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醒来,现杨大波的铺子上空了,看看表,早上7点半,伸伸懒腰,慵懒的理理额前的丝,来到楼下时见杨大波正拿份报纸在看,于是来到男人背后,两臂扶住靠背,淡淡说了句:“谢谢你帮忙签名我的照片。”
“这是老公应该做的事情。”杨大波并没有否认。
“可以把我的字迹模仿得那么像,而且把几百张照片都签完了,昨晚你一定没怎么睡觉吧。”
“正好我昨晚失眠,左右没事,就帮你签完了。”男人轻描淡写的说道。
江小婉点点头,喃喃说了句:“你终于开窍了。”
“你指的哪方面?”没等得到答案,江小婉已经头也不回的进了浴室。
吃完早饭,江小婉有事先走了,杨大波向张萍道别后,也赶往公司去了。公司的业务在李孜的全面运作下一直在正常的轨道运转,所以杨大波几乎不用怎么cao心,手头仅有的那点小工作,也放心的交给柳眉去做,这个女孩在公司里历练那么久,对许多方面一点就透,办事周密细致,滴水不漏,以杨大波追求自由民主的风格,去公司上班可以完全看心情的,心情好的时候,顶多点个卯就走,有事不能去也最多给柳眉打个电话说声,李孜那些钢铁纪律,在他这里基本无效。
不过那里美女如云,是男人的乐土,所以杨大波只要没有要紧事,还是很乐意上班的。
刚刚来到办公室,柳眉便随即敲门进来,把一叠文案交给男人手里,“总监,本年度的模特选拔已经结束,模特们的专业培训也已进入尾声,公司刚刚和林氏企业旗下的利安集团开展合作,李经理的意思是要策划一次高水平的新时尚名模展示会,时间初步定在下个月举办,她的意思想征求下您的意见,这是策划文案,请您过目。”
杨大波打开电脑,貌似在上面摆弄着什么,听女人说话,看也没看,便把文案拿开,“你们看着定就可以了,这种事不用问我的。”
话音刚落,好象忽然想到什么,看着女孩问道:“你是说这次的名模展示会是和林氏企业共同举办的?”
柳眉抿嘴一笑,点了点头。
林佑琪?这么说,到赛事举办的时候,林佑琪也可能来云都出席的。想到这个女人,杨大波忽然有种复杂的情愫,兴奋之余,又不禁有些担心,即便是帮她重新夺回家族话事人的位子,铲除林氏企业的蛀虫,但总觉得在感情上对她有所亏欠,真不知道应该以怎样的面目迎接林佑琪的到来。
“总监,总监……您怎么了?”见男人在呆,柳眉忍不住问了几声。
“哦,没事,你去吧。”
柳眉笑笑离开了房间。
怀着重重心事,杨大波出了会儿神,最后两手在脸上搓搓,似乎要通过这个动作把一切纷繁的思绪都驱散掉,喝口咖啡,觉得精神抖擞多了,再看电脑屏幕时,上面正是一个个奇怪的界面,不同肤色、不同模样的男女出现在不同背景里面。
鼠标放在一位金女郎的界面上面轻点一下,界面放大成全屏,那里的背景显然已是夜晚,金女郎上身穿着件质感轻薄柔软的男士衬衫,下身似乎只穿了见白色透明内裤,两指间优雅的夹着只香烟,慵懒的打个呵欠,举起粉藕般的臂膀向后把一大捧金黄色卷拢了拢打成马尾,两扇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不停对着屏幕忽闪着,神色专注的望着杨大波,白色烟雾从那张涂着闪亮唇膏的檀口间缓缓吐出。撩人的样子对年龄在15至65岁之间的男人非常有杀伤力,不难看出她所处的位置是间装修考究的卧室,背后粉帐罗绮下是一面超大的欧式睡床,白色鸭绒被里躺着一个相貌英挺的外国男子,看样子正睡的安详。
杨大波举起咖啡像是对里面的女人示意,然后把里面的苦水一饮而尽,吧唧下嘴巴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说道:“爱丽丝,看样子你很忙,这么晚找你希望没有打扰到美人的春梦。”
爱丽丝媚眼如丝隔着大洋彼岸也要把自己的仰慕和暧昧传递过去,“戒皇陛下,作为你的臣民和奴仆,随时随地都在准备聆听您的教诲。”
杨大波不以为然的说道:“现在我的身份只是个普通人而已,没必要搞得这么有距离感。”他把视距向后调整下,用轻佻的口吻又说:“看样子今天你身边的男主角又换了,真不知该恭喜你,还是该替你丈夫感到悲哀。”
爱丽丝知道他说的是床上那位年轻男子,抿嘴一笑道:“那是我昨晚在石油大亨的赌船上新结识的一位朋友,他是澳洲新闻集团总裁的儿子,不过您是知道的,我对前面的头衔不感兴趣,要不是看在他大献殷勤的面上,我是不会睬他的。”
杨大波撇撇嘴,“看样子澳洲小种马在床上比较温顺,不过我对这一点并不感到奇怪,再顽劣的马到了你的床上都会很快被降伏的。”
“对我来说这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明天一早,我就会打他滚回他的袋鼠之乡。”
“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和你丈夫堂堂正正的睡在一起。”
“我丈夫?您指的是哪一个呢?”
“最近的一个。”
爱丽丝笑得越妩媚动人,用绵软到骨子里的语声说:“上个月被我杀掉了,您看我又变成了单身贵族,像我这样的女人守着这么大一个房间是很寂寞的。”
“为什么要杀他?”
“我不喜欢身边总有个男人对我指手画脚,那天他喝醉酒对我说了几句脏话,我就把他杀掉了。”
“既然是这样当初为什么还要和他结婚?”
“戒皇陛下,您是最了解女人的,女人总是比较感性的,一个人久了总想找个人来关怀下自己,但这样久了,又不喜欢被人约束,所以矛盾是不可避免的,好在世界上的男人和澳洲的袋鼠一样多,杀掉一个还有很多很多供我选择。”
杨大波仰面打个哈哈:“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做人家老婆的,偷人都偷的这么理直气壮,谁做了你丈夫,离倒霉就不远了。”
“没办法,偏偏还是有那么多男人对我死心塌地。但他们全部加起来也比不上戒皇陛下的一只手臂,我的心只属于你,如果可以得到您的一点点垂青,就算让我放弃所有男人都没什么。”
杨大波干笑两下:“我还想多活几年,你不用这么客气的恭维我。留着你的芳心给别的男人享用吧。”
爱丽丝神色有些黯淡,床上的澳洲小种马似乎被两人的谈话惊醒,在那里不住的呼唤爱丽丝的名字,什么甜心、宝贝的,越说越让人肉麻,爱丽丝理也不理,略微凹陷的眼眶里闪过一丝阴毒的目光。
可惜在杨大波面前,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节都瞒不过男人的眼睛,“你不会又动杀机了吧?”
爱丽丝美目流波,轻咬香唇,“至少我不会在您的面前杀人的。”
杨大波惋叹的说道:“都说世界上有种女人最可怕,就是像你这样貌美如花、心似蛇蝎的女人,换作是别人恐怕世界上没有第二个人敢任用你。”
背后再次响起了那个男人的呼唤声,爱丽丝神色忽然一凛,眼中闪过一线厉芒,随即对着屏幕惨然一笑。
杨大波觉得微微有些异样,“你笑什么?”
“以你的伟大和英明,竟然也有不了解女人的时候。”
“哦?那我要洗耳恭听了。”
“其实世界上有哪个女人天生就是yn贱的呢,其实我这么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杨大波从来没听女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在他的眼里,她是圣莫亚的信徒,是自己的秘书,是一个嫉恶如仇却在个人情感放荡不羁的女人,平日里暧昧的调笑只不过为了营造些轻松的氛围罢了,却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和她在情感方面存在某种交集,伟大和英明的戒皇陛下也有懵和搞不懂的时候,这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他是人。“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爱丽丝笑得有些苍凉:“还记不记得一枚金币的故事?”
杨大波收回目光,若即若离的望着虚空,思绪仿佛回到了若干年前那个冰冷的夜晚……
在古老的台伯河畔,有座中世纪城堡,与欧洲大陆众多中世纪城堡相比,这座城堡的规格并不算雄伟,但却是古老的梵蒂冈教廷囚禁重要囚犯的地方。
在中世纪的欧洲,作为宗教和政治中心,梵蒂冈教廷为了巩固自己的在这一领域的统治,不断创造着各种恶毒的谣言和手段。其中有一种便是被称作“斯科丁”的清教政策,教派每年都会抓捕很多异教徒,绝大部分以残忍的手段处死,然后从中挑选些相貌迷人的女人出来囚禁在台伯河畔的黑暗城堡里面,对外宣称这些女人是异端的巫师,用邪恶的魔咒召唤魔鬼,她们装扮成普通人的样子在人们中间传播魔鬼的咒语,必须把她们囚禁起来,让红衣大主教去清除掉她们身体和内心的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