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湾应邀访问,受到棉黎国欢迎。蒲月国代表也在,联盟举行了会议。主要是落实,赫斯会谈成果。E国逐步撤军,保留两千兵力。他们三方,协商争议领土。
联盟会议上,都是既定方针。进行非常顺利,没有任何异议。消息传回国内,批评陆湾的很多。
第一次联盟会议,就应该在我国开。陆湾缺少经验,事先都没做准备。草率行事,伤及国家颜面。当初就应该,选亲王出任。哪怕是郡王,也未必会这样。
女王没有点评,明白是项庄舞剑。沃斯被圈禁,各亲王没有进京。博利尼不会干,如此下作的事。大臣开始站队,明显的分成两派。不清楚谁在窜弄?安排洛斯卡去查。
郡主跟陆湾,玩的可挺开心。公事办完后,王后陪着逛街。轻装简从,各带一个警卫。在自己国家,根本不敢想象。哪怕署长夫人,排场也比这大。
王后平易近人,有时站下聊几句。不少民众认识她,感觉跟朋友似的?这精神面貌,让他俩眼前一亮。别说自己国家,某大国也做不到。出门警卫林立,还有总统被暗杀。
棉黎国常备军,总共有一千兵力。战时发布征兵令,每家都出一个人。男女不限,年龄符合就行。武器是现成的,每周都参加训练。只是战斗部队,瞬间能达到十万。
轻武器很先进,重武器十分有限。单兵素质,不如啉爪国,火力也没它强大。即便这样,也很难征服。不然不能让独立!
除首都外,还有两个县。市面没奢侈品,生活必需品很全。没奢靡的场所,幸福感却很强。人与人之间,非常的友善。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全是亲戚。全国三百警察,还包括消防员。国民素质真高!
几人行动随便,似老百姓逛大街。王后和郡主,去购物开心。陆湾不愿意走,自己坐街角抽烟。太平民化了!
突然觉得,有人注视自己。抬头一看,竟是个亚洲人。在这有点亲切,于是多瞅几眼。终于认出来,灵村那个傻子。算他乡遇故知,过去打个招呼。
“你咋到这来了?”
傻子挠挠头说:“一言难尽!”
“哈哈——还会拽文了!慢慢说不急——”
感觉不好意思,激动成分更多。拉着陆湾的手,坐下娓娓道来——
分手后为生活,借真君装神弄鬼。帮薛通选村长,还睡了他老婆。估计怕被瞧不起,还特意说明身份。当初没少虐待,有仇不报非君子!
陆湾暗暗佩服,混清高瞻远瞩。这要给他加智力,不知会咋祸祸人。对自己挺实在,一点不做保留。换句话说,也是没办法的事。有好人带带,该不会差到哪去!
傻子接着又讲,后来的事情——
那天来俩美少女,不久又去俩小伙。都不是凡人,能腾云驾雾。从地下打到天上,用的都是法术。
小伙道行差点,有一个魂飞魄散。跑一个少女去追,走前说那是妖人。还告诉他,以后别在村子待。当时吓够呛,还以为要杀自己。后来一琢磨,照她俩话做了。
找薛通帮忙,办了个身份证。不知该叫啥名,顺口起个楚澜。后来才想起来,死那小伙叫这名。也改不了了!
离开村子,看哪都新鲜。啥也不会做,就去工地干活。太累吃不消,就想回去骗人。寻思进城一回,身上还有不少钱。有十好几万,是薛通给的。花花世界多好?都花完再回去!
包工头的儿子,开家中介公司。承办一个业务,对外劳务输出。那小子诡道,知道他身上有钱。就描绘国外景象,忽悠傻子去打工。
坐一个多月船,在汐日朝迎上岸。在家珠宝店干活,今天是来送订单。能在这遇见,可真是缘分!
陆湾不知道,晴风秋影杀楚澜。也猜个差不多,听描述就是她俩。至于妖人,他都没放心上。
好奇地问:“啥时学的英语?咋会说这里的话!”
傻子脸红了:“薛通的老婆,跟我好了以后。为以前愧疚,三天两头就来。没包地种粮前,是中学英语老师。没事时教两句,还夸我是天才。这的话不难学,到这一个月就会。”
“你还真是天才!”陆湾没想太多。
待一会又问:“现在劳务输出,都有A国业务了?让你来送订单,老板心得多大!”
“原目的地京都,中间被人倒手了。别人都留下,就我自己来这。”
“还能有这事?”
再一想他不灵便,兴许被人家骗了。
于是又问:“你一天挣多少钱?”
傻子摇摇头:“供吃供住,一天七百A币。”
在那打过工,一想这价贴谱。遇见不能不管,摆手叫过警卫员。
“先带他回酒店,晚一点我来安排。”
听说收留自己,傻子非常高兴。屁颠屁颠,跟着警卫走了。
女人爱逛街,不买也能转半天。王后和郡主,同样有这毛病。又等了一小时,四人才空手出来。
陆湾这期间,召唤了朱迪。问她那傻子,有没有问题?
毒后笑了笑:“除了名字以外,别的没有问题。留在身边,日后有点用。”
这才拿定主意,照顾一下同胞。回去给改个名,叫楚澜有点晦气。傻子非常开心,感觉陆湾是亲人。
听信朱迪的话,留下做警卫员。身手好也没用,谁来都是摆设。人没法杀死陆湾!
刚到家不久,接到岳父电话:“现在情况复杂,一半官员弹劾你。不用理他们,也要谨言慎行。没事抽时间,带雨芙回来一趟。”
王城确实复杂,两派水火不容。哥俩很无奈,逼着他们敌对。躲避唯恐不及,都避免公开露面。就在这时候,虏夫出事了——
当年奎布翰副手,名字叫作帕耶德。他被炸负伤,此人顶替职务。战争已经结束,没有显着战绩。凯旋后才是上校,留在了东部军区。
因为那时赫斯,得到明确指示。尽量压缩,虏夫的旧部。数量太多,不能都调离军队。就把他留下,混到准将旅长。岁数一大把,马上该退了。
想想厄斯尔,心里不平衡。奎布翰副手,参加过几次战斗。一琢磨差不多,他凭啥是上将?哪怕老上司傻了,还有份免责文书。自己啥也没捞着,当旅长都没几天。军事生涯快结束!
资格老要退了,也没人太约束。没事四下逛,去会老战友。那些人聊天,都是这圈里的事。
边防司令勒欣,是厄斯尔副手。现在也是中将,很多人不服气。不是关键时刻,奎布翰挨一炮。大家也不会差!
先是推理,炮是谁打的?早有说法,九成是厄斯尔。接着说到,老长官的死。凶手现在是郡马,再说当初就结案。有俩郡主撑腰,跟摄政王把兄弟。咱们惹不起!
喝点酒胆大,议论摄政王。他一碗水端平,咱不至于这样。
这时有人说了:“你们知道啥?本就向着厄斯尔,不然能当摄政王?帮他干掉鲁斯,将战功占为己有。才得到女王赏识!”
提到这些,多数不敢说了。帕耶德职位最高,不由自主都看他。
真喝好了。摆手笑笑:“说这有啥用?我还有证据呢!真拿出来,只能自己倒霉。哼哼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里面可有,极特殊的人物。三天后有人找,请去酒店吃饭。亚利尼郡王出现,帕耶德就傻眼了。喝的再多,还是有点记忆。
百般抵赖,人家根本不信。不是自己来,还带一队亲兵。尽管他是旅长,弄死也跟玩似的。主要是心里有鬼!
当年参与其中,只是没直接动手。那种庆功宴,也轮不到他参加。奎布翰的副官,当时就在隔壁。长官在气头上,顺嘴说一些。这个人还在,此时跟着帕耶德。
郡王眼睛充血,威逼他交出证据。再不肯说,就换个地方。帕耶德不敢反抗,也不敢说出实情。牵连摄政王,咋地都没好。下定决心硬扛!
亚利尼的手下,把手机递给他。听见里面传来,妻女惊恐地尖叫。
“你们要干什么?”
那名亲兵说:“夫人岁数大了,恐怕受不了惊吓。你女儿也不小,能算风韵犹存。你外孙才几岁?心里未必能承受。多好的一个家,因包庇别人没了。你不觉得可惜吗?”
帕耶德急眼了:“亏你还是郡王,手段如此下作。都不如流氓……”
被亚利尼抬下巴,直视通红的眼睛。
听声音沙哑的说:“我的亲人,当初被咋对待?包庇与之同罪,这样已经很客气!”
帕耶德闭上眼睛,惨状当初看见了。怕厄斯尔不彻底,命令奎布翰监督。也不愿看那场景,就让他带人跟着。场面历历在目,一个活人都没留。
这时亲兵过来,做他思想工作:“郡王知道,你的人没动手。所以不会为难,但是继续这样。我就不能保证了!”
亲兵说话生硬,感觉不是本国人。帕耶德现在,顾不上分析这些。
沉思好久才说:“我负责监督,现场没你母亲。”
“你什么意思?”感觉情绪要失控。
帕耶德沉默一会:“你母亲三天前,就被……被厄斯尔枪杀。当时我不在场,副官知道些情况。他以前跟奎布翰!”
“打电话叫来——”
帕耶德照办了,不知郡王还干啥?
亚利尼语气冰冷:“把知道的写下来,然后继续当旅长——”
他和副官的证词,很快到女王手里。没有亲自给,由廖斯亲王转交。悬案被翻出,立时轰动朝野。
厄斯尔被停职,回王城接受调查。虏夫休息一段,在家等候问话。沃斯圈禁结束,参与审理这案子。
老臣本就不安,这回风声鹤唳。上班带救心丸,怕再出别的事。少壮派像打鸡血,跟对人一飞冲天。在他们心中,王位争夺开始了。
举报非常踊跃,高官不敢喘大气。虏夫的罪状,有上百条之多。厄斯尔少点,也有四五十条。哪一宗做实,都别想再出来。
合议庭主要成员,亲王沃斯、警务部长斯诺威、及巴达亚郡马。其他都是配角,有没有都不打紧。指定这三人,背后大有考量。
审理摄政王,没亲王镇不住。如万一生乱,有御林军头子。主审巴格亚,是从城邦调来的。以前几乎没接触,避免了营私舞弊。如此大费周章,足体现女王重视。公不公正?就没人知道了!
前期工作,沃斯参与的少。不费脑也不累,晚上去了赫斯家。虽然解除圈禁,还有别的手段。他一举一动,都有人在监控。
摩尔用保密电话,报告已接近王府。莎莉菲刚要下令,被女王伸手拦住。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可是已经够乱,再这样岂不……”
女王摇摇头:“只要这些人在,萝芙同样坐不稳。如果都杀了,怎么对她交代?直觉告诉我,沃斯会自取其辱!”
莎莉菲有些茫然,这么大事信直觉?只要说出来,王室会乱作一团。必然影响国运,怎能任由他胡闹?
知道她想啥?女王冷傲地一笑。
自顾自的说:“国家甚至团体,领导固然重要。要说到成败,靠一个人不行。如果离心离德,必然万劫不复。沃斯就那德行,况且这次有道理。一往无前,不会想其他。我倒要看看别人!”
莎莉菲不敢评论,心里说:“教徒弟上瘾了!”
见二哥来纳闷:“接那大的案子,咋还有空来我这?”
“前期没我啥事,这些天憋闷坏了。来找你喝点酒!兰亚没在家吧?”
“她不在家去哪?”
心中不解,还是安排下去。别看二哥没正事,来了肯定有话说。进门就问弟媳妇,今天唱的哪一出?
沃斯见到弟弟,让管家安排酒菜。在一旁琢磨,自己该咋起头?老三看着像文人,脾气也非常暴躁。听完那番话,还不掀桌子。再说这哪是?哥哥该做的事?他也非常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