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西海兴的酒菜按时送来了,张云轩没有跟三个老头掺和,而是带着肖婉和发电报回来的云雷,开着车一起来到了福满园。
在伙计的招呼下,走上了二楼包厢,点过菜后,伙计离开了房间。
“六哥,安藤回电了吗?”张云轩问道,
“嗯,回了”,说着云雷从裤兜里掏出了安藤贵南的回电,就简单的几个字:“今晚动身,后日早抵襄”。
“六哥,我们回襄城呆的时间不短啦,准备准备该启程了”,张云轩语气低沉的说道,是的,又要到了该离家的时候了,尽管心中有万般不舍,但是很多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云雷问道。
“跟安藤贵南见一面就得走了,广州那边该动手了,局势一时一变,越早动手越好”,
张云轩接着说道,“六哥,我想在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如果这次你跟我去广州,那今后广州这一摊子就交给你和大哥啦,你想好了吗?”
“呵呵,这么长时间了,不都是你说什么是什么吗?”云雷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只要你放心,我就留在广州给大哥打下手,这没什么的”。
“六哥,那就辛苦你了”,肖婉在一旁说道,“大哥那个人你知道,动动脑子还行,所以他的安全就拜托六哥了”。
“放心吧,弟妹,有我在,万事足,哈哈哈”,说完云雷哈哈大笑起来。
“呦,什么事情啊,这么高兴”,话音刚落,吴伟民从外面走了进来,“说说什么高兴的事,让我也听听”。
“没什么,随便聊聊”,张云轩笑着说道,“老吴,今天你可得请客啊”,
“这都好说,怎么过来也没打个招呼呢?”
“家里有三个老酒鬼,我们才逃出来的”,云雷笑着说道。
“别瞎说,老爹和高田、佐藤在家喝酒呢?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也不好打扰,这不就到你这来了”,张云轩解释了一句。
接着又说道,“老吴,最近这几天,我就要离开襄城了,也顺便跟你道个别,都是老朋友了”。
“哦?那今天可得好好喝几杯”,吴伟民接着问道,“这次离开襄城是打算去天津,还是上海呢?”
“都不是,去广州,”张云轩说完,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接着说道,“打算到广州再成立一个金鼎”。
吴伟民听到这就愣住了,没想到张云轩的脚步这么快,这上海金鼎刚成立没多长是时间,目光又盯上了广州,按照这个速度,那再下一个目标又是哪呢?
“云轩,你这走得太快了,我的脑袋都有点跟不上了,但不管怎么说,我希望你一切都顺利,生意兴隆,发大财”。
“借你吉言”,
“好,你们先聊着,我去给催催菜”,说完吴伟民离开了包厢。
其实此时的张云轩,心情也是比较复杂的,此去广州困难重重,不仅是成立金鼎的困难,还要考虑好如何接收海外支援的物资,如何转运到大后方,这都是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因为此时的中国真正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内忧外患,四月十三日苏联跟日本签署了《苏日中立条约》,该条约共4条,有效期5年,主要内容是:双方保证维护两国间的和平友好关系,相互尊重领土完整和不可侵犯;如缔约一方成为第三者的一国或几国的战争对象时,另一方在整个冲突过程中保持中立。并同意暂不签订有关北库页岛权利转让的附属议定书。签约同日,双方还发表声明:“苏联保证尊重满洲国(的领土完整和不可侵犯,日本保证尊重蒙古人民共和国的领土完整和不可侵犯。这显然是对中国内政的无端干涉,也是对《中苏互不侵犯条约》的严重违背。自此苏联对华援助逐渐减少。
从 1941 年上半年开始,日军的封锁就像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在了中国的沿海运输线上。侵略者的魔爪伸向了大海,将援华物资的转运通道无情地截断。繁华的港口变得寂静无声,船只的汽笛声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静和萧条。货物无法进出,人们的希望也被搁浅在了岸边。
而陆地交通也未能幸免。随着六月份日军占领了越南,滇缅铁路的运输线也被迫中断,这无疑是对中国的又一次沉重打击。滇缅铁路,这条曾经连接中国和缅甸的重要交通线,如今却被敌人的铁蹄踏碎,成为了一片废墟。无数的火车残骸和扭曲的铁轨见证了那场惨烈的战斗,也见证了中国人民的苦难与坚韧。
然而,在这片黑暗之中,有一条生命线依然在顽强地搏动着,那就是滇缅公路。这条公路宛如一条细细的红线,将中国与世界联系在一起。每天,数不清的卡车和摩托车在这条公路上穿梭,运来了急需的物资和粮食。尽管日军的飞机不断地轰炸,但滇缅公路的勇士们并没有退缩,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着这条生命线,为祖国的抗战事业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在这条公路上,有许多感人至深的故事。有些司机为了按时完成运输任务,不惜冒着生命危险,穿越日军的封锁线。有些护士为了照顾受伤的士兵,日夜坚守在医院里,不顾自己的身心疲惫。有些士兵为了保卫滇缅公路,与日军进行了殊死的搏斗,最终献出了自己的宝贵生命。他们是那个时代的英雄,他们用自己的热血和汗水,为中国的抗战事业谱写了一曲壮丽的赞歌。
可以说此时的中国,基本上已经失去了绝大部分的物资转运通道。
所以,此时广州金鼎的成立已经迫在眉睫,张云轩心里暗自着急,但是也没有办法,如果按照自己当初的设想,那需要的时间太长了,现在只能等待安藤贵南到达襄城之后,尽快达成合作协议,这样或许可能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