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文化大佬的赵瑾根本没必要用那么“费劲”的办法,只是一眼,便已瞧出了封灵符纹的关键所在,右手轻轻一拂,封灵匣便打了开来。
“咔~~~”
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机括活动声响起,黑色封灵匣应声打开。
没有想象中的金光四射,入眼的只是一小捧的黑色泥土与一枚黑乎乎的长条形铜块。
赵瑾面色淡然,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许失望,但是体内的炼妖壶却是在封灵匣打开后不断地晃动着,且越来越剧烈。
如果炼妖壶能够说话的话,怕是就能听到它在大喊:“我要,我要,我想要,快给我,快给我......”
赵瑾没有管它,而是伸手拿出了那枚黑乎乎的玩意儿。
仔细把玩之下,赵瑾这才发现它竟是一枚虎符,其上还有些许花纹,似是某种文字。
“手感不怎么样,不适合盘玩。”
赵瑾啧啧摇了摇头,将其放于眼前细细研究起来。
虎符简言之就是在古代用于传达命令、调兵遣将的兵符,因其形似老虎而得名。虎符一般由左右两半组成,各自的铭文完全相同,右半由中央保存,左半则发给统领军队的将领,调动军队时,由君主或皇帝派出的使臣将兵符的两半相合,方能调兵。
因为虎符是发兵之物,贵在谨慎严密,所以虎符多做得短小而易于藏匿,不易被人发现。
眼前的这枚虎符,长约六厘米,其上有错银与篆书,脊文上有纹有八个字。
“咦?”
细细打量一番,赵瑾甚是感到惊诧。
这枚虎符的造型不像传统虎符,雕刻得尤为精细,是为恶虎扑食之姿,恶虎脸上的表情刻画的栩栩如生,最为让人惊奇的是它的虎眸并非凶恶,而是瞳孔收缩,仿佛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存在,用于调兵遣将的虎符怎会雕刻成如此模样?
这不是恶虎,而是怂虎吧?
虎符出现时间极早,初时起源于春秋战国时期,当时采用铜制的虎形作为中央发给地方官或驻军首领的调兵凭证。
现存发现的最早的铜制虎符是秦朝时期的,汉代兵符上承秦制,略有变化。
秦代虎符铭文,铭于符左右两侧,两侧文字相同,不用合符就可通读。汉代虎符则不同,铭文刻于虎脊之上,骑于中缝,只有合符之后,方可通读。
古时以右为尊,兵甲之符,右在君,左在当地,也就是调兵的当地。
赵瑾手中的这枚虎符铭文刻于虎脊之上,骑于中缝,但似乎是字刻的太多又相连,单是左符便能读出一半的字来。
只是按道理左符应该是写着地名才是,但其上错银刻着的却是“攻无不克十三太保”这八个唐楷书。
对,是唐楷。
这不得不让赵瑾感到惊诧,按道理,唐朝时期已经很少使用虎形虎符。
虎符到了隋代被改为麟符,而到了唐代,唐高祖为避其祖李虎的名讳,又将其改为鱼符或兔符,甚至龟符。到了后世它逐渐演变成令牌等物,于是这种动物形状的兵符最终退出了历史舞台。
感受着黑色虎符上传来的金属质感,似为铜制。
要不是感受到这枚虎符上传来的古朴气息做不得假,赵瑾非得认为这是某个不懂行的新手做的假货。
只是这枚虎符的看起来纪念意义要更大于它的实际作用。
“攻无不克,十三太保......”
摩挲着虎符上的银错铭文,赵瑾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接着,陡然睁开双眼,精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立刻变得火热起来。
“十三太保,还攻无不克,该不会是......”
历史上的十三太保或许有不少,但最出名的就是两个,一个是隋唐时期靠山王杨林的十三名义子,号“十三太保”,而这第十三太保正是隋唐十八好汉之一的“小孟尝”秦琼秦叔宝。
赵瑾率先便排除了这一选项,因为秦琼他见过,正寄托在他那好同学林天所拥有的魂器瓦面金锏之中,就是不知道此时他有没有契约成功。
而另一个更为出名的十三太保是为唐朝末年节度使李克用的十三位义子,因皆被封为“太保”而得名十三太保。
有时也特指第十三义子,只因他是李存孝。
没错,就是那位恨天无把、恨地无环的飞虎将军李存孝,那位千古第一将。
所谓“王不过霸,将不过李”,说的便是历史上战力天花板的两位大佬“西楚霸王”项羽和“十三太保”李存孝。
不知怎么的,赵瑾看着手中的虎符,越看越火热,越看越心潮澎湃,比看片还带劲的那种。
“十三太保李存孝啊,该不会这就是他死后寄居的魂器吧?这给谁谁能忍得住啊?哪个干部能够经受住这样的考验?”
说完,赵瑾连犹豫都不带犹豫一下的,立刻咬破手指,将血液淋在虎符之上。
但赵瑾注定要失望了,血液刚一接触到虎符,并没有丝毫要融进去的架势,而是直接滑落,就好像这虎符染不得丝毫的尘物。
赵瑾OS:什么话,什么话,这叫什么话,我,赵·天纵之才·瑾,我的血会是一般的俗物吗?
不管赵瑾内心如何的咆哮,如何的失望,他的血液就是没能融进虎符之中,现实打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使他清醒过来。
“是这虎符不是魂器还是因为这只是一半?又或者是没有看上我?其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灵气波动,只是单纯的纪念品?还是说这是某种机关的钥匙......算了,算了,不想了,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吧。”
“但他可是李存孝啊!”
赵瑾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将杂念甩出脑去,收好虎符,终归是与那“十三太保”有关的东西,缘分够的话自会归入他的囊中。
他的目光再次看向那封灵匣中的另外一物————那一小捧的泥土。
将欲伸手向前捏上一捏,体内的炼妖壶晃动得更加剧烈了,谁知赵瑾手将要接触那泥土之时,却又收了回来,打了一个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