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杏的孩子没了,再加上叶起澜做事不留余地,这就说明苏红杏不可能和叶起澜再卖前缘。
既如此,叶起澜为什么不索性先抓住眼前看得到的东西呢?
等叶起澜站在在权势的最巅峰,还怕没有女人投怀送抱吗?
可惜无论他怎么劝,叶起澜一意孤行。以前的叶起澜选择了权势,这一次,却选择了苏红杏。
叶起澜站在主卧室门口抽烟。
他何尝不知道阿格的话在理。他现在留住的只有苏红杏的躯壳,早在当初他选择权势的时候,他就已经彻底失去了苏红杏。
准确来说,他可能从来就没得到过苏红杏这个女人。
他现在跟老头子作对吃力不讨好,无论如何,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做无用功。
抽完两支烟,叶起澜洗浴妥当,进了卧室。
苏红杏睡着了,他轻手轻脚把她挪进床的里侧,自己躺在她的身边。
他的手搁放在她的腹部。
这里曾经孕育了他和她的孩子。如果没有滑胎,孩子再过七个多月就能来到这个世界。
那天他看到雪白床单上的血迹时,他整个人是懵的。
他这二十几年的人生走得太顺畅,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生平第一次,他尝到了失去的痛苦滋味。
“苏红杏,以后我们好好过。我不会再抛下你,再也不会。”叶起澜头靠在苏红杏的背部,哑声低声。
他已经失去了孩子,不能再失去她。
以前他觉得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东西比权势更重要,当他得知孩子没了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他是真真正正后悔了,就怕一切都已来不及。
怀中的女人无声无息,他知道她是清醒的,也知道她听到了他的话。
她没有回应,哪怕她躺在他的怀里,也只当他是陌生人。
叶起澜很长时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此刻抱着熟悉的人,闻着熟悉的味道,他很快就有了睡意。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甚至不愿意醒来,最后他还是被敲门声吵醒。
阿格不是这么莽撞的人,突然来找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先生,不好了,叶老正在召开新闻布会……”阿格欲言又止,看一眼坐在床上的苏红杏。
叶起澜淡扫一眼阿格:“你在看谁呢?有什么事直接说!”
阿格连忙收回视线,规规矩矩站好:“老爷子抢在先生前面开新闻布会,宣布三少正式继承叶氏。还说,说……”
他一咬牙,又道:“说以后四少无论做什么都跟叶家没关系!”
叶起澜不怒反笑:“果然是老头子的作派。”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可以直接扔了,毫不手软。
昨天晚上叶显东才宣布要跟乔家联姻的消息,今天老头子就把叶氏的继承权交到叶显东手里。
所以说,只有听话的卒子,才能让叶老满意。
“老爷子是想先生低头认错。只要先生态度好,一定会让老爷子改变主意。”阿格又偷看一眼苏红杏。
说到底,女人就是祸害,现在叶起澜已经被叶老当成了弃子,跟苏红杏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