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你找老大有事?”
三大妈收拾桌子见他突然语气严肃的叫住阎解成,有点疑惑。
阎埠贵挥手示意他别管那些,只看阎解成也不知道自己这算盘爹叫自己干嘛,随手拿了个凳子坐下,有几分吊儿郎当。
这副模样看到阎埠贵不由皱眉。声音也就更沉了几分。
“你今天去哪了!”
“能去哪?到处逛呗”
阎解成随意回道,拿过桌上的酒瓶想拨弄着玩,却是发现里面还有点酒水不由眼睛一亮,仰头对着嘴就是一倒。
这副不把他话当回事的模样,喝了酒有几分后劲的阎埠贵却是有几分恼火。
“啪!”
“阎解成你有没有听我话,到处逛,到处逛就是去当街遛子”
“要不是我帮你拦着你丢人都丢大院来了”
“你不要脸我这三大爷还要脸呢”
他这一个拍桌,吓得里屋的几个孩子一个激灵,而阎解成呢,倒是收起了那漫不经心的模样,皱了皱眉,想反驳什么却张了张嘴没有说出来。
“说话,怎么没脸说话了”
拍桌子拍重了,手心传来的痛感让阎埠贵头脑清明了一瞬,但下一刻见老大那还想反驳的模样,不由想到前几天在学校看到他堵人学生的画面,气性又上来。
“你在外面堵人是不是欺负人,我有教你这样”
“有得你读书不好好读,你看看人家刘光齐、傻柱那个不比你强,连人许大茂都知道进厂工作,这是一大爷家小宝还小,不然你要我这三大爷脸往哪里放”
“阎解成你能不能争点气,你…”
阎埠贵面红耳赤一阵输出,气到头上,顺手拿着柜子顶上的鸡毛掸子,临到下手时,又压了又压,下不去手。
而阎解成被他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倒是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意气上来,嘭的一声,踹开凳子站了起来。
“够了!我废物我不争气,你往这打死我算了”
“你教我什么,教我怎么今天吃了你多少钱,找了工作要还你多少钱…”
“我不想找工作吗,是我比不过刘光齐,人家亲爹花几百万(旧币)给他买工作,你做了什么”
“是我比不过傻柱,人家家传的厨艺,你传我什么”
“是我比不过许大茂,人家亲爹带进的厂,你又做了什么”
“别说一大爷家小宝还小,就是大了,人有一大爷带路,你三大爷家的同样比不过!”
这一声比一声高的,阎解成吼红了眼,也吼的阎埠贵心神震荡。
外屋一下氛围安静极了,良久阎埠贵看着已经长的比他还高的儿子,红着眼不低头的看着他,是和他年少一样的倔,梗着气突然卸了。
“抱歉…是爹没用…”
轻不可闻的一声
说完,阎埠贵转身出了屋,徒留屋里的阎解成又几分不知所措。
里屋三大妈估摸着动静赶紧出来,看了下大儿子,叹了口气扶正凳子。
“老大…”
她想说些什么,说孩他爸也不容易,全家六张嘴就靠那当老师的一点工资过活,不精打细算怎么活,想让老大体谅懂事点…可话到嘴巴又压了下去。
她知道孩他爸那脾气,也好面子,怎会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跌份。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外面找人去了。
阎家父子俩这吵的声音有点大,这会屋子也隔不了什么音,当晚的事不说全院,至少前院是知道了大概,前院知道了,估计也就天明的事,整个院就会知道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吴翠兰在院里洗衣服就听到了这事。
“一会听到二大妈你家光齐的,一会又是傻柱的,还有许家的许大茂,还能是什么事”
“肯定是他家老大还没找到工作这事呗”
“那可就难办咯,他家老大都混一年了,像我家光齐,当初可是很快就找到工作,光齐也争气,说是最近有往上调动的机会”
“老师这体面是体面,到底还是比不过咱家男人当工人的,当然再怎么样还是要孩子争气…”
水龙头这几个女人边洗边聊得起劲,吴翠兰了解了阎家昨晚事情的大概,她家人少衣服也少,这会洗差不多也无意聊些不相干的,便打了招呼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