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张卡钱不多,大概两万多块钱。兜里有些现金,不到三千块钱。临出来有打算,特意带上身份证。
不想在星海待,也不想回淡玉。自己干出这事,怎么去状元林场?派出所查夜,就闹得沸沸扬扬。这会还不得,被唾沫淹死了。人家未必知道,可是自己心虚。
到火车站后,随便找个售票口。见队排的最长,就站到后面了。一秒一分一小时,时间慢慢的过去。前面剩四个人,他还没想好去哪?
现在最想,晓桦突然出现。说原谅自己,然后一起回去。可是并没有出现!
其实此时,不仅是那母女。连白灵、千洋和吴丽英,都被发动起来。没说因为啥,就说跟自己吵架。没拿行李箱,没拿银行卡。就拿身份证,然后就出门了。
“没钱能去哪?”千洋想不出来。
这时晓桦想起:“还有一张卡,应该不到两万。兜里也有点零钱!”
“原来是这样!你和阿姨去机场,我们仨去高铁站。找不到也没关系,玩两天就回来了。”连出主意再安慰。
以前陆湾出门,通常是坐飞机。近一点开车,或者是坐车。真不咋坐火车,这和千洋一样。
马上轮到自己,正在想去哪?都不知道这个口,卖哪个方向的票!
这时一中年人,着急忙慌过来。操北方口音,恳求他代买几张。
恳求说:“车马上进站,我排队来不及了。麻烦你带三张,我要去如林。谢谢你!”
见陆湾没反应,后面的人说:“出门的勾当,谁都不容易。你就给他带吧!”
又问一遍去哪?低头对里面说:“给我来四张,去如林的票。对先坐这趟……”
不知咋那巧,在候车室遇见了。知道是他帮忙,一家三口挺热情。如果多待一天,又是好几大百。还没聊几句,开往京城的车进站。
中年人知道,目的地相同。催促快点上车,这才知道是通票。要在京城签中转!
晓桦在机场,想办法查到。陆湾没购票,才想到火车站。而此时他已上车,肯定是来不及了。
车上人不多,四人挨着坐。相互介绍知道,中年人也姓林。星海有朋友,给他一家介绍活。干一个月不合适,单位正好还找。就这么全回来了!
这个姓氏,让他很不舒服。不由自主,想起林卫国。本来周围人多,环境不断转变。刚刚暂时遗忘,又被勾起来了。情绪瞬间压抑!
林大哥看他神色,以为瞧不起自己。买票帮过忙,也没有计较。
告诉女儿:“别聊了,叔叔困了。”
其实那姑娘,比陆湾小不几岁。对他感兴趣,话就有点多。见不愿理睬,听爸爸话睡觉了。
而他很焦虑,一夜都没睡着。白天恍恍惚惚,老林觉得不正常。小声跟全家人说,咱们不要再打扰。本想到如林,请到家里坐坐。这一看还是算了!
终于挨到终点,陆湾下车去酒店。没有去签中转,摆脱开老林一家。即便离开了,还觉得阴霾笼罩。跟梦魇一样!
查过余额,要精打细算。开个标准间,然后下去吃饭。回来哪也不去,直接闷头睡觉。可是他睡不着!
在这住三天,一算日消费一千。这样两万多,花不了多久。坐车往北走,消费低一些。跟服务员商量,查哪里消费低?现在他没手机!
几天后,出现在新宝。下车先租房,要在这锻炼。面对新人新环境,才不会想那么多。
这地方收入低,消费并不低。坐吃山空不行,尤其手脚比较大。出去找份工作,还没有学历证明。在网上也能查,但内心非常抗拒。干脆说没有!
某集团招保安,不用学历证明。二话不说就去了!
面试这些领导,看他比较怀疑。这人干啥的?气质年龄和穿戴,不像干这活的!
这里的保安,要求比较低。挣得也不多,五十岁以下就行。觉得自己蛮够用,气昂昂的就来了。
干保安也挺难,这城市人情还重。连试几家,都铩羽而归。自己都觉得,可能真是废物。下定决心,坚持到底。功夫不负有心人!
一家房地产公司,售楼处招形象岗。一眼就相中,他不能再挑。早八晚五,中午供顿饭。一个月有两个休,不休可以给钱。干满一年,月工资加一百。据业内人士说,这相当不错!
唯一的不足,岗位工资低。都是一个班,比后面小区钱少。每月少二百,感觉心不得劲。但是别无选择!
这时买部手机,很一般的牌子。从干洗店取衣服,拾掇拾掇上班了。
这队伍年轻化,最大卡到四十。经理姓龚,刚生完小孩不久。队长姓田,去年才结婚。班长叫岳新,离婚跟父母过。队员一半没结婚,四分之一都离了。
自己这岗俩人,另一个叫王世奎。这人最正常,转业回来待不住。没分配工作前,准备在这干一段。家里比较富裕,大致各方面都行。媳妇在银行工作,开车接送上下班。
跟某售楼员同学,据说她介绍来的。保安保洁,对他都高看一眼。性格随和,懂得也多。开玩笑扯淡,一般人都不行。得绰号王三拐!
陆湾就差一些,平时不太爱说话。时间一长,为人处事也行。因为一个岗,跟后面不参合。王三拐他俩好,没少跟人学东西。总体算稳定了!
再说他走后,家里面找疯了。陈臣通过关系,查到他去如林。去那干啥?以前都没听过!
陆航开会分析,之后作出决定。王晓桦上学,这个不能耽误。陈臣去趟如林,找到人带回来。肖月茹高玉宛,要跟着一起去。那就都去吧!
作为叔叔,这么做应该。可作为家族长,觉得有点不妥。这小子要回来,不知道谁又倒霉。
晚上睡不着,给崔楠说了这事。老婆只说一句:“各尽职责,听天由命。”感觉有点像哲人。
猛地坐起来说:“我就有点纳闷,啥事能离家出走?晓桦只说吵架,看神情有隐情。”
陆航还琢磨,媳妇刚才的话。顺嘴说:“能有啥隐情?俩孩子两情相悦,物质条件有保障。就是吃饱撑的!其实就不去找,过几天也会回来。两万块钱,他能花几天?”
老婆在琢磨,另外一件事:“能不能因为高玉宛?”
“高玉宛咋的了?别瞎琢磨睡觉吧!”陆航觉得不可能。
崔楠还有想法:“倒不是说他们,能不能因为咱们?”
“咋能因为咱们?”听完把眼镜摘了。
崔楠叹口气:“你不知道,高玉宛挑理了。”
“这不瞎扯吗?欢迎不够热烈?家有仪仗队,都请她检阅了!”
“不是,你不知道。是这么回事……”听得陆航直点头。
回头训老婆:“说你是猪不服?咋能干出这事!现在这种情况,你俩还不太熟。高玉宛还不以为,你这是往外推她。过一阵再说也行,来了就……”
“行了,别叨叨了。知道这事,办的不妥。婚礼她没去吃饭,还留下五千块钱。说就当买衣服了!”
好心被误解了,崔楠挺后悔。觉得冒失了!
陆航想想:“那也不应该,俩孩子不知道你?他俩也犯不着!”
“万一高玉宛回去,把陆湾大骂一顿。晓桦也误解了,帮着说几句。受不了就走了呗!”
见老婆还分析,陆航就说:“那样会回来,也不至于出走。”
完事也琢磨,自言自语的说:“到底为啥呢?”
崔楠受影响,今天有点反常。躺下又坐起来:“陆舰的岳父,这人不怎么着!”
丈夫还等下句,她自顾自又躺下。陆航笑了笑:“今天这么反常?前言不搭后语!说梁启儒不行?还陆舰岳父!他咋的了?”
“我还没想好,不知道咋定义?”说完侧过身。
摸摸妻子头:“咋想的就咋说,要不我帮你分析。说出来听听!”
崔楠又坐起来,陆航忍不住:“你这是怎么了?心脏病都快犯了!”
“就差这,我才没说。想想又太来气!”
拿个枕头靠后面,接着前面的话:“他今天来了,你知道怎么说?给我贺喜,说灾星走了。见没听懂,又解释一遍。把三十那天的话,重新说了一遍。我想不出来,他是什么动机。所以躺不住!”
“这事啊?我想他恨陆湾!也或者想得多……,这我也说不好。烦他少走动就得了,没必要表现出来。”
崔楠不愿意听:“我哪表现?”
随后又说:“不过发现个事,感到很奇怪。前一段时间,咱们上这来住。回去就发现,陆一帆听约翰的。梁启儒跟他俩,关系也特别好。之间的眼神,让人感到不安。又不知为什么?”
“老婆你多虑了!看陆一帆不顺,直接就把他开了。梁启儒另当别论,尽可能别撕破脸。约翰待不太久,其实我挺烦他。另外也真好信,到底搞啥项目?整天窝在家里!”
“啊,知道了!一共三人,两个不能得罪。赶紧躺下睡觉!”傻白甜不愿听了。
如林是个县,地方并不富裕。出去打工的人多,相反来的人少。如果陆湾来过这,接触的人该记得。他的外形谈吐,容易给人留下印象。
三人在这里,整整待一个月。几乎走遍,每一条巷子。三天两头去打听,警察都认识她们。
一点消息没有,陈臣准备回去。家里还一摊事,总得回去打点。高玉宛认定在这,说什么也不肯走。
陆湾走后,她每天都自责。不知是约翰,下的咒语神奇。还是大帝,改造器官厉害。此时甚至怀疑,自己勾引准女婿。不离家出走,这还能有好吗?
因为觉得这面,当时查询的不细。就近找旅店住下,准备明天再查遍。晚饭后来到院里,天南地北的都有。坐一起打听一下,没准有意外收获。
旅店、饭店小卖店,都是一家开的。老板娘热心,知道她们找人。
突然想起什么,叫住了买烟人:“林哥,你几号回来的?咋没在星海长待!”
“待啥待,咱没文化。满大街钱看不到,没本事挣不着啊!五一回来的!”说完想走。
老板娘又问:“你看没看见?一个小帅哥!”
“咋的了?深宫大院关不住,一枝红杏要出墙!”林大哥也挺贫。
“去一边去,我就问一嘴。赶紧回家吧!”老板娘不乐意了。
这么多人,林大哥尴尬了:“你看你,问的有毛病。好几千里地,倒两趟车。能没有帅哥吗?”
老板娘撇撇嘴:“是男人就帅哥?来让你开开眼界!”
说着伸出手,跟陈臣要相片。林大哥拿过一看:“哎呀,原来是他!我火车票,就是他帮着买的!”
陈臣喜出望外,赶紧掏烟点火。高玉宛肖月茹,也急忙走过来。还有人看热闹,过来呼啦一围。林大哥都慌了!
听明白以后,说出偶遇经过。把帮他买票,一趟车去京城。以及路上表现,具体穿着说一遍。
高玉宛等人,立时热血沸腾。听到没来这里,连声催促让说清。老林寻思,那人就不正常。眼前这三人,好像病的也不轻。
沉思一会说:“应该没上这来,发车后还看一圈。感觉……感觉他不精神,毕竟帮我买车票。万一有事搭把手……”
一瓢凉水泼下,三人从头凉到脚。京城太大了,找人谈何容易?除非是卫戍司令!
该回星海回星海,该回淡玉回淡玉。再待没有意义,肯定在京城呢!细想如林县,陆湾哪能呆住?
在京城逗留几天,满大街熙熙攘攘。想找一个人,大海捞针一样。哪怕去中央台,每天连续打广告。不出来也没招!肯回来用找吗?按他的留言等!
这段贸易公司,安排了新经理。肖月茹也没心干,把魏红安排进去了。她也来星海,跟晓桦高玉宛住。来后也有个好处,娘俩不谈那件事。
心里明白,这事全怨陆湾。时间修复一切,关系逐渐转暖。等待最难熬,上学都没精神。希望失望间徘徊,三人苦苦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