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是夜,凶走了看热闹的小子,何家正屋细碎的声音不断,院里连续两场的新婚,大概为这院里的其他年轻夫妇带来一波春潮。
贾家,贾东旭喝了点小酒也有点意动。
“…淮茹,咱今日也再当一会新郎官…”
当年新婚的红肚兜压箱底还保存的好好的,他家没有隔间,隔着床帘等贾张氏带着两个孩子睡了,夫妻俩偷摸着倒有种隐秘的刺激…
春天到了…
然后自然的,隔天一早,易家宝苦着脸、耷拉着眼皮起床。
这次出门是碰到了隔壁李家那位勇猛的大哥。
“李大哥,早啊,昨天睡的不错嘛”
这招呼打的,满屏的怨念不言而喻。
虚弱扶着腰的李大哥悻悻的挺直腰杆,笑了笑,然后转头又回屋关门,总有几分落荒而逃。
“噗嗤!”
易家门口,洗好衣服回来的吴翠兰正看到这一幕,不禁忍笑。
“怎么了?”
厨房,易中海端着蒸好的馒头出来,见她神色,顺势问了句。
吴翠兰对着儿子那边努了努嘴:“看来儿子也大咯!”
她和孩他爸这屋靠着隔壁就雨水那屋,现在何大清回来给他住,雨水搬去秀英那里。虽然没隔着年轻夫妻,但昨夜的动静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更何况和李家一墙之隔的儿子那屋。
那小夫妻俩正忙着再生个儿子,小宝昨天怕也吵的不行。
动静听也听了,她说儿子大了,也是考虑男孩子渐大,易中海这做父亲的有的该教还是要教的。
于是易家宝洗漱好准备吃早饭,他妈拿着衣架去晒衣服,留下的父子俩,含蓄的展开了一场通俗版生理卫生教育。
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什么不能多做、什么要注意…
……就挺臊人的。
懂得都懂,国人对那方面都是不可明说的嘛…易家宝面红耳赤的想。
他前世长到二十出头,有些东西可能没实践过,但该懂的也懂,不过看着同样面红耳赤叙说着的老爹,这种成长过程中有人处处关心教导的感觉还不错。
…………
正月初几天,宜走亲访友。易家以前没亲戚,现在去爷爷吴有田那还有王晓希家也是个好去处。
来来往往间,春节来到尾声,何、许两家新媳妇的热闹也逐渐平缓。
春节过后,返工复学自然就陆陆续续开始了。
何大清这十天半月可没少卖弄厨艺,总算是从何雨水入手,缓和了与兄妹俩的关系。不过保定那边到底是领了证点,虽说如今这四九城又有了他心水的人,保定还是要过去的。
何大清这人要走,倒有个人值得一提。
咱这位几经波折的后院老太太在医院还好好的住着。何大清离开再去探望一波,不知说了什么 ,人一走,这次直干的老太太紧急抢救,徒留残血,都下病危通知了。
易中海一得了医院消息,是夜可是难得再去黑市买了点纸钱等着孝顺。
那“带笑”话,听得易家宝也是摇头,他爹、妈这对老太太也是执念了,只盼到时候人走怨消,活着的人还是通澈点好。
只易家和同样等着交房的刘家等着等着,这个病危通知预计时间一天、两天…直至时间来到了二月底,老太太竟是摇摇欲坠但就是不坠。
……就…还真是命硬!
吴翠兰感慨两句,她只要老太太结局就是,倒没有那么心急。
但刘家就不一样了,房子不能到手是一回事,另外就是老太太这要死不死的活着一天,二大妈可不就得每天医院来回跑去伺候那老太太,亲妈都没这么费力过,你说她能不怨念大?
这不一大早,水池边,二大妈洗衣服,那锤衣服的劲跟要锤死谁似的。水花四溅,看到众人赶紧离远点,别触了霉头。
这会天气回暖,一家棉服被罩的,大妈媳妇要洗的衣服量可不少,一洗就是一上午,这不得找点话聊。
然后啊,这话题就扯到了初来乍到的娄晓娥头上。
无他,你看众人谁不是一大盆衣服,娄晓娥那小盆洗着小衣可不就显眼了。
“许家晓娥,你们家就这点衣服?我跟你说这过来冬的棉服现在不洗,天气热了可就容易发霉哦!”
这住前院的三大妈一问,还不等娄晓娥回答,同住后院的另一位大妈就回话了。
“三大妈,你操什么心,你是没见昨晚许大茂呼哧呼哧可是连夜把衣服洗了,许家的可比你家媳妇有福气咯”
这人多少带点拱火意味,于莉是临时工,今天没事,可也在这洗着衣服呢。
但一听这话,不止于莉和三大妈,其他几人脸色也不太好。
为啥?
这还得从许大茂和何雨柱这死对头说起。何雨柱结婚那会,两家媳妇不是也闹不愉快嘛。
这一不愉快,又是前后脚进的院,有的事可不就比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