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比尔点头，“不止是我，他们都能感受到。”
确实如此，仔细听剧组工作人员，以及群演都在窃窃私语。
“我感觉黄白游是催眠大师，能够控制人的思想。”
“只是一场戏就能感受到亚瑟的危险——和黑暗骑士的小丑不同。”
“黑暗骑士的小丑像芝加哥打字机，明确知道它能杀死很多人，但这个像一颗不知道什么时间爆炸的炸弹。”
……
不是幻觉？莎姬陈恍然大悟，但随即问题出现，“他是怎么办到的？”
“不清楚，”比尔说，“如果是成片，有配乐和镜头的帮助，想要什么效果可以辅助达成，可我们是现场观影。”
“应该是动作。”克洛斯说，“和他拍摄《蝴蝶君》时，我就发现他会可以设计很多动作，不过极难察觉到［刻意的设计］，而现在演技更完美，只有自然，完全看不出［设计］。”
“刚才可以把身体动作分为两块，脸庞和双腿所展露出来的情绪一致，对托马斯的愤怒、以及对评价的不耐烦，但上半身——也就是呼吸所展现的情绪截然不同……”
也难怪克洛斯是几人里演技方面成就最高的，因为他确实更了解表演。
“我不知道这样说，是否讲述清楚。我们呼吸频率也代表情绪，生气愤怒会呼吸急促，悲伤难过会呼吸沉重，刚才斯坦丁呼吸起伏的情绪是‘这个事情有意思了’。”克洛斯说。
莎姬和比尔两人，虽没感受到‘这个事情有意思了’的感觉，但仔细一想，确实是不同。
“原来是这样。”比尔清楚了，脑袋和腿都是一个情绪，中间突然不一样，当然感觉分裂，更进一步是感觉有怪物在呼吸。
说穿了道理很简单，但莎姬陈充分感受到斯坦丁演技的夸张，太离谱了。
脑子：我学会了。
身体：滚。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类型，对方什么地方好，都难说出的情况。
“完全没有黑暗骑士小丑的影子……”莎姬陈感觉黄白游应该叫黄世一，因为黄是他的姓，世一是他的命。
黄世一噢不，黄白游正在咔蹦咔蹦嚼着无糖的薄荷糖，“笑笑，拍摄《小丑》期间，每次给我两颗糖。”
“好的黄哥，是的黄哥，没问题黄哥。”武笑笑说，“刚才表演很精彩啊！”
精彩是精彩，黄白游说，“这只是牛刀小试，更精彩的在后面。”
那岂不是要突破三颗糖了！武笑笑心里嘀咕，饰演程蝶衣时，有两场戏要吃三颗糖才能缓过神。
根据武笑笑的研究，看黄哥吃糖多少，就可以看出对一部戏的用心程度。
下一场戏，依旧是黄白游上场，实际上《小丑》支线是哥谭市暴乱，但这条支线也紧跟着主线“亚瑟消失，新王登基”。
全片基本都跟着亚瑟视角，黄白游的戏份吃重，每场都有他难有休息时间。
首日拍摄结束，黄白游想念大床。
“黄哥你回酒店休息吧，买书的事就交给我了。”武笑笑说。
“那拜托了。”黄白游也不坚持，果断答应，拖着疲惫的身躯，上了剧组的大巴车。
十几分钟之后，黄白游返回房间，立刻进行冲凉。
本来很困，但洗完澡，就不感觉疲倦，黄白游决定看点不费脑子的东西发会呆。
再说说另一头武笑笑的情况，当前取景地是纽约布朗克斯区，附近的书店也不少。所以武笑笑没一会儿就买到五本英文版《超析派六讲》。
“买的人不多，都没有摆在显眼的地方。”武笑笑想着。
今日午休时，见识到黄白游初露锋芒的莎姬陈和一众重要配角的饰演者，都开始请教一些演技问题。
黄白游也没有充足的时间详细讲解，就决定送这本书。
说真的，《超析派六讲》质量远远超过欧美流行的《表演的艺术》《演员的力量》《表演训练手册》等书籍。
如果真有看过这些工具书，就会发现，很啰嗦——这么多书加一起，还不如看《演员的自我修养》。
黄白游的这本，至少实践效果很好，相对于《演员的自我修养》，走出另一条路。
又是一天的午休，黄白游埋头吃着午餐。
“吃得这么健康吗？”让娜端着她自己的盒饭走来，瞧瞧自己盒里的大鱼大肉，再瞧瞧对方碗里的绿色。
又想到自己的小肚腩，让娜决定晚餐少吃两口！
“为了最佳的银幕呈现效果。”黄白游解释。
“我这部电影本来打算投戛纳电影节，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打算投柏林电影节。”让娜边吃边说。
“那我感谢导演了。”黄白游明白让娜想说什么。
对导演来说，获得戛纳金棕榈奖，或许比金狮奖和金熊奖要更好一点。
但黄白游身为演员，只差柏林电影节就大满贯了！
某种程度来说，让娜也是成全黄。
“既然都这样了，那我肯定要发挥出百分之两百的演技。”黄白游说。
一个角色的上限，严格来说并非演员来决定，取决于剧本。即便他演技再好，里昂·李也不会比亚瑟·李上限更高。
亚瑟·李这角色上限差程蝶衣一点，但却高于黑暗骑士里的小丑，黄白游肯定需要全力以赴才能演好。
“我们配合，可以拍出经典。”让娜还有一点没说，这部影片还会角逐奥斯卡金像奖。
如果成功的话，斯坦丁将会是欧洲三大电影节影帝+奥斯卡影帝，世界级的大满贯。
“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让娜再待下去感觉心中愧疚之情更多，就端着盒子离开。
让娜导演还挺好，黄白游知道，当你觉得某个人是好人，那么他不一定是好人，但一定是对伱有帮助的人。
不过黄白游这样想，让娜就暴露了一个坏习惯——
开始拍摄的第10天，让娜盯着天空，全剧组都准备就绪，但她就是不喊开始。
“导演怎么了？”执行导演等不下去了，所以硬着头皮问问。
“等那块乌云把太阳遮住。”让娜说。
“？”执行导演一怔，很多话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要拍摄出阴天效果，加个滤镜就行了，压根就不需要这么耽误时间，可这种常识中的常识，身为著名导演的让娜不可能不知道，所以执行导演沉默。
“只有最真实的自然环境，演员们才能拍摄出最想要的效果。”让娜说，“特别是光影效果。”
让娜居然是一个实拍党？黄白游记得前世偶尔刷到过新闻，某位好莱坞导演，也喜欢实拍，拍摄电影还把火车开进了街区。
具体叫什么名字……黄白游是忘了。
大抵是老天开眼了，一个半小时后乌云遮住太阳，开始拍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