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某凹造型足够好看,你凹造型不好看有个屁用,别废话了,快去,我是客人,你懂不懂!”
那温润如玉的声音似乎显得有些不耐烦,最终还是那阳光大男孩妥协了。他快步走上前去,先将周艳嘴巴上的黑布给揭了下来,接着又快速地将她身上的粗麻绳给解开,动作迅速麻利,甚至都没有触碰到她的身体一下。
周艳拿不准对方是什么人,只得乖乖地任他操作,看起来愣愣的,像是被吓傻了一般。
“好了,你活动活动筋骨,尝试着站起来试试。”
做完这一切,那阳光开朗大男孩向后退了数步,离周艳的身体远远的,才开口说话。
“啊,哦,好的。”
周艳也没有想到对方这么有礼貌,看着对方那呆呆的模样,她明显一愣,又再一次地想到了自家那位憨憨的表弟。
“唉,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注孤生啊!”
门口的那消瘦男子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谁知那大男孩连头都没有转一下,便冷冷地吐出一句来。
“关你屁事!”
“唉,我这不是担心你们老杜家无后吗?关心一下你们南山会的下一代传承问题不行啊?”
那男子又叹息了一口气,回答他的依然是冷漠的话语。
“呵,关你屁事!你读了那么多书,没听过一句俗语吗?叫‘咸吃萝卜淡操心’!”
这回大男孩倒是回头看了一下自家这好友,只是那眼神...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谢谢你们,只是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周艳察觉到这两人不像是坏人后,连忙弯腰感谢。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那弯腰的剧烈动作引起的是怎样的波涛汹涌,又在这昏暗的日光照耀下,更是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魅惑之感。
“咳咳...”
阳光开朗大男孩撇过头去,干咳了两下以饰尴尬。
“唉~~~”
洞口处的消瘦男子则是再次叹息一口气,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溢于言表。
“这也是我们想要问你的,这荒郊野岭、人迹罕见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要不是我们两人路过,你这怕是到饿死了也没人能发现。”
阳光大男孩话语刚落,便再次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
门口那人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看向洞外,只是他的身体却是微微弯曲,呈现出随时进攻的状态。
“艳姐,是你吗?你在里面吗?”
人还未到,声音便先传了过来。
“是我,是我,我在这里,大山,我在这里!”
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周艳如获救星,激动地跑了出去,边上那两人却是没有阻拦,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艳姐,艳姐,我来了,我来了,我在这儿......”
那洞外声音的主人一听见洞内的回应,也同样显得很是激动,本就急促的脚步更加地快了,那感觉,就差能飞了。
来人正是一路顺着刘鬼逃亡路线找寻过来的王大山、赵瑾等人,紧赶慢赶之下,总算是赶上了。
“大团圆的场面啊!失而复得的喜悦......”
看着在初升的日光下拥抱在一起的身影,不知怎么的,似乎闻到了一股酸臭味,门口那消瘦男子撇了撇嘴巴,默默地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我王某人,生平最看不得这种场景。
感受着自家弟弟宽阔而又温暖的胸膛,职场上叱咤风云的周艳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羞涩,王大山先是僵住的身体此时也因为激动而主动抱向自家的这位“表姐”。
“咳咳...”
少顷之后,见两人还在抱着,那有些腹黑的消瘦男子只得干咳两声以示提醒。
“你们是?”
王大山两人如梦惊醒,最先本能的反应,王大山一脸警惕地盯着那两人,见状,周艳赶忙出声解释。因为王大山的出现,周艳的那颗被恐惧和不安填满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也变得更加的有底气。
“大山,你别误会,是他们救了我,要不是他们,我现在还在被绳子捆绑住困在那山洞里。”
“王兄,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还不待王大山出声,看清两人面孔的赵瑾率先出列抱拳拱手,那消瘦男子正是之前的那位太原王家的麒麟子,儒家弟子王彧。
“是啊,赵兄,还真是巧啊,没想到又见面了。”
王彧也是一脸惊诧地看向赵瑾,他没有想到这才没过去几个小时,他们又再次见面了,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好友,南山会的杜云。”
赵瑾看向那位阳光开朗大男孩,王彧也出声介绍了一番自家好友。
“杜兄,久仰久仰!”
“赵兄,杜兄之前还说今天遇上了几位乾国天骄,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能见到了,真是久仰大名呐!”
两人抱拳拱手,又是一番寒暄。
“额,赵小哥他们不是今晚才见的第一面嘛?这怎么感觉他们好像很熟悉一样?”
不远处的谢之铁看着赵瑾与他们的这番操作,不由得有些惊诧。
“呵呵,赵小哥的社交能力果然厉害,这就是那什么传说中的社交什么症?”
明真法师也是被赵瑾的操作给搞糊涂了。
“社交牛逼症!”
“对对对!”
木千山面带笑意地看着赵瑾的社交名场面,他当然知道这就是赵瑾的魅力所在,每一个能成大事之人,都必然有常人所不及的本事。赵瑾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能够为人所能、为人所不能。
再说,都是名门之后、官宦子弟,场面话是他们的必修课好嘛?那些无脑嚣张的纨绔子弟只存在于小说之中,现实的世家豪族之中可能也会存在这种丢人的家伙,但那也只是暴发户的门第,没有那种底蕴在,还是先别脚脖子上的泥洗干净吧!
不知道为何,看着赵瑾谈笑风生的模样,他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位鼻祖般厚黑学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