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黑洞洞,不应该去后院。心中懊悔,被美色迷昏头。以身犯险不值得,对方又刻意为之。清楚着谁的道?除神殿魔宫,谁敢算计老祖宗?
那个蛇蝎美女,不过是一般修者。她只是诱饵,应该有厉害角色。听说神魔体系,南门外战平一尊。星系第一大神,不是自己能比的!
转念一想无妨,能总一起行动?跟神殿交手也好,免得今后太自大。祖宗等不在,让竖子成名。约翰被逼成啥样?真得警告下她们。别拿豆包不当干粮!
上次法力不行,竟被她们踢下海。今非昔比,再多十个何妨?不想报一箭之仇,都是你们太嚣张。闹到神坛都不怕,大帝绝不会纵容。那个星主未必敢!
薄膜一抹眼睛,周围如同白昼。本来也不黑,有那么多灯笼。找到蛇蝎美人,就在这侮辱她。给神殿个眼罩戴!
院里房子太多,还有水榭楼阁。有心摧毁舍不得,将来都是我的。打败设伏之人,必然惊动星主。不敢禀报大帝,就跟她要索赔。这个院子没问题!
聚神发现一人,躺床上貌似睡觉。细看真认识,在医院打过架。果然蛇鼠一窝!
姑娘睡姿迷人,没穿多少衣服。聚神细看,观察有何妙处?只见一翻身,发出一道强光。
“哎呀——不好!”赶紧闭眼睛。再睁开阵阵发花,不敢再贴近追踪。刚才防御最差,法力低能晃瞎了。心说好宝贝,过后都是我的!
突然犯困,随后出现幻觉。丛林一望无际,小母恐龙在嬉戏。见自己回来,争先恐后跑过来。心神一荡,迈步迎了上去。
猛然清醒,那是几千万年前。定睛细看,院子里空荡荡。闻到幽香想起,约翰曾说过迷药。双臂往外一张,打碎所有灯笼。弥漫起浓密烟雾。味道刺激他神经。
没来得及闭气,暗器铺天盖地。打碎灯笼,触发机关。密集似疾风骤雨,气势如山洪暴发。
本能的跃起,随即遇见阻碍。这时想明白,灯笼挂天罗网上。大惊失色,这是请君入瓮。看来插翅难逃!
落地后看周围,暗器堆三四尺高。长出一口气,放下悬着的心。凡间破铜烂铁,怎么能伤我分毫?总征战星际,有点太敏感了。抬头看看天罗网,这倒是一件至宝!
地魄不是刘姥姥,这更不是大观园。枉他以大神自诩,如此没见过世面。不觉得寒碜,还惦记抢过来。可见在神坛,地位相当一般!
突听破风声,竟然还有暗器。四十八支冷月钉,从房子里打出来。早相中这宝贝,一心要夺过来。屏障已自启,又挂出护盾。志在必得的节奏!
用护盾牢牢挤住,拽断也抽不出去。已是囊中之物,有点迫不及待。不想冷月钉回转,企图瞬间成泡影。谁能做到?绝非两位姑娘!
地魄有点心虚:“敢问是哪位大神?跟老……老恐龙开玩笑!”差点说老祖宗。
只有回音飘荡,没人发声回应。
烟雾没消散迹象,反倒是越来越浓。为保护眼睛,又覆上那层膜。视物依然如白昼,不能再聚焦远视。鼻孔内组织弱,刺激的直流鼻涕。张嘴也受不了,无奈只能闭气。
围他的人不急,慢慢在这靠着。时间一分一秒,还那么均匀规律。不同心态等待,感觉截然不同。地魄感觉太慢,陆湾认为太快。
杨冬泉更紧张,还不仅是为打架。来的都是大神,她的身份低微。被算计失身,使系统蒙羞。大家会怎么看?
亭台水榭,摆着一桌酒席。首座一位女人,三十五岁左右。雍容华贵,国色天香。看模样谁能想到?她是最恶毒神魔。灭世毒后朱迪,门主辈分最高。魔后麦琪的妈妈!
次座也是女人,还是那个年纪。知性优雅,仪态万方。十大门主之首,跟毒后情同姐妹。在新豫治病的艾莉!
第三位还是女人,依然那个年纪。妖娆火辣,媚态撩人。曾是全球,最风骚的女人。千转魔后阮玉香!
第四位女人,同样这岁数。冷艳端庄,杀气环绕。屠魔杀神千水源!
这四位门主,排在陆湾前面。实际年龄,差距比较大。千水源最年轻,今年四十多点。阮玉香最大,得有八十一二。
体系内的女神,三十五是分界线。看着没到的,都是实际年龄。已经到了的,那就不知多大了。
修为高深法力强,真身年龄呈固化。没成神前,饱食绝境五果。吃长生果,体质如十六岁。总在世间行走,长得太嫩不像话。借助定颜丹,定在三十五。次级体系差不多!
陆湾坐第五位,杨冬泉挨着他。最开始晴风秋影,只能站一边伺候。有千水源在,没她们坐的地方。
朱迪看不下去,跟千水源讲情:“照你这么整,麦琪来也得站着。已是是天王侧妃,规矩太大得改改。”
杨冬泉也说:“她俩都站着,我哪敢坐在这?”
大家伙都说,杀神才允许。晴风秋影一起吃!
见杨冬泉拘谨,朱迪开口说道:“尼斯尔顿的事,非人力能抗衡。不要总放心上!”
听这句话泪崩,不仅失身那简单。从那一刻起,不能进幽闭空间。秘术和武功,都得不到提升。没被体系开除,但永远不能进步。
艾莉过来,拍拍她的后背:“都过去了,马上重头再来。”
“我还可以……”太激动说不出话。
阮玉香递过纸巾:“我们仨研究过,解药就在这里。地魄不是凶手,却能洗刷污垢。再加上嗜血加持,不久能焕然一新。到时重新授权,又能正常出去。”
“真的……呜呜呜……”杨冬泉失声痛哭。
失而复得的喜悦,伴随多年的压抑。耻辱孤寂,这一刻倾泻释放。憋闷太久痛快了!
丫头进来禀报:“地魄尝试,从困神阵出去。发现上面不行,想从地下逃走。走不脱正拆房子!”
千水源笑了:“天罗地网,相对最容易。拆房子让他拆,只要心里能承受。”
回头说杨冬泉:“不要哭了,吃完养好精神。地魄的血好喝!”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想打烂围墙,快点离开这。强劲的法力,被消解于无形。四周如虚无,没有受力之处。难道是障眼法?
过去摸摸,有确实存在。阻挡在前面,自己无法出去。一着急显出本相,物理输出也没用。固若金汤,不能损坏分毫。地魄茫然了!
闭气不能总运动,尤其还这么剧烈。吸入大量药粉,于是产生幻觉。
阳光明媚,暖风徐来。丛林生长茂盛,散发勃勃生机。美美的饱餐一顿,舒适的晒着阳阳。最漂亮的母恐龙,含蓄的向他走来……
知道这是幻觉,宁愿陷入其中。这样的景象,现在的感觉。几千万年没有了……
此时此刻,满心对家的思念。时刻想回来,却忽视一个事实。这里已不属于他!
这梦做好久,大约近一周。突如其来的大雨,把他召唤回现实。硕大的雨点,密集的打在身上。冰冷无情,摧毁家园幻影。愤怒的站起,昂首向苍天嘶吼。如果不封闭声音,恐怕要传出好远。
囚禁在绝地,他没有悲伤。梦想破碎,精神崩溃。希望已无法达到,这点幸福也剥夺。绝望地哀鸣!
再次趴到地上,任风雨冲刷身体。水渐渐没过,他半个躯体。下意识看排水口,如被玻璃堵死。看着畅通无阻,水就是不往外流。
怪异不止于此,居然散发着酒香。下的不是雨?
忽然想到什么,奋力跃向空中。还是那个高度,又被压了回来。反复跳跃几次,最终他放弃了。大口喝着酒水,能醉也是件好事。
这目标好实现,暴雨一直在下。积水越长越深,慢慢没过身体。跟围墙同高才停!
地魄如药材,泡在酒缸里。逆来顺受,不再挣扎。闭气睡在里面,醒了就来几口。
毒后的药粉、魔后的幻术、医后的美酒,搅在一起很享受。水底睡觉,没有人打扰。继续做好梦吧!
一晃过去一周,工艺已经完成。排水口全开,不多时就排干净。地上只剩一只,八吨多的霸王龙。这货还在睡觉,估计梦见母恐龙。貌似待宰杀肥猪!
如此大块头,谁看着都眼晕。杨冬泉奋力出剑,将神兵送向喉咙。剑尖距喉咙三寸,用尽力气刺不动。
地魄的实力,已是大神级别。护体屏障自出,凡人哪扎得动?貌似有察觉,甩了一下头颅。挥发的力道,不亚于十级飓风!
见势不好忙躲,还是被势头所伤。落下忙施千斤坠,地上拉出两道沟。
陆湾过去扶住,托到自己肩头。再次靠近,挥剑砍向脖子。剑势不快,附带强大魔力。地魄这时睁眼,看见了这一幕。
“嗷——”一声吼叫,再次刮起飓风。杨冬泉出手无回,压力转嫁给陆湾。身上有避风珠,肯定岿然不动。
尽管还迷糊,激发求生本能。瞬间移到墙角,即刻迅速站起来。头昏脑涨不清醒,居然化成了人形。
还是认出陆湾:“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拿命来吧!”
当胸一爪抓来,胳膊无限延长。动作十分迅速,夹杂着风雷之声。杨冬泉倒身前扑,挥寒月剑迎上去。脚腕被攥着,魔力源源不断。着上能劈开前臂!
地魄闪现背后,对着后心一掌。抡起杨冬泉,宝剑划向胳膊。活六七千万岁,没见这么打仗的!
寒月剑附魔力,锐利无可阻挡。半路选择攻击,更加防不胜防。
地魄拉开距离,巨手伴强风袭来。避风珠不避力,被打飞撞到墙上。摔得头昏脑涨,坐地下龇牙咧嘴。若常人早成肉酱!
地魄一步步走来,铁心要弄死陆湾。再糊涂都没忘,来地球的目的。
樱花钉来袭,这时已不想要。大手一挥,用掌风扫走。晴风秋影收回,还要发起进攻。被千水源制止,怒斥不要帮倒忙。
“蓬——”一声巨响,引诸神侧目。地魄魔君对掌,实打实的硬拼。一个后退一步,另一个又撞墙上。
杨冬泉见状,一抓陆湾手腕。进步发起攻势,项家的“疾风骤雨”。剑术魔力加持,地魄手忙脚乱。用力往后一退,露出一个破绽。
陆湾此刻,气血乱窜。眼冒金花直迷糊,小肚子呯呯直蹦。本来跟不上节奏,配合勉强算默契。对战瞬息万变,心意相通也枉然。不想失去战机,杨冬泉松手了。
魔力后续不济,空有架势没威胁。地魄双手虚捧,把她举在半空。分开一摆,衣服裤子成两半。嫩白肌肤,灵力四溢。散发耀眼光泽!
落地顾不上羞臊,忙回手拉去陆湾。结果却拉空了!
不是妻妾,起码算情人。光天化日之下,被剥的近乎全裸。魔君受不了!
飞身猛进,出手直接要命。强力击打,陆湾又去撞墙。地魄退四五步,心口有点发热。吃惊地看着他,竟有如此法力?
先前缺怨气,此刻已经激发。陆湾窜起猛然,连弩随心而发。地魄不敢怠慢,双手抵住护盾。法力再次相撞,立刻分出高下。锐而无力,反手回一招。十成力打在胸口,撞墙上就晕过去。
剑砍也没用,见陆湾晕了分神。被地魄抓住,扒个干干净净。受母恐龙影响,晃身变成全裸。按地下就要交配……
晴风秋影站起来,千水源杀气变浓。
“都坐下,这时已不能帮忙。”朱迪面无表情。
“可是……”晴风真着急了。
朱迪看看她:“没有可是,只有成功。”
秋影理解不了:“难道眼睁睁看着?”
阮玉香凝重地说:“不这样难复苏——”
晴风秋影,异口同声:“你们事先,就知道会这样?”
见没人回答,又看看师父。千水源不露声色,杀气越来越重。
艾莉闭上眼睛:“地魄的反应,以及爆发的力道。不及从前一成,而且大脑混乱。如果还不行,那就是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