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燕子康瞬间就面无人色,想过是昨日,万万没想到过了昨日松口气,却是今日。
“怎么?不肯认?”燕子归勾起嘴角:“来,叫康郡王心服口服。”
燕子康心跳很快,疾风很累就带着一个人进来了。正是刺杀燕子初的刺客。
见了此人,燕子康大惊,这人昨夜是回来过的,不然他岂会如此安心?
“怎么?十二弟不认识,这不是你的侍卫么?”燕子归淡淡道。
“皇兄说的哪里话,臣弟不认识他。”燕子康矢口否认。
“王爷……属下可是您最贴身的侍卫,即便您不认,自有人认得属下。”那侍卫道。
全家人都被控制了,他有什么不能说?
“既然是康郡王的侍卫,自然是誓死不会背叛,怎么你这厮却如此软骨头呢?怕不是吧?王爷,休要受了小人蒙骗啊!”万丰道。
“来人,将万家本枝全部捉拿下狱,旁枝监禁在府中。万家所有的官员一律罢官。”燕子归道。
“王爷!万家做了什么?”万太师一惊就跪倒道。
“做了什么?与燕子康密谋残害皇嗣!只这一条,灭你万家满门够不够?还休要提万家这些年做了什么!”燕子期怒道。
绿腰活着的时候,他不觉得如何,一旦死了,他心里也是很痛的。即便那不是男女之情,到底也是他在意过的人。所以,他越发痛恨燕子康,连带着痛恨万家。
“英亲王何出此言?臣何时与康郡王密谋……冤枉啊!王爷!”万太师又是惊又是怕跪着道。
“冤枉与否,自有三堂会审,带走。”燕子归懒得见他们这副嘴脸,挥手道。
万太师等人不管如何,还是被拉出去了,众臣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今日预备帮着万太师的几个人。
燕子归一一点名,五个臣子,居然没有一个是二品。
“今日,本王罢免你们,你们觉得如何?”燕子归道。
五人面面相觑,情知被罢免就是最好的结果了,都亲自脱下官帽跪在当地。
“既然你们没意见了,就各自回去吧,或是回府,或是回乡。你们的儿孙不必科考,三代之后,一笔勾销,如何?”燕子归道。
五人岂敢不应?这可是大事啊,忙跪地:“多谢王爷开恩。”
这就等于,不再计较他们做了什么了。不然计较下来,都是死罪啊……
等着几个人出了万象殿,燕子归问道:“你们,可有不服?可有为燕子康,万家求情的?不防今日就说了吧。”
一片鸦雀无声。
万家……大家早就看出万家迟早有今日………谁会求情?
“既然没有,此时就由刑部,大理寺,宗人府会审,明郡王,英亲王,慕容相,张太傅,伙同会审,尽快给本王答案。”燕子归道。
“是,臣遵旨。臣弟遵旨。”
慕容相,张太傅,燕子鸣,刑部尚书崔天远,大理寺卿魏国政,宗人府如今是燕子期管着。几人一并道
“户部空缺多时,本王打算叫秦知业顶替,不知诸位意下如何?”燕子归问道。
众人不必想,自然知道这秦知业是何人。不过秦知业此时,是没有资格上朝的,实在是官位低了些。
慕容相道:“秦知业此人是有些本事的,臣赞同。”
丞相赞同了,自然没人反对。
燕子归道:“来年官员考核,自然他也少不了。本王并非因为他是本王的紧舅舅才录用,只要有本事,本王都会用。”
“是,王爷英明!”
“吏部尚书一职,就由蔡荣泽任职。一样,若是考评不过,便算不得正式入职。”燕子归道。
这一下,众人都有些迟疑。
这蔡荣泽本身有没有本事,不好说,是世子的老师,可是也没什么官职。这一下就要当六部最要紧的吏部尚书,这是不是太大胆了?
“王爷……这蔡荣泽……”张太傅试探道。
“太傅所言,本王深知。不过既然他有本事,何妨一试?若是过不了来年考评,再叫他下来便是了。”燕子归举觉得,蔡荣泽这样的人,最是适合吏部。
他有眼光,手段也不少。还有一股子敢做的勇气。
朝中就是缺少年轻又敢做敢为的官员,这样才能一步步削弱世家。虽然除掉万家之后,其余世家一时并不能成气候,但是还要以防万一。
“臣赞同,好不好,端看来年吧。”慕容相心里暗叹。来年……慕容家的子弟,只怕大半都要离开官场了。
他们的斤两,他还能不知么?
“好,既然如此,就退朝吧。”燕子归挥手道。
曹六站在当间儿大声道:“退朝!”
文武官员鱼贯出了万象殿。
今日早朝,太多事情。不过万家……不可能再回到这个金碧辉煌的殿堂中了。慕容相回头看着,正是朝阳初升的时候,万象殿每日早晨都是这般景象。
他深深叹口气,慕容家是能保得住的。只要少要些荣华富贵,自然就能保得住。
万家被拿下,是罪有应得。不过……同样是朱门世家,慕容相总也会有几分唇亡齿寒之感。
想想四大家族,四已去二,郑家不肯出仕,只有一个慕容家……还好好的。少要一点荣华富贵吧,只要肯知足,总是有立足之地的。
“丞相?”兵部尚书曹荣笑着叫道。
“哦是曹大人啊!”慕容相笑着应和。
曹荣是姓曹,不过与慕容相的夫人曹氏可不是一家,丝毫没有关系。
这曹荣也是个能人了,能从康佑一朝至今不换的,都不是简单人啊。何况,六部尚书中,唯一一个没有变化,就只有这曹荣一人了!
“曹大人一起吧。”慕容相笑道。
“一起一起。今儿天气不错,太阳一出,就不冷了。早上来那会子,可把下官冻得不轻。”曹荣笑呵呵的道。
“曹大人还年轻,本官才是冻得不轻,明儿的多穿几件了,别再冻出个好歹来啊!”慕容相早就收起内心那些想头,笑呵呵的,就一如以往那个和善的丞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