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些?”
对着美女大头贴哆嗦了几下后,崔向东忽然觉得自己,和一个无脑女一般见识,可能会有损自己的逼格。
关键是——
韦副组长现在忙成了贼,还没来得及在他的专用洗手间内,解决过内急的问题。
如果让她看到熊大的照片后,会不会多想?
“算了,老子今天心情好,就放她的照片一马吧。”
崔向东嘴里哔哔着,拿起马桶刷子在马桶盖上,苦吃苦吃的擦了起来。
没几下就擦洗干净。
随着轰隆一声响,被搓成碎纸片的照片,被冲进了下水道内。
又拿起花洒,对着马桶盖冲洗过了片刻。
崔向东立马觉得自己的心灵,也被洗涤的好像马桶这样干净了。
他身心轻松,走出了洗手间。
才发现宋有容还站在桌前,并没有离开。
崔向东下意识的皱眉,问:“你还有事?”
“那个什么。”
宋有容犹豫了下,轻声说:“我想和你说说,我为什么看不起我丈夫。”
“你为什么会看不起你丈夫,关我屁事!反正我觉得,一个女人如果看不起自己的丈夫,那就像男人不孝顺父母那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崔向东满脸的嘲讽,开门快步扬长而去。
看不起丈夫,和女人强势虽说有很大的关系,却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方临瑜就特强势。
老楼在他手里,那就是猫儿爪下的老鼠,任由拿捏。
但方临瑜从不对任何人说,老楼有什么不是。
相反。
谁要是看不起老楼,方临瑜就会感觉,遭到了最大的羞辱。
唯有那些蠢到了极点的女人,才会对外人,说她丈夫的各种不是。
既然看不起——
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他?
现在又为什么不离婚?
既然已经嫁给了他,而且还不离婚;却偏偏在外各种哔哔丈夫不是的女人,不但是蠢货,更是婊!
崔向东真怕和这种“蠢婊”多说一个字,就有可能会被传上蠢婊病。
这才及时走人。
独自站在桌前的宋有容,呆呆看着门板,很久都没动一下。
夜色。
越来越深。
回到家后,还不住打电话的崔向东,也终于完成了今天的工作。
他派人从某玻璃器皿厂,订购了大批100毫升的扁瓶。
又派人和青山地区的高校,建筑工地,商人喜欢扎堆乃至广大农村,去细致的走访调查(从酒厂筛选出了一百个年轻、背景七拐八拐的关系户妹子,来专门干这个工作)。
还派人和某印刷厂签订了,长期战略合作关系。
好吧。
崔向东要想在短短几个月内,就要把云湖酒厂救活的最大底气,就是要“借鉴”后世白酒品牌“某小白”的营销模式。
简单地说下某小白。
某小白之所以能爆火,是因为彻底颠覆了白酒行业内,所谓的“高档”定义。
另辟蹊径的开创了小而美、小瓶酒、小投入、小传播、小营销的模式。
某小白是定位年轻群体,在战略上实现与其他品牌的区别。
然后大力打造“文艺青年”、“青春小酒”等品牌形象。
打广告也不是通过电视,而是通过网络传播。
最亮眼的,莫过于酒瓶子上的文案了。
“一个人,喝酒不是孤独。喝了酒,想一个人是孤独。”
“兄弟间的约酒聚会,应该无关应酬和勾兑。”
“我把所有人都喝趴下,就是为了和你,说句悄悄话。”
此类的文案堪称句句经典,字字灼心。
当然,现在没什么网络。
所谓的文艺群体也很小,如果生搬硬套小白模式,肯定不行。
因此崔向东把小白的定位群体——
扩大到了士、农、工、商!
年轻的学生群体,我要要。
广大的农民群体,我也要。
工人大哥群体,我还要。
最有钱的商人群体,我也要插一脚!
崔向东专门为这四种群体,设计不一样的文案,和不同颜色的贴纸。
学生群体——
就用白色贴纸,代表着纯洁,文案照抄某小白。
售价2.2元每瓶。
农民群体——
就用红色贴纸,代表着红红火火的生活,文案就写“老哥,今年我家亩产一千三”此类的。
售价2块钱每瓶。
商人群体——
就用带代表财富的金色贴纸,文案就写“一人吃独食可能会撑死,一起发财幸福你我他”此类的。
售价3块钱每瓶。
工人群体——
就用和钞票一个颜色的贴纸,文案就写“我们工人有力量,赚钱娶个美婆娘”此类的。
售价2.5每瓶。
酒是一样的酒,但贴纸和价格却不同!
当一个易消耗的产品,区分出类别(其实就是等级)后,就有可能收获各自群体的青睐。
并能在无压力的花点小钱,就能借酒体验下其他阶级的感觉时,就能勾起人们的兴趣。
最为关键的是!
崔向东通过各种渠道传回的消息,市面上还没有出现容量,会小于半斤的白酒。
二两一瓶的白酒,能最大限度帮消费者省钱。
从而避免喝不了、还得找人喝,从而引发的“高消费”现象。
现在的云湖大曲,每瓶五百毫升,售价五块钱左右。
这在白酒市场上,已经是相当的质优价廉。
其实仅凭酿酒工艺、纯粮食酒、喝多了也不上头这三点来看,云湖大曲价值七块左右。
崔向东要把一瓶酒,分为五瓶后,却能折合每50克在一块一毛五左右。
那就相当于一瓶500毫升的云湖大曲,售价11.5左右。
云湖大曲这个名字,肯定不能再用。
崔向东咬着手指头琢磨了半天,还是决定取名为“云湖小白”。
云湖县酒厂,所产的小瓶白酒,简称云湖小白。
“后世最先进的白酒营销方案,提前二十多年来到这个世界上。关键是酒是高质量的粮食酒,实在没理由不火啊。”
崔向东丢开笔,抬手反掐着后腰,晃着酸痛的脖子,走出了客厅。
今晚月色如水。
凉风习习,鸡不叫狗不咬的午夜,西厢房内却传来梦呓声。
崔向东走过去,慢慢地推开了门。
就看到听听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嘴儿吧嗒吧嗒的还有口水,可能是在做梦吃大餐。
南水跪坐在她身边,还在为她揉捏胳膊腿的。
哎。
韦副组长太累了。
打小就没像现在这样,整天整天的都在动脑子操心,嗓子说话说的都哑了。
算了。
就让她在这屋里睡吧。
走,南水。
主人去给你治病——
看着眼眸雪亮,秀发狂甩的南水,崔向东越来越担心。
恨不得整天打针吃药的,这孩子的病,怎么总是不见好呢?
越治疗,病情越来越严重。
愁人——
天亮了。
早上九点。
坐在酒厂办公室内的崔向东,把今天的任务,全都安排下去后,拿起了公文包。
起身绕过桌子,对现在代替了听听,随便他使唤的宋有容说:“走,我们去青山。”
一身小西装的宋有容,连忙从旁边桌子后站起来:“我们去青山做什么?”
崔向东随手把公文包,抛给她后说:“去银行贷款。”
“贷款?”
宋有容愣了下,问:“我们的账面上,足足两亿两千多万了,还有必要贷款吗?”
“那两个多亿,我都花光了。现在我们的账面上,只剩下了二十多万。”
崔向东随口说着,快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