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着哈欠上床睡觉,刚闭眼还没有一分钟,黛比房间就传来惊叫。
“利欧姆!”
当我赶到黛比房间时,大姐早就抱着小弟呼叫救护车。
“what happened?(什么情况?)”
我不明所以问大姐,而她只是不住地摇头哭泣。当救护车赶到时,利欧姆已经开始抽搐吐血。
黛比焦急地大喊着“利欧姆”,大姐也不知所措地摇晃着小弟的身体。
跟车医生十分老道地,将呼吸器戴在利欧姆嘴上,随后开始做心脏复苏。
经过诊断,利欧姆是误食了饮料中的“毒”,从而导致身体的排斥反应。
具体情况还要到医院进一步检查,我二话不说直接抱起利欧姆,飞步下楼坐上救护车。
十五分钟后,利欧姆被送进急诊室抢救,小小的身体被大大的仪器吞没。
我的心跟着他一起被炙烤煎熬,希望他能挺过这关吧,这时家里黛比的电话也不合时宜打过来。
她告诉我,警察上门带走了大姐,因为在饮料杯中,发现了可卡因,以及大姐的洗漱用具,同样找到了“药粉”。
我深吸一口气,让她别担心,我会搞定一切。
让卡尔先在这看守小弟,他冲我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怎么做。
“去拯救大姐吧,她那边也需要你。”
卡尔罕见说出如此懂事的话,我对他比了赞,然后快速离开。
从医院出来火急火燎地来到警局,此刻黛比正独自坐在长椅上,表情忧伤。
今晚的事把她吓坏了,见到我第一时间扑过来,一头扎进怀里。
我亲着她额头安慰:一切都过去了,没事的放心吧。
“可菲欧娜有麻烦了!”
黛比哭着说,警局要以贩毒罪名起诉他,而且不接受保释。
“没关系,我不会让菲欧娜坐牢的,相信我。”
让黛比先坐在这里休息,我则进入审讯室,点名要找维尔内。
“嘿——这里不能进!”
有警察拦住我,被我反手推开,“少特么废话,我要见维尔内。”
“老实回去等着,我们警长忙着呢。”
警察呲笑一声开始驱赶我,而我当然不会惯着,直接拽手掐脖儿将他按在门上。
“嘿——不许动!”
“把手举起来!”
警局里的警察没想到我如此大胆,纷纷拔枪对准我,而我则死死压着警察的头,怒视四周,声音几乎从喉咙里发出来。
“想看开椰子吗?”
“干什么?警民一家亲,组队玩儿摔跤?”
就在冲突越演越烈之际,维尔内从办公室露头,驱散了警察并让我放开人质。
“进来吧~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我松开手将警察拉起来,后者脸色铁青,但碍于警长的面子还是揉着脖子走开了。
我也跟维尔内进审讯室,随后他叫手下送两碗叉烧饭进来,对我笑道:刚蹭了你一个猪蹄,现在要还一顿饭~这次我请。
叉烧饭,也是你公司的产品,好吃不贵特别实惠~尝尝!
我摇头表示不饿,不过可以把饭送给外面黛比,还有我大姐也没吃东西。
维尔内见我如此激动,放下碗筷叹口气道:我知道菲欧娜是个好女孩儿,但证据表明她就是在贩毒,公事公办我也很为难啊。
砰!
我拍着桌子怒呵:我们都知道菲欧娜是无辜的,一瓶加了药的橙汁能说明什么?
化妆间的药粉……这都是栽赃陷害的小把戏,如果你想要真正的罪犯,我可以用一小时把他带到你面前。
当然前提是他还能活着!
“可时间是宝贵的,道拉格!”
维尔内笑着摇头,他表示不想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现在局势很明显。
菲欧娜贩毒藏毒,诱导未成年儿童,吸食过量药粉,导致其生命岌岌可危。
通常来看,八个月的有期徒刑是跑不了的,不过可以允许家属去看看她。
“给她送些衣服什么的!”
维尔内一副看戏的模样,全然不像个公职人员。
他怪异的表现,让我突然冷静下来,随后开始思考。
“你是有事求我吧?”
我狐疑的目光让维尔内呵呵一笑,他恭喜我答对啦。
警方目前已经了解到,前不久一股陌生贩毒势力,正在以不正常的速度,在芝加哥扩张。
奇怪的是,作为本土老牌“企业”的炸鸡叔却无动于衷,警方觉得很反常。
于是经过卧底调查后,发现原来这个突然出现的势力,竟然是炸鸡叔的老东家。
“所以……你怕他们眉来眼去,强强联合?”
我试探性地问道,而维尔内却透露其实他们已经,通过某种渠道,打探到了炸鸡叔的意图。
“他想以下犯上,彻底摆脱头顶的枷锁,所以才找你合作。”
维尔内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仰头看向天花板。
感叹炸鸡叔的势力呀~真是四处漏风!
既然对方已经摊牌,我也不藏着掖着,大方承认炸鸡叔的确有计划。
“不过这好像跟警方没冲突吧,药贩自相残杀,你们坐收渔翁之利。”
然而我小瞧了警方的野心,他们想利用这次狗咬狗的机会,一举端掉整个贩药集团。
“全部?连锅端!”
我有些诧异的看向维尔内,“搞这么大!你不怕被他们刺杀?”
要知道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那些药贩子也不乏亡命之徒。
真把他们逼得太狠,他们是会找你拼命的,这也是我只要求南区贩药,不碰老人小孩的根本原因。
凡事不能做绝,年轻气盛可是会付出血的代价。
啪啪啪啪——
审讯室传来我赞扬的掌声,我问维尔内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想不开?
“得绝症啦?”
随后推销起龙之家酒店,“我们公司刚开发的产业,送葬服务一条龙,保证让逝者体验,上天堂的感觉。”
维尔内没有搭理我的调侃,他希望我能做他们的线人,掌握炸鸡叔和他老东家的犯罪证据。
“如果将这些人一举抓获,南区将彻底迎来曙光。”
维尔内开始喂我鸡汤,他表示“这不也是你一直以来希望的吗?药贩都被抓,大家天下太平。”
我呵呵一笑,反怼道:大哥你可真是疯了,为何虎门销烟屡禁不止?
不就是因为上面有人么!
想靠抓几个烤番薯臭鸟蛋就天下太平?简直痴人说梦,我劝他还是洗洗睡吧。
睡之前先把我大姐放了,然后各回各家,互不打扰。
这件事我不会跟炸鸡叔说,他想犯傻我也不拦着,但一切都雨我无瓜!
“你不肯帮忙,那我也不会帮你,以后大家公事公办,别讲交情。”
维尔内认真看向我,眼中充满了决绝。
我不想蹚这趟浑水,但也不想大姐坐牢,纠结之际忽然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样………我不当线人,但是你可以在我身边安插个卧底。”
于是开始跟他分析我的计划,等炸鸡叔行动那天,警方派一个人扮成我的保镖,随我一起进场。
任何事情他自行处理,想录像录像,想拍照拍照,而我权当不知情。
“你看怎么样?”
“嗯……可以。”
维尔内思量一阵,同意了我的建议。
我站起身跟他握手,然后面色变冷:那现在…快点放了我姐。
拘留室小黑屋,大姐被全身检查萎靡不振,一方面担心小弟利欧姆,另一方面她后知后觉明白自己是被人陷害了。
当她被看守放出来的一瞬间,就立刻开车赶往艾伯哥哥家,我不放心跟着一起去。
路上大姐一直骂着罗比,她说有段时间,看见他鬼鬼祟祟进洗手间。
当时还没在意,现在看来罗比这狗娘养的是在陷害她,那么橙汁里的药粉也应该是他弄的。
大姐边哭边骂,后悔自己不该跟艾伯交往,不然也不会招惹到罗比。
我安慰她事事难预料,谁能想到艾伯的哥哥,如此丧心病狂。
但安慰归安慰,该报仇还得报,利欧姆还在医院躺着呢。
我要不把他弄进医院,都对不起我红缎带军团老大的牌面儿。
很快我们来到罗比的住处,大姐急切地上前敲门,可惜没人应声。
“you bastar!(你这个狗杂种!)”
大姐狠砸着门,疯狂输出脏话,但里面依旧没声音,看来这货知道理亏,事先早就跑路。
“跑?不可能!”
当着大姐面,我给多朗打电话,发动全体军团成员,实施地毯式搜索。
特么掘地三尺,也要把这狗娘养的揪出来。
我放下狠话,谁能抓到罗比,奖励一百万美刀,并且找到后先给我打,把四肢都给我打残废,再带过来。
“道拉格?”
大姐被我狰狞的表情吓到了,小心安慰我别冲动。
我深吸口气,平复下心情。随后笑着表示自己没事,只是担心利欧姆。
“他现在还在病房,只有卡尔陪着。”
“ho my god!”
大姐这才想起来,小弟还在医院,立刻上车奔医院赶去。
当大姐跑到急诊室,医生正好出来,通知孩子已经脱离危险。
但药粉对孩子的伤害是永久性的,利欧姆随时可能变成白痴,或者植物人。
刚得知消息的大姐,笑容还来不及变,噩耗就接踵而至,让她始料未及。
大姐捂着嘴痛哭流涕,无力靠在墙上慢慢下移,直到瘫倒在地。
卡尔则还在一旁补刀,问:利欧姆会死吗?
我摸着他的头,告诉他不会,但也许可能对他的智力,有影响……以后卡尔有伴了。
医院的走廊安静阴暗,像极了恐怖片现场,大姐已经恢复情绪。
从地上爬起来,明天还要上班,家里需要这份工作。
这时黛比的电话打来,问我和大姐急匆匆去哪里。
我这才想起来,把她落警局了,赶紧开车领人。
今天的盖啦格家一地鸡毛,生活就像拳赛,当你自以为挡住它的攻击时。
又忽然一个勾拳,让你猝不及防……努力生活吧,毕竟也没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