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唢呐,江年有些精神恍惚。
他在考虑要不要提前离开,这玩意不止是会全军覆没,一个吹的好,人送走都不成问题。
木子宸显然没见过这种新奇的东西。
扭头询问起身准备跑路的江年,他语气满是疑惑:“老江,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可以送你走的东西。”江年面不改色。
怕他有所察觉,先稳定他:“这个东西吹出来的曲特别好听,保证你听了还想听。”
“真的?”木子宸半信半疑,最后以多年交情份上,决定相信他一次,留了下来。
林璇也不废话。
凭借自己吹唢呐的手艺,成功让他们破防。
刚才还嘲笑林璇的弟子,脸色是一言难尽的苍白,穿一件丧服,他估计可以去哭丧了。
逮住这个机会,宋子卿怎么会放过嘲笑他,他掏了掏耳朵:“哎呀,刚才谁说我们吹牛来着。”
有本事就眼不眨,心不跳!
那弟子屁都放不出一个,更别提说话了。
而林璇已经在沉浸在吹唢呐中无法自拔,势必将一个个吹走,她可以顺理成章继承遗产。
上面的木子宸狠狠地瞪了江年一眼,用口型说:“这就是你说的好听?你的品味呢?”
江年给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眼神。
“能听到如此天籁之音,是你的荣幸。”
眼看底下的弟子快崩溃,他自个耳朵也嗡嗡的,木子宸叫停:“别吹了,自己人。”
她是来比赛的,还是来吹曲的?
如此吓人的声音,他以前还是在乱葬岗里听过,是别人诈尸,敲击棺材板的声音。
简直是一模一样。
唢呐一收,林璇笑吟吟问孟琛:“好听吗?”
孟琛还没开口,底下就有个弟子坐不住了:“好听个锤子,像喉咙里卡着千年老痰。”
林璇闭着一只眼,作势再吹一曲。
“那我再吹一曲,吹到你们认为好听为止。”
那弟子脸都吓绿了。
急忙改口:“使不得啊姐,好听,好听到爆了,我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曲。”
“半夜不听都睡不着。”他为表达诚意,又补上一句。
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保住他们的小命。
他昧着良心说瞎话又怎么样?
林璇只好作罢:“你早说好听不就行了吗?”
“……”
与此同时,林璇脸色一变,喊道:“帝凰。”
下一秒,一声响亮的凤鸣传来,从她身上泛起黑色的光芒,那光芒直入比赛台上空。
光芒的尽头,是一只黑色凤凰。
他眼眸猩红,俯视着下方,跟看蝼蚁一样。
魔域众多是修邪,可这凤凰身上的邪性,不是一般人可以媲美的,十足的压迫感。
“天阶灵兽?”木子宸猛然站起来,眼中是隐藏不住的惊讶,喃喃:“她才几岁?”
听怀舟说过,她身上还有一把未知名的神器,现在又出了一只天阶灵兽,隐藏极深。
她才几岁?
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难怪怀舟指名要她来,恐怕是为日后所发生的变故做准备。
孟琛看着上方的凤凰,陷入沉思。
如果说,上次顾云霆使用毁灭性的武器,让他小小震撼一下,那么此刻是天阶灵兽现世。
他们修真界个个都深藏不露的吗?
下面的弟子沸腾。
“是天阶!”
“天啊,那真的是天阶神兽!”
“出身明玉宗不是都是以摆烂为主吗?”
看着见他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宋子卿努力翻了一个白眼,说了一句:“土包子。”
“就是,没见过世面。”沈长安附和。
两人已经有点像狼狈为奸。
比赛台上。
“嘿嘿。”林璇朝着孟琛一笑,炫耀起凤凰:“帝凰不止是只公的,还长得很正的。”
说完露出花痴的表情。
帝凰:“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孟琛:“?”
木子宸不管什么比赛不比赛,他现在全身心在林璇身上,当着众宗门弟子的面掳人。
手一挥,他与林璇凭空消失,留下一句。
“比赛结束,我有事问你。”
留下一脸懵圈的帝凰,不是叫他出来打架的吗?她人都跑了,他自己打个锤子架!
索性隐去身形。
就这样,林璇被稀里糊涂带走,这可急坏了江年,他大骂一声:“你这个老不死的。”
他也跟着消失。
“怎么办?”宋子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疯狂摇着唐景元肩膀:“师兄,你想想办法。”
“师妹被拐走了,我们该怎么跟师傅交代?”
“你松手。”
唐景元额头青筋暴突,想一脚踹飞他。
知道自家师傅什么脾性的步惊词,安慰道:“师傅他好说话,应该去请她去喝茶了。”
然后再试图挖墙脚。
毕竟师傅是个爱惜人才之人,挖墙脚的事没少干。
“是吗?”宋子卿闻言冷静下来,他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与沈长安互使眼色。
沈长安心领神会,比了一个收到的手势。
接着两人像恶狼扑兔子似的,将步惊词按在身下。
沈长安说:“你师傅拐我师妹,我拐他徒弟,看你这个徒弟在他心里的重要程度。”
他们要拿他的小命威胁他师傅。
让他师傅,把活蹦乱跳的师妹给送回来。
“你们……”被两个大男人按住,步惊词慌了。
轻咦一声,沈长安发挥他的特长:“这小子长得眉清目秀的,小模样真叫人欲罢不能。”
步惊词脸色一红,拼命挣扎。
“你在想什么?我是男的!男的!”
“我就好男的这一口。”玩心大起的沈长安,摸了一把他的手,宛如一个变态男。
摸完还啧啧称奇:“这手感……”
换来的是头上一巴掌,他顿时晕头转向。
夏冉大义灭师弟:“你再给我废话一句?”
天不怕地不怕的沈长安,就怕表哥的脚踹十八式,跟师姐的过肩摔,他飞快闪到一旁。
免得再来一巴掌。
“瞧你那点出息。”宋子卿瞬间看不起他:“沈老弟你在宗门的地位不行啊,不像我……”
“你什么?”唐景元微眯着双眸。
经过几次的挨打,他在唐景元面前硬气不起来,讨好:“不像我,把师兄放在第一位。”
“又是刷尿盆子,又是洗裤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