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习得了极为精湛的马戏技巧,程度甚至能够被一国王室邀请表演,因此成功激活了隐藏黑铁级职业徽章“彩面小丑”】
【彩面小丑:常见于舞台、马戏团、嘉年华等场所的特殊喜剧演员,多穿着特大号鞋子,以及色彩冲突非常强烈的奇装异服,通常掌握着一定的杂耍技巧,并以自身出糗作为节目效果娱乐观众】
【佩戴效果:经过多年的辛苦钻研和精心揣摩,你扮演彩面小丑的技巧已然炉火纯青,不仅耍得一手好戏法儿,甚至连平时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引人发笑的憨态,和一股令人忍俊不禁的傻气】
【进阶路线:无】
【隐藏特性(无需佩戴):没有人会防备一个憨态可掬的傻子,在你进行小丑表演时,所有人对你的警惕程度都将巨幅下跌】
……
“你看,我就说他是小丑吧!”
看着里昂那花花绿绿的装束,和脸上突然出现的大鼻子,正太版的安德烈王子不由得兴奋地笑了起来,随即伸手拉住里昂的胳膊,急不可耐地往花园敞台的方向拽。
“快快快!你快把刚才那个戏法,给我母亲也表演一下!表演好了的话……咦?”
说到这里时,似乎发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正太王子不由得停下了举动,满眼疑惑地道:
“你那把神奇的小刀呢?藏起来了吗?”
神奇小刀?
听到正太版王子的询问后,正在检查新徽章的里昂,不由得诧异地眨了眨眼。
小刀指的是【裁割银匕】吗?它不是正被我握在手……卧槽!
看着自己手里握着的一大把气球,里昂的脑子不由得懵了一下。
我刀呢?明明之前都还握在手里的啊!
“看来你的刀不见了啊。”
就在这时,一道冷淡而疏远的声音,突兀地从正太版王子的口中响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又“回来了”,还是一开始压根儿就“没走”,一脸阳光的安德烈王子扯住里昂的手腕,在他警惕的神情中满意点头道:
“这才顺眼,小丑手里拿的应该是气球、扑克牌之东西,拿着一把刀子算怎么回事儿?”
“……”
没有理会安德烈王子的话,立刻沟通了一下幼哈和三名天蝎分局的清理员,发现全部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后,里昂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
“我的所有异常物,都已经不能用了?”
“当然。”
安德烈王子一边继续拉着里昂往敞台走,一边神色平静地反问道:
“伱现在只是个马戏团里,负责逗趣儿的彩面小丑,手里为什么会有异常物?”
“……”
“记好,你现在是我父亲请来的小丑,这是你唯一的身份,所有不属于小丑的力量和东西,都不会出现在你身上,而你最好也别做出违背自己身份的行为。”
“如果我做了呢?”
“那就不会再有你了。”
面对里昂的询问,正太版安德烈王子头也不回地道:
“你现在呆的这幅画的画布里,掺着一个死去的物质世界的小块儿碎片,而我画笔之下描绘的场景,就是这個世界的规则。
就像死界不能有真正的活人,死者也不能在生者世界长留一样,按照我刚刚画出来的新规则,你在这个我掌控的世界里,就只能是一个耍把戏的小丑。
如果你真的做出了违背规则的行为,那么你就会像误入死界的活人一样,受到整个世界的排斥,每违背一次排斥都会加深,直到被世界意志彻底抹掉,变成画上的一个污点为止。”
这幅画里……有一个死掉的世界的碎片?!
听完安德烈王子的回答,里昂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怪不得【裁割银匕】能够切开这幅画,却无法维持“切口”的存在,如果安德烈王子说得全部都是真话,那这幅画就等于一个缩小了无数倍的世界。
而【裁割银匕】想要切开世界并任意通行的门槛,就是真神级别的60点浸染值,差了1点的自己便只能短暂破开这个世界,但却无法真正从里面脱离……
这可怎么办?
……
“我说过,拒绝我之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回头瞥了眼里昂的神情后,安德烈王子面色冷淡地道:
“首先,这幅画是我给自己画的,而你既不是我的家人也不是我的朋友,如果有选择的话,我并不希望你出现在这里。
其次,关于为什么提醒你不要乱来,则是因为不希望你胡搞一气,遭到世界的排斥后,成为一个脏污的墨点,弄脏了我的画。”
“……”
“最后,你的不死之身只是不受伤害而已,但这种来自世界意志的排斥,并不涉及生死,而是更为彻底的‘抹消’。
如果你觉得不甘心,不想就这么在我的画里做一个小丑,想试试能不能靠不死之身抗住的话,那也随你,但我会提前让卫兵把你押远一点,别把污点留在这座举办宴会的花园里。”
“这样啊……”
认真听完了安德烈的警告后,看着正太王子蹦蹦跳跳的背影,里昂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即默默换上了【出口成脏】徽章,温声询问道:
“安德烈殿下,那个死掉世界的碎片,就是你献祭了自己全家,以保证柯罗克王室血脉断绝为代价,从戮王会手里得到的东西吗?”
“……”
面对这句自带破防效果的恶毒询问,纵使安德烈王子的养气功夫相当不错,仍旧不由得浑身一抖,尚带两分婴儿肥的小手猛然攥紧,死死地掐住了里昂的胳膊。
“殿下,你弄疼我了。”
轻轻拍了拍正太王子的手背后,里昂面带善意地询问道:
“你是被我的话戳中了心里的痛处,所以在借助这种幼稚的行为,想要靠着抓破一个可怜小丑的皮肤,来发泄自己误杀自己爹妈的愤怒吗?”
“……”
“没关系,我原谅你。”
伸手拍了拍正太王子僵硬的脊背后,里昂眼带同情地轻声道:
“虽然你很早就已经成年了,但在我的心里,你还是一个无法面对自己的错误,只能用创造一个虚假世界的方式,来进行精神自蔚的可怜巨婴,我又怎么忍心怪你呢?
安德烈殿下,你的人生从头到尾,都是一出毫无意义的幽默闹剧,我这个被你画出来的小丑,只是穿了一身小丑的衣服罢了,至于你……你成功用自己的一生告诉了我,什么才是真正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