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震蝠翼,赵瑾再次从天上直坠下来,大戟直砸躺在地上的曹蛟。
“死吧!”
“嗯!?”
曹蛟惊恐,他没有想到赵瑾会不给丝毫的喘息之机,连忙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一小半被那滩黑色的黏液给包裹住,右手手臂与肩膀已经僵直,灵力运转更是滞涩难动。
“该死,一定是刚刚强行运转灵力施展灵技,加速了这黑液的侵蚀速度,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到底是个狠人,将手中环首刀递于左手,一咬牙竟将右手手臂连肩一齐斩掉。
“啊!!!”
剧烈的疼痛让得曹蛟险些疼晕过去,他只能轻咬舌尖使自己强行清醒过来,脚上踏风靴涌动风沙,将其推了出去,这才堪堪躲过赵瑾的这煌煌一击。
“轰!!!”
巨大的冲击力余波还是将曹蛟撞飞出去,借着这腾空的机会,他强行调整身体,脚上踏风靴“功率全开”,向着远处飞奔而去。
“狗东西,还想跑,给我回来吧你!”
赵瑾半蹲在坑中大口喘着粗气,抬头望去,曹蛟已经逃出了足有数百米远,眼看就将化为一道小黑点消失在天际。
“你以为你飞到天上就行了?不好意思,现在天空也是我的主场,小影!”
随着赵瑾话音的落下,只见那本来越来越小的黑点此时却是越来越大,最终“轰”的一声,落在了赵瑾的身前不远处,而那铺满了曹蛟断臂的黑色黏液又再次扑向了曹蛟,将他的双脚紧紧包裹住。
“咳咳咳......”
曹蛟也没有想到这天上会出现一头黑色大鸟突袭自己,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在天上根本不是那大鸟的一合之敌,尽管对方是趁着他重伤不备,有偷袭之嫌,但也确实是将他给击落回来。
更有这该死的黑色液体包裹住了他的双脚,他已经感觉到自己与脚上灵器踏风靴的联系逐渐断掉。
那黑水不是别物,正是赵瑾最新炼化的玄冥黑水,在使用灵技之时,赵瑾便已经将其附着在了大戟之上。
这种阴人的利器,实在是符合赵瑾老阴逼的作战风格。
“曹老狗,小爷我早料到了你会选择逃走,放弃吧,你今天注定是要死在这里。你看这儿山清水秀的,作为你的埋葬之地属实是绰绰有余!”
听着赵瑾冷漠的声音,曹蛟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轰隆隆!!!”
“哗.......”
终于,在一声雷鸣之后,积攒了许久的大雨终于是下了下来,豆大的雨滴落下,砸在曹蛟的脸上,除了些许刺痛外,他还感受到了无尽的冷意。
这回优势彻底不在他了,原本黄沙漫天的沙之领域被瓢泼的大雨覆盖,流动的黄沙也都被雨水给凝固住。
“曹蛟,你坏事做尽,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束手就擒吧,小爷我这就送你下地狱!”
随着赵瑾的缓步走近,曹蛟内心的绝望越来越浓厚,最终化为了怒吼。
“你不能杀我,我还不能死!”
看着瘫倒在地上满脸癫狂之色的曹蛟,赵瑾的嘴角露出嘲讽,原本还高高在上的家伙,现在也只是他脚下待宰的羔羊。
真是可怜的小丑啊!
“曹蛟,你的死期到了!”
“不!不!你不能杀我,我是彭城镇魂使,你杀了我,御灵师管理局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不能杀我......”
“哎呀呀,原来你也知道怕啊!彭城镇魂使在因私事外出的路上被仇家杀害,这种事情有什么可追究的?这年头什么都不多,就是御灵师多。死了你一个,正好给其他人让位子,我相信灵管局中有不少的人在心里盼着你死!那我就做一回圣诞老人吧,给他们送上这份大礼满足他们的愿望!”
“主公!!!”
远处的李傕被木千山一掌击飞出去,瘫在地上望着曹蛟的惨象,痛苦地大叫出来。虽然刚刚曹蛟有抛弃他的行为,但在他心中,起码现在曹蛟还是他的主公。
“不,不,不,我有钱,我有钱,我可以用钱来买我的命,我在暗域里面有一座城,我把它送给你,求你放过我!求求你!”
曹蛟挣扎着想要抱住赵瑾的大腿,却被他一脚再次踹倒。
“哦?你有一座城?你说说看,要是有价值,说不定小爷我大发慈悲就放了你。告诉我入口在哪里?”
赵瑾饶有兴趣地蹲下身子看向曹蛟,却见他又再次挣扎着爬了过来。
“好好好,我告诉你,入口就在......”
就在这时,曹蛟仅剩的一只手臂的掌心中出现一把军刺模样的黑色锥子,直直地刺向赵瑾,这么近的距离,猝不及防之下还真有可能让他给得手了去。
“呵,早料到你会这样了!”
曹蛟的速度快,赵瑾的速度更快,一掌推出,便将其击的倒飞出去。
在地上划过长长的泥沟后,惨叫一声,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没有一丝气力,那根黑色锥子也掉落在了一旁。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身后有人,你杀了我会有无尽的追杀!你不能......”
此时玄冥黑水已经将他的身体全都包裹住,向着仅剩下的头部蔓延而去。曹蛟就像是《黔驴技穷》之中的那头驴,只剩下无能的犬吠。
“你输了。”
“是的,是的,我输了,你赢了,求你放过我,求你了......”
这个如狼般狡猾的恶毒小人,即便是到临死关头,都不会放弃一丝一毫生的可能,在他心中,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即使是如狗一般苟延残喘着,他也愿意。
“你的话太多了!”
赵瑾走到他的身前俯视着他,一如曹蛟最初高高在上的模样。双手持戟,一戟挥下。
“砰!”
那颗丑陋的脑袋就像一个西瓜一般爆开,红的白的都有。老谋深算的一代枭雄就此陨落,他的生命就像那座沙子做成的王座一样,风一吹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