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师长看夏黎那不当回事儿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几近扭曲,心里那股火“噌——!”的一下窜起来,直烧脑瓜顶。
他气急败坏的看着夏黎,压着嗓子怒吼道:“你给我走一个试试!!!”
夏黎:……啧,老柳没有老夏好糊弄啊。
陆定远:……就知道走不了。
陆定远叹了一口气,把柳师长的院子大门关上。
夏黎撇了撇嘴,倒是也站定了,没再往外走,意图逃之夭夭。
柳师长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夏黎,怒着一张脸,冷声道:“进去说!”
夏黎和陆定远一起乖乖的进了柳师长书房。
鉴于柳师长现在着实怒火中烧,夏黎为了今天晚上能早点儿回去睡觉,倒也没刚一进去就一屁股坐下,而是乖乖的站着等着训话,心里暗暗琢磨着,今天这件事儿到底得写多少检讨能过去。
罚跑可不可以不算她?
柳师长一看夏黎那根本没有认错意识的样子,心里就来气。
“说吧!你俩到底干了什么让人抓风纪了?
真的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了!?”
夏黎:“没有!”
陆定远:“没有。”
两人回答的速度实在太快,就连平时一向沉稳的陆定远,这次回答的声音尾调都微微上扬,看着就像在掩盖些什么。
柳师长一脸狐疑的看着二人,微微眯起眼睛。
“你俩该不会真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儿吧?”
夏黎理直气壮:“怎么可能!”
还没等柳师长放下心,夏黎就又开始继续叭叭。
“我俩可是打了恋爱报告的,怎么能跟那些野鸳鸯一样?”
柳师长:……
陆定远:……你还不如不解释呢。
柳师长看夏黎这不在乎的样子,更加生气了。
他一边狠狠的拍着桌子,把桌子拍的“砰砰”直响,一边恨其不争的死死的盯着夏黎。
咬牙切齿的怒吼,“怎么着,你们这持证的鸳鸯,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要想偷偷摸摸干点什么,那你们两个倒是给我打结婚报告,我立刻跟你俩批!
你俩以后爱干什么干什么!?
大半夜的在巷子里面……”
柳师长一副不好说的模样,欲言又止,最终气恼的道:“给我搞东搞西的,到底想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现在对女同志的名声有多严格?你到底有没有为自己考虑!!”
怒吼完夏黎柳师长还不解气,眼睛里带着小火苗似的,视线如利剑一般猛的扎向陆定远。
“还有你!小陆,你可真让我失望!!
这死丫头一天大大咧咧的,顾前不顾后也就算了,你这一向心思细腻的人,怎么还能犯出这种错误呢!
平英俊老婆、孩子和妈那'糟心事儿刚过去没多久,你这也想搞出来点儿这事儿!?
坏了夏黎的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的责任感呢?!
明天就把结婚报告给我打上来!!!!”
柳师长喊到最后,几乎是咆哮出来的,那气势着实像是崩溃发疯的暴怒狮王。
可哪怕夏黎和陆定远再在感情这一条路上没什么情商,此时也听出来不对劲了。
柳师长这是怀疑他们两个走到最后一步了啊!!
陆定远耳朵瞬间爆红,夏黎也没好到哪去,耳根子也跟着一起发热。
平时她跟人吵架都是故意气人,完全不往心里走。
可这回听到柳师长这话,也是真的有些暴躁。
她当即拔高了嗓门,面容扭曲的怒吼道:“没有!!没有!!!!
我就摸个腹肌,摸下腰,连手都没摸几回呢,哪来的孩子啊!!!!”
陆定远偏头捂脸。
柳师长:……
柳师长看他俩这反应并不像骗人,被气的都没什么理智的脑袋,顿时装满了问号。
他有些狐疑的看着他俩,“你俩……真的什么不该干的都没干?”
夏黎:“没有!!!!”
这老不休,一天天的想些什么呢?!!
陆定远一脸郑重的保证道:“从未越界。”
柳师长见这两人保证的信誓旦旦,确实不像是撒谎,脸上的表情顿时又变成另外一种扭曲。
声音里带着满满的不敢置信,“你们俩从飞鸽传情到现在,都有五六年了吧?
处对象报告都打一年了,这一年你俩就干了点这个!?
别人家接触这么久,孩子都能上街打酱油了!你俩这一天天慢吞吞的,到底想要干点什么!?”
亏他之前见到这俩人的结婚报告,觉得这俩人的个人问题都不用担心了,以后成家了,肯定能安稳后方,好好工作。
结果这俩人都处了一年了,居然竟然只到这种程度,普通人就算从他俩打处对象报告开始接触,现在孩子都得出生了。
这还安稳后方!?
后方连影都看不见呢!
夏黎听到柳师长这话,顿时不服气了,满眼都写着“你这老头子怎么这么胡搅蛮缠?”。
“刚才说我俩不能搞东搞西,怕我们把孩子弄出来,给我们一顿臭骂的是你。
现在知道我俩没搞东搞西,觉得我俩速度慢,想让我俩搞东搞西的还是你。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你到底想干点什么!?”
柳师长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又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陆定远,最终视线又落在夏黎脸上,那是一种恨不得眼不见为净的糟心感。
“我想干什么?
我想让你们俩快点打结婚报告,早点把事定下来!”
夏黎对于柳师长这种嫌弃丝毫不怵,并且十分耿直的来了一句:“现在提倡婚姻自由,逼婚不可取。”
柳师长:“快滚!”
夏黎:“好嘞~”
陆定远:“……那我们俩就先走了。”
柳市长现在看到这俩人就糟心,皱紧眉毛,不耐烦的摆手。
“赶紧走,赶紧走!”
夏黎逃过一劫,连检讨都不用写,心情极好的拉着陆定远就走了。
她敢肯定,要是再在柳师长他们家待一会儿,他俩这顿训绝对没完。
还是早溜早痛快。
反正柳师长对他一向就是金鱼的记忆,过一会儿就忘了,绝对不会找茬。
先跑先得,过期不候。
俩人今天晚上刚惹完事,都十分自觉。
就算到了夏家门口,陆定远都没走往日的程序,跟夏黎依依惜别。
只不过在临走的时候,月色下,陆定远比往日柔和许多的视线落在夏黎身上,唇瓣紧抿,侧颜都绷得紧紧的,借着今晚的事,再次提出自己朝思梦想的请求。
“能打结婚报告吗?
我们在部队里结婚,部队里虽然有朽木,但也有防空雷达,不会出现卫星砸部队的事。
我对主习宣誓,我会用一生保护夏黎同志,竭尽全力给你幸福。”
他确实像柳师长说的那样,都到了这种程度还不结婚,是不太负责任。
可别人的婚都好结,到他这却是“持证难”,女朋友太慢热了。
但如果在部队结婚,就算卫星掉下来,部队那么多炮火,也能将卫星在没掉下来之前打落到空地,完全不用担心。
只看夏黎想不想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