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放假,王晓桦回来了。迫不及待见陆湾,东西放家就跑来。这老哥研究事,怎么也想不通。为啥不能自主?不让跟女人亲近?
想不明白,决定告一段落。正好陪陪晓桦,能知道些新鲜事。帮她规划人生,再畅想一下未来。有共同经历,一起拎搓子撵熊。情感上愿意,接受这个女孩。
天真直率,顽皮搞怪。小小玲珑,文静带丝野性。全校男生,心里的女神。看在共同经历,嗜血魔君才接纳。这家伙还真挑剔!
如果只说性感,偏向青睐熟女。感觉没肖月茹,甚至高玉宛强烈。不敢想这些,会触发某种系统。不是长睡不醒,就像身体残疾。两种意志对抗,跟祸祸人一样!
肖月茹这阵,已经想清楚。爱恋取舍,不是一厢情愿。因此失去朋友,或许将来要后悔。再说人家,年龄相仿。郎才女貌,自己嫉妒道德吗?
几次邀请高玉宛,来家给她作伴。人家没那些想法,也没注意到这些。关系一如既往,还是无话不谈。这里清静,便于晓桦学习。陆湾还能辅导,地方也足够大。还怕人说闲话,娘俩就都住这。
也没光学习,户外活动很丰富。肖月茹高玉宛,她们俩也挺疯。带上工具去河岔,找地方传冰窟窿。把水舀出来,捞搁浅的鱼。那是技术活,常常白忙活半天。就图一乐!
在实践中摸索,有次真弄到几条。兴高采烈,恨不得敲锣打鼓。其实像孙四,一捞最少一水桶。她们能这样,就很知足了。
有一天下白毛雪,平地能有一尺厚。陆湾想到篇课文,上面有这样段话。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
打狍子可能不让,瓢舀鱼尝试过了。趁下雪抓野鸡,书上写往雪里扎。提议得到响应,都抱试试的心态。没听谁这么干过!
这一出去不要紧,不知不觉小半天。野鸡没看着,差点迷路了。不是因为陆湾,遇见熊心有余悸。看个树墩子,端详老半天。把大家整的发毛,决定不忘远处走。可能的迷路,家都找不到。
就高玉宛,在山里时间长。平时没这情况,她都没咋出来。更别说跟这些人,经验还不如自己。
走了挺半天,抬头看见有房子。细看这么熟,原来是林场。感情老半天,就在山根绕。不幸中的万幸,赶紧回家上炕。脚都冻僵了!
经过这段时间,胡闹也算磨合。彼此更加相信,感情日益增加。肖月茹变化明显,不再嫉妒王晓桦。俩人关系更好了!
日子过得很快,一晃就是小年。林卫国不能,总在战友家。每当弟弟妹妹说,自己已经离婚了。还得回状元林场,准备一起再过次年。
年货买的很全,买鞭炮花三千多。特意焊个炮仗架,一次放二十双响。陆湾释放出,孩子的天性。被王晓华劝住,再买别人有意见。不能把小店包圆!
开车去县里,四人买新衣服。王晓桦她俩,直接奔鞭炮摊。肖月茹高玉宛,继续逛时装店。一转弯看见,有家店在甩货。两口子南方人,回去再也不来了。
都是高档服饰,趁过年甩差不多。因为价格低,夏季的都卖了。以前她俩总来,尤其是肖月茹。跟店主都认识,一起聊了几句。
高玉宛问:“明年不来了?”
店主说:“不来了,家里土地占了。就一个闺女,以后啥也不干了。”
肖月茹看看:“你这也没剩啥?想帮忙都帮不上!”
高玉宛也随着说:“可是呗!”
店主媳妇想了想:“还剩几条裙子,看你俩能不能穿?”
只剩三条大牌,夏天时相当贵。肖月茹长得大,有一条挺合适。那两条比较小,高玉宛穿着正好。都是挑剩的,不是大就是小。不遇见她俩,还真就卖不出去。
店主夫妇很高兴,想着该送点啥?只找到一包丝袜,长的短的都有。别看这包丝袜,实打实的大牌。一双短袜都几十,长的就更贵了。
夏天买的也不多,干脆送她俩了。就这包袜子,也得千十来块。给钱说啥不要,二人不好意思。又聊了一会,才挥手告别。有缘再见!
陆湾他俩,也满载而归。装好东西,就准备回林场。刚要出街区,看见孙四在等车。死冷寒天,咋忍心看着。停下晓桦去后面,把副驾让给他了。
肖月茹问:“你来一回,咋啥也没买?”
“东西早买完了,我来送礼来了。”
岳父家在县里,年前必须得来。都是老邻居,自然知道这事。
肖月茹说:“咋不早吱声,咱们一起来多好。这天多冷啊!”
有点不好意思:“我不是今天来的,昨天坐的薛二车。被小舅子灌多了,就在这睡一宿。那小子真能喝!”
晓桦听完直笑,孙四脸还红了。
高玉宛见状问:“送点啥好东西啊?”
回过头小声说:“前两天捡只狍子!”
突然看见,后面东西满了。惊叹道:“要不说你俩有钱,买这老些东西?”
这时陆湾躲个车,打方向有点急。车里晃了一下,东西滑下来不少。衣服放鞭炮箱上,丝袜裙子落前面。
孙四边检边说:“你可稳当点,这里可不是南方。冰天雪地太滑,整不好就进沟。肖月茹你也是,真就能信的着他!”
这时突然发现,袋子里是裙子。就问:“这时节买这干啥?”
因为说陆湾,肖月茹不高兴。顺口说:“回家表演!”
孙四笑一下,随口开个玩笑:“老林头懂审美?还是穿给别人看!”
“你可真贫,知道多死得快。”说完瞪一眼。
“哎唉唉……大过年的说啥呢?”他挺迷信。
肖月茹知道过了,不好意思地说:“给你几双袜子,回家给媳妇穿。”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你俩疯了,啥天穿这个?我可不要!”
“你说话讲究?咱们算扯平了。我还真不给了!”说着放箱子上。
孙四眼睛好使,扫一眼就看清楚。透过塑料袋,看见建议价。暗暗吃一惊,这俩败家娘们。短袜建议价五十,能卖一条裤子。真是有钱烧的!
回去就这件事,他白唬好几天。肖月茹高大夫,她俩可真能浪。当时没啥事,也没人在意。买衣服舍得花钱,全林业局都知道。谁也想不到,这事也能发酵!
腊月二十三,灶王爷上天。小年也是年,林场比较重视。本就闲人居多,现在也都没活了。年货已办完,基本都没事了。打扑克玩麻将,坐一起喝茶聊天。每年这时最安逸!
晓桦给自己放假,来场部玩游戏。人少没得病的,高玉宛也跟来了。肖月茹表示欢迎,正好轮流做饭。四人不亦乐乎,林卫国成多余的!
没地方去咋整?老王在家单着呢!都用从军历史,以前关系就不错。一共三十家,买东西人有数。除了下象棋,就讲当兵的事。在没事就喝点!
到了大年三十,各自回家过节。初一二走动走动,各自请了几回客。初七恢复模式,娘四个霸占场部。哥俩没办法,在小店喝酒。
林卫国突然想起:“你家灯笼杆,有多少年了?看着不太结实,是不该换换?”
老王想了想:“真不记得了,感觉是不行了。想换没合适的!”
“翻过东面的山,有几根真不错。溜直杈还少,都十多米高。趁现在拉回来,正月十五赶趟。”天天满山走,自然能发现。
老王一听正好,他也琢磨这事。于是说:“我带油锯,再借个扒犁。放两棵一家一根!”
林卫国笑笑说:“客不修店,官不修衙。我租房子住,场部是铁旗杆。不但高还结实,费那劲干嘛?拉回来也没处安!我还现挖坑?你呀……哈哈哈……”
真没想过这事,还有点不好意思。想了想说:“带上她们四个,上次差点走丢了。”
“别说那样真行,正好给她们上课。这段时间作疯了,又蒯鱼又抓鸡的!”林卫国挺赞同。
跟她们一说,马上得到响应。林卫国有半自动,不怕遇见熊蹲仓。他那枪法,二百米十环。别管真假,肖月茹很崇拜。
高玉宛不甘落后:“晓桦他爸,枪法也准。就是没有枪,可以跟冯晨借。双筒猎枪子弹少,打得准也一样。”
这面地广人稀,林场又群山环绕。野兽光顾的事,近年发生过多起。冯晨家养猪,最多时三十来头。买猎枪防备,于情说得过去。为人处事老实,又知道真正用途。没人问也没人报!
两人各自吹嘘,晓桦都听不下去:“不就拉根灯笼杆?说的跟偷猎似的!这次说好了,别带那多吃的。天寒地冻,可没地方热!”
就一根灯笼杆,借爬犁不值得。跟冯晨借匹马,以前还包过林子。也没带油锯,带把手锯就上去了。主要好携带!
别看晓桦弱,她还会骑马。干活的马跑不快,但马架正经漂亮。让陆湾骑开始不敢,后来俩人一起。那还有些紧张!
因为魔魂存在,那匹马挺害怕。非常的温顺,一点脾气都没有。一马双跨,跑跑停停。两人玩得开心,四人在后说笑。肖月茹心里,很不是滋味。怀疑自己更年期!
终于到地方,感觉很平坦。陆湾撒欢跑两步,掉雪壳里没过腰。肖月茹有心拉,实在是抹不开。正不知所措,晓桦跑过去了。林卫国感觉到,前妻很不自然。
长树的地方,雪也非常深。收拾老半天,才到合适的位置。也不太好操作,两大男人轮流拉。终于锯倒了!
却没按设定方向,直接砸向晓桦。陆湾想都没想,一个鱼跃扑过去。趴在她身上,用自己做保护。肖月茹看在眼里,一股酸劲上头了。老王两口子,忙着看女儿咋样。林卫国看着前妻,忍不住不断摇头。
回来后男人,忙着修理安装。晓桦跟陆湾去玩,高玉宛准备饭菜。肖月茹难受,一个人回家琢磨。直到灯笼杆立好,她都没有出现。林卫国不好意思,亲自回家找吃饭。
见前妻失魂落魄,明白心里想什么。要帮她打开心结,语重心长交流一番。
“以为你以前,接触商务管理少。在陆氏集团,人脉关系也不行。跟他交往后,会有一些便利。”
停一下又说:“你现在是单身,爱谁嫁谁是自由。但是陆湾跟晓桦,相互吸引还般配。不要太难为自己!”
心事被说中,肖月茹羞臊不已。对面又是林卫国,随即升腾起怒火。不是你非离婚,半路舍我而去。何必这样?
从表情看出,前妻的心里。无奈的摇摇头说:“当年考虑不全面,因为爱忽略了年龄。可是你和陆湾,同样存在这问题。”
肖月茹无表情的说:“从没因为年龄,有过一丝不满。即便弃我而去,还理解那是爱。你认为的事情,从没有过错误。六十八不算短命,其实……”说到这眼泪下来了。
“我能看出来,你对陆湾的情感。没功利没用其它,确确实实是爱。同时我也看出,他特别在乎你。可是毕竟有晓桦,怎么定位关系?”他在回避前面的话。
肖月茹关心在此,顺着思路讲下去:“自从决定离婚,我一直都不开心。直到他进入视野,让我精神一震。遇见熊以后,更是没事就想他。那种感觉,从来……”
林卫国默默听着,心里更不是滋味。后悔不该离婚,让她精神错乱。可是两年后一样,更不容易面对。自己已经六十六!
肖月茹还在说,令他心烦意乱。是不是当初决定,有些自私狭隘?帮她设计的未来,只是自己认为幸福?可是已经到这步,再想其他都徒劳。只能看着前妻,继续痴迷忘年恋!
事实的确如此,看见陆湾就开心。突然萌生个想法,开始全心对晓桦。只有可接受自己,宁愿做他们管家。哪怕做老妈子,能在一起就够了。
晓桦单纯善良,或许能够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