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也蒙了。
梅西来哦了一声,看向唐峰笑道:“既然不是现代,又不是明代,那是什么年代的?”
“即是现代,又是明代。”唐峰笑着说道。
“这是什么话?”
“搞笑吧!刚说不是,现在又说都是。你小子到底会不会断代啊?”
“简直莫名其妙!”
现场众人喊叫道:“不懂鉴宝,就直接认输吧你!”
“就是啊,说的什么玩意儿!”
“说够了吗?”唐峰面上不带悲喜,瞥了一眼楼上众人说道:“要是没说够的话,你们下来代替我,和这老头儿斗宝好了。”
“这,”众人立即闭上了嘴,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要和梅西来斗宝啊?
唐峰笑道:“既然说够了,接下来就听我说。”
“请。”梅西来盯着他说道。
唐峰说道:“这尊佛像上的彩釉是现代涂抹的,佛身的前部分也是现代打造。”
“而佛头以及佛身的后半部分,以及佛背上隶书字体,则都是明代的东西。”
“所以我说,不是明代也不是现代,即是明代又是现代的东西,当然,也可以说是修复品,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啊?”众人吃了一惊,还有这种事情。
不少人瞪大了眼睛,盯着佛头和佛身,怎么也看不出半点后世修复的痕迹。
严松冷笑道:“简直一派胡言!小子,这东西要是修复的,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呢?”
“这就要问修复师本人了。”唐峰笑了笑,将佛像放了下来,目光朝着梅西来看去。“老头儿,我说得对不对?”
“你确定是这样的吗?”梅西来脸上看不出半点端倪,笑着说道:“看你年纪轻轻的,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不必了,我的决定就是这样。”唐峰摇头说道。
梅西来盯着他看了好几眼,确定他不会更改鉴定的意见,点了一下脑袋说道:“好,这次算你赢。”
“师父?”严松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说道:“这小子说对了?”
“不错。”梅西来说道:“这尊佛像的确是明代和现代的结合体,说是修复品也没错。”
“可是没有修复痕迹啊?”严松说道,不肯接受这个现实。
梅西来指了指佛像前半部分说道:“痕迹是有的,只是很小的痕迹,而且还有彩釉作为遮掩,几乎难以瞧见。”
“你的眼力看不出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严松张了张嘴,脸孔涨红。
吴天才哈哈大笑起来。“严松,你师父都发话了,你眼力不行啊。”
“噗嗤!”有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严松气得浑身发抖,抬手指着他说道:“得意什么!这小子不过是好运气而已,下一局可未必有这样的好运了!”
“下一局怎么样,那都是下一局的事情了。现在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师父输了一局!”吴天才笑道。
严松气的险些昏厥过去,这人怎么这么的气人呢!
“够了!”梅西来低喝了一声,看着唐峰说道:“唐先生,你需要休息片刻吗?”
“不必,老头儿你有什么招,尽管出手吧。”唐峰说道。
梅西来呵呵一笑,手臂一挥,“这一场比赌石!”
“哦?”唐峰眉头微微一挑,这老头变花样了。
梅西来说道:“既然我们是鉴宝师,不是古玩鉴定师,凡是宝贝,都应该会鉴定一二才对。”
“赌石并不超出鉴宝的范畴,我这么说,你没异议吧?”
“来者不拒。”唐峰语气平淡的说道。
梅西来眼眸立即凝重了起来,这小子竟然连赌石都这么有信心?
虽然他刚才那么说,但事实上大多数的鉴宝师,基本不会赌石!
赌石是有专业的赌石专家和大师的!
鉴宝师从古至今,大多数都只是从事古玩鉴定等工作。
他故意准备了赌石,就是想从唐峰的薄弱面出击。
但看唐峰如此淡然处之,梅西来也不免有些担忧了。
三局两胜,这次若是让唐峰再胜出一局,他可就彻底输了。
“严松。”
“师父,您吩咐?”严松说道。
梅西来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上宝吧。”
“是,师父。”严松点头,立即手臂一挥,便有人推车好几辆手推车上来。
手推车上,装满了翡翠原石。
灯光下,翡翠原石散发出别样的光亮,让不少人目光凝住。
又是几辆手推车推了过来,有翡翠原石,也有切割机。
梅西来说道:“唐先生,我看得出来,你我眼力都已经非同小可,赌石这种把戏,寻常斗起来,实在是没什么趣味。”
“所以呢?”唐峰看向他。
梅西来招了一下手臂,严松便双手捧着一条黑布过来。
他伸手拿起黑布将罩住自己的双眼,“所以我们玩点难度高些的比斗,蒙住双眼再赌石!”
“蒙眼赌石?”不少人露出惊讶的表情,“赌石和鉴定古玩,可都要用双眼的。但古玩的鉴定方式很多,有些高手,对某些古玩听声也可以辨别。”
“但赌石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没了眼睛,还这么赌石啊?”
“就是啊,翡翠原石的表面虽然有些不一样,但只是用手摸的话,根本就摸不出什么差异来的吧?”
“这还这么斗啊?”
“小子,该你了。”严松拿着一条黑布递给唐峰,态度相当的不好。
唐峰瞥了一眼黑布,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戴了上去。
“佩戴好了吗?”梅西来问道。
唐峰说道:“可以了。”
“那好,我们现在自己过去。任何人不许帮忙指挥,不然就视为认输。”梅西来说道。
唐峰说道:“好啊。”
但是他却没有立即朝着手推车走过去,而是在黑布之下闭上了眼睛,然后猛地睁开,一道金光占据他的眼瞳。
黄金眼!
这是他的绝技,之前林希曾意外见到过,但唐峰并没有说什么,林希便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如今他施展出来,眼前的黑布什么作用也没有。
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眼前的一切事物!
严松在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