千灵石!”
“···”
价格连续上涨,最后涨到了四万五千灵石,被一名修士收入囊中。
不过罗空观察这位修士脸上并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很明显这个价格已经没什么利润可图了。
大拍卖会的第一天就这么结束了,罗空期间也出手过几次,但最后却一件宝物都没拍到,不过拍卖会上各种奇珍异宝,确实是让他涨了一番见识。
第二天也是如此,时间很快便来到了第三天,今天的拍卖物品中,有他所需要的赤练火鸦的妖魄以及精血,这两件物品是他必得之物,因此注意力比之前更加集中了几分。
主持的依然是黎茵仙子,此女的手段确实了得,前两天的各种宝物竟然没有一件流拍的。
几件宝物之后,很快便轮到了罗空所需。
只见黎茵仙子拍了拍手,便有两名侍女抬着一个架子走上了展台。
架子上摆放着三样物品,分别是一颗通体赤红色的宝石、一瓶散发着灼热气息的血液以及几百片红色的羽毛。
“这三件宝物一位同道斩杀一只赤练火鸦而得。”
“分别是赤练火鸦的妖魄以及精血跟羽毛,三件物品底价为一万灵石,请诸位道友开价。”
赤练火鸦,乃是一种极为难缠的二阶妖兽,它身上的材料能买这个价格也算合理。
“一万两千灵石。”
黎茵仙子话音刚落,罗空便举起了牌子。
随后很快,便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嘿嘿,本尊最近正要找人炼制一把赤羽扇,这赤练火鸦的羽毛正好合适。”
“一万三千灵石。”
一名满头赤发的中年修士举起了牌子,然而却遭到了另一名身穿黑衣的年老修士嘲讽。
“赤发小儿,只比这位道友高出一千灵石,你是没钱了吗?”
“老夫出一万五千灵石!”
“黑雨老鬼,你!”
这两名修士似乎仇怨颇深,很快你一千我一千的,将拍卖价格提升到了两万。
见此情景,罗空皱了皱眉头,再次举牌。
“两万五千灵石。”
这价格已经远远超出物品的价值,但为了顺利将赤练火鸦的妖魄以及精血收入囊中,罗空也不得不做出势在必得的姿态。
“嗯?谁敢跟我赤发抢东西?!”
赤发本以为只有一个对头跟自己作对,没想到半路又冒出一个程咬金,顿时用恶狠狠的目光盯住了罗空。
“老东西,刚才是你在出价吗?”
此人满脸狰狞,一股杀意毫不掩饰地冲向罗空,看起来平日里也是个无法无天的主。
没礼貌。
罗空冷冷瞥了对方一眼,淡淡说道:“正是本尊,怎么,若是没灵石了,就滚一边去,别浪费我跟在座诸位道友的时间。”
若是赤发修士愿意说个好话,罗空倒也不介意将赤练火鸦的羽毛让出来,毕竟这东西对自己也没什么用。
但他的性格便是吃软不吃硬,你既然不给我面子,那我自然也要回敬一番。
“你找死!”
被罗空一同挑衅,赤发修士的头发根根竖起,一把将身前的桌子掀飞了出去,似乎要动手一般。
其周围的修士纷纷避让,神情玩味,似乎要看好戏一般。
然而下一秒,一股筑基修士的威压笼罩全场,那赤发修士的身形顿时僵在原地。
随后便听到展台上黎茵仙子冰冷的声音。
“大拍卖会的规矩,任何人不得在会场随意动手,这位道友是想要破坏此条规矩吗?”
“在下不敢!刚才只不过是被此人的话冲昏了头脑,况且在下也并未出手,还请黎茵仙子给个机会!”
赤发修士不复之前的嚣张,恐慌的跟黎茵仙子道歉。
然而黎茵仙子虽然是一个女子,但却也不是个好惹的主。
只见这名貌美女修是随手一挥,数道冰柱便向赤发修士刺去。
赤发修士见状大惊失色,仓促间祭出自己的护身法器,然而在冰柱与法器撞击的瞬间,整个人便倒飞了出去。
“噗!”
赤发修士趴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虽然你没动手,但也有动手的意思了,今日便小惩大诫一番,望你好自为之。”
“滚吧!”
黎茵仙子一句话便将赤发修士逐出了拍卖会场,后者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对于这名筑基女修,他不敢有丝毫的怨念,却用冰冷的目光看向了罗空。
显然,他是把这笔账记在了罗空的头上。
呵。
欺软怕硬的东西。
罗空面无表情,然而心底却是冷笑一声。
此人若是就此作罢还好,但要是不知好歹敢来找自己麻烦,那自己便只能辛苦一下,在地下给他找个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