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就算找到,估计也是一堆白骨了。”虽然洛庭轩不想打击他,但这很有可能是事实。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但无论如何都想试一试,就算是一堆白骨,也要把他带回来。”叹息过后,苍不凡就低下了头。
“好。什么时候出?”看了他片刻,洛庭轩就答应了下来。对方对他有恩,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
“谢谢。三天后我会去天煞找你。”见他答应了下来,苍不凡露出了一抹苦涩地笑容。找到父亲的遗骸,是他母亲的心愿。
“好。”
两人又说了几句,苍不凡就离开了小院。
天煞众人收拾完毕后,就一同走出了小院,朝着山下走去。
天煞一行人刚走入停车场,就看到了一名紫衫之人站在他们的车旁。上官连天认出对方,便快步上前。
“迟支,不知有何事?”来到紫衫之人面前,先是一拱手,然后才问出了这句话。两人之前见过一面,所以才能直接叫出对方的名字。
“上官门主,我们宗主要见洛神。”迟暮点了下头,就说出了此来的目的。他之所以如此称呼洛庭轩,是觉得这样更为尊重对方。
“宗主要见洛庭轩?”对方口中的洛神是谁,上官连天怎会不知。闻言之后,脸上出现了一抹奇怪之色。
“是的。”
“好,迟支稍等。”虽然心有犹豫,但也只能答应。天魔女在须弥战场所说的话,他也听在耳中。但在他看来,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小洛,你过来一下。”转过身的他,对着远处的洛庭轩招了下手。闻言的他,轻挑了一下眉头,才迈步走了过去。
“小洛,天魔宗的宗主要见你,你跟迟支去一趟吧。”
“天魔宗的宗主?天魔女?”听到对方的话,他的心中一动。这个天魔女行事怪异,不知道这次找自己有什么事。
“对。”见他竟然直呼天魔女这三个字,上官连天在回答之时,转头看了眼迟暮。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才点了下头。
抬头看了眼这名紫衫之人,便迈步前行。在迟暮的带领下,他来到了一辆商务车旁。见对方拉开车门后,对自己做了个请的手势,便迈步走了上去。
一进入车内,就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钻入了鼻间。闻到这股香味的洛庭轩,轻皱了一下眉头。
“我这个香水好闻啊?”看着走进车内的身影,坐在最后排的天魔女开口了。闻声的他,转头看了过去。
“你到底是谁?”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便问出了这个问题。
“哎,真是伤心。这才过去了多久,就不认识我啦?”随着这句话出口,天魔女直接扯掉了自己脸上的紫巾。紫巾一去,对方的容颜就映入了他的眼帘。
“果然是你!”看着面前之人,洛庭轩的脸色出现了些许变化。
“看来你已经猜到是我了。”妩媚一笑后,天魔女就从座位上起身,来到了他的对面。
“冤家,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坐下后的她,右手一抬,就要去摸洛庭轩的脸。眼见对方的手,伸了过来,他赶紧朝后躲闪。
“我记得当初见你时,你身上可没有气感的存在,怎么现在……?”躲过对方的手,他就问出了心中所想。之所以一直没有确认对方的身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是我天魔宗的一种秘法。想要感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当然要将丹田封锁喽。”见他问起,天魔女也没有隐瞒。
听到对方的解释,他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在思考着什么。
“对了,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见对方竟然还记得自己此来的目的,便点了下头。
“人在天煞?”
“是。”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得知的,但还是如实回答。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继续留在天煞?”
“原本打算离开须弥山脉,但是……。”话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因为后面想说的话牵扯到其他人,所以就没有说出口。
“不如来我天魔宗如何?天煞的舞台还是太小,只有我天魔宗才是最适合你的地方。”对于他没有说完的话,天魔女丝毫不在意。将身子朝前靠了靠,然后一把抓住了洛庭轩的手臂。由于身上的长袍比较宽松,所以其内的美景,都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那白皙的高挺,使得洛庭轩出现了片刻的失神。
“先别看了,以后有的是时间看,先回答我的问题。”有所察觉的天魔女,在开口之时,轻摇了一下他的手臂。
“我还有别的事要去做,去天魔宗的事,以后再说吧。”收回目光后,就出言婉拒了对方。
“你还有什么事啊?”对方话中的意思,她怎能听不明白。皱了一下眉头后,开口追问道。
“私事。”因为这件事牵扯到苍不凡,所以不打算告诉她。
“切。”见他不愿意告诉自己,天魔女撇了下嘴,就松开了他的手。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看了对方一眼,就从座位上站起。天魔女可能是生气了,见他要走,也没有要挽留的意思。
拉开车门的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脚步。见他停下了脚步,以为是回心转意了,脸上就露出了一抹得意之色。
“你叫什么?”转过头的洛庭轩,问出了这句话。两人也见了许多次,但一直不知道对方的姓名。
“闻人沐菲。”慢慢转过了头,她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与她对视了一眼,洛庭轩就转身离开了。
见他就这样走了,闻人沐菲脸上的得意之色,直接就僵住了。
“洛庭轩,你给我等着!”一声咆哮过后,她直接将车门给关上了。可能是因为心中有气,所以车门在关闭的时候,出了一声巨响。
一旁的迟暮,看了眼远去的身影,便走到了车旁。犹豫了好一会,才拉开了驾驶位的车门。正在动车子的他,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宗主会迁怒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