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我看看。”唐峰对田俦的不屑眼神,没有多理会,倒是对那个锦盒有了兴趣。
没搞错的话,这个锦盒的用料,是湘云流纱。这放在古代,可是极少富豪才能搞到一星半点的好东西!
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提供给皇室的贡品!
真正意义上的奢侈品!
当今西方的那些什么真皮高定的奢侈品,在华夏湘云流纱面前,全都是小弟弟!
能够用装饰有湘云流纱的盒子装的东西,怎么也不该是凡物。
田俦闷哼了一声,“东西就在这里,自己打开看吧。”
“希望你不要太丢脸。”
“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唐峰笑了笑,走到餐桌旁,打开了那个锦盒。
里边装着的是一枚金牌!
拿出来仔细看了几眼,上边有“拜见武当真武大帝”之类的字样,而在金牌的另外一边,则是“则天皇帝”之类的字样!
虽然这些能够看清楚的字,并不是这块金牌上的字的全部,但通过这些,大家也能够立即明白,这是则天皇帝拜见真武大帝的金牌!
田俦冷笑着说道:“小子,看好了没有?”
“好了。”唐峰微微点头。
“真的还是仿造的?”田俦说道:“你小子最好是把话说清楚了,可别想在本少我这里蒙混过关!”
“唐先生,这东西如何?”顾左有些紧张的看向唐峰。
毕竟,唐峰要说是真,还是假,不是他可以操控的。
而他本人已经下了结论:“这是仿造的。”
那个娇媚诱人,又十分主动的黑丝大美女,也一脸期待的看着唐峰,眼眸里带着几分笑意。
似乎一早她就知道有唐峰这号人一般。
唐峰掂量了一下这块金牌,笑着说道:“这东西是假的,而且是一眼假。”
“哈哈哈!不愧是唐先生,我们俩是英雄所见略同。”顾左立即大笑起来。
田俦却冷笑道:“你说是假的,它就是假的?还一眼假!”
“搞笑死了!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
“就凭这东西上刻着的“则天皇帝”这四个字,就足够一眼假了。”唐峰笑道。
田俦冷笑道:“是吗?则天皇帝有什么问题?大家不都是一直这么叫的吗?”
“所以大家一直都错了啊。”唐峰说道。
田俦大笑:“哈哈,一直都错了?你可知道,历史书上都叫唐周女帝是则天皇帝!”
“你的意思是说,从古代开始,大家就错了?”
“古人要怎么叫是古人的事情,但如果这是唐周女帝拜见神灵,所投递在武当山上的金牌的话,那就是一眼假的东西。”
唐峰笑着说道:“因为女帝给自己起的名字,是曌!”
“而则天两个字的意思,十分的恶劣。是后世之后,为了羞辱女帝而起的称呼!”
“换做是你,你会用这样的名字吗?”
“胡说!”田俦瞥了他一眼,冷声说道:“则天的意思是出自《论语》:‘惟天为大,惟尧则之’,意思是:以天道为法则!”
“这么大气,怎么是羞辱!”
“这句话是很大气,可要是冠在自己的名字上,那就是藐视天下,妄自尊大了。”唐峰笑着说道:“你好好想想,你要是女帝,你会这么吸引大家的仇恨吗?”
“那曌是日月当空,岂不也是……”田俦立即就想反驳,但说到这里的时候,却说不下去了。
日月当空的确很大气,但作为一个人的名字,却并没有妄自尊大的意思!
唐峰笑道:“而且你要知道,女帝被称之为则天,是他儿子把她软禁,登基之后给她的一个尊号!”
“看似是尊号,实际上也是让女帝背负妄自尊大的骂名!”
“说得好!”顾左立即鼓掌叫好。
在华夏古代王朝中,儒家思想是社会主流,主张的不是个性的释放,大胆而为,而是讲究谦虚内敛,稳重温和。
则天这两个字的实在是太大了,一个女人当皇帝,本身就是和古代社会主流存在巨大矛盾,还敢这么妄自尊大,不是自寻死路?
唐峰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说‘则天’两字到底是否存在贬低拉仇恨的意思,单单这个尊号,得等到女帝被软禁起来之后才出现,就不可能出现在这块拜见神灵的金牌上!”
“所以,我说一眼假,没有毛病吧!”
“这!”田俦的脸色有些涨红,咬着牙齿说道:“就算是被软禁,女帝也不是没有机会拜见神灵吧?”
“完全不可能。”唐峰摇头说道:“女帝被软禁的事情,她已经病重,奄奄一息,如何拜神?”
“何况,她儿子唐中宗给她的尊号是‘则天大圣帝’,而不是则天皇帝。”
“死后女帝的成为谥号则是‘则天大圣后’,也不是则天皇帝。”
“说得真是太好了呀!”顾左再一次鼓掌叫好,脸上满是笑容地说道:“田少爷,这么一眼假的东西,你居然说是真品。”
“哎呀,和你这样的人同为火城十大青年鉴宝师,我真是感觉到羞耻啊。”
“你!”田俦气得从座椅上站起身来,浑身发抖!“你神气什么,又不是你看出来的!”
“何况,这小子不过是历史学的好而已,我鉴定真假,是通过东西材质来的!”
“说起来,他的手段根本就不是正规的鉴宝手段,就算证明我看走了眼,他依旧是个大外行!”
“你还要脸吗?”顾左好笑地说道:“不管是白猫还是黑猫,能够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
“唐先生通过历史细节,判断东西真假,也是一种极好的手段!”
“你不服气,有种再拿东西出来比啊!”
“还是说,你输不起!”
“你,哼,好好好,顾左,本少我记住你了!”
田俦咬着牙齿,恶狠狠的蹬了一眼唐峰说道:“还有你小子!”
“等下次,你们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我们走!”
“田少息怒!”另外几个同名气的青年鉴宝师,平时和他很有些往来,见他走了,也立即跟上去。
整个包厢很快就只剩下三人。
唐峰还没有问到底怎么回事,一道柔软的事物就贴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