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力道加重,林璇不适的皱了一下眉:“我弱不禁风的,你是打算送我走吗?”
易行洲并非易怒之人,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
才会做出这种举动。
“你今天不给合理的解释,你将永远也回不去自己的界面。”他松开了手,冷着一张脸。
“留我在书院好吃好喝吗?”林璇笑吟吟。
这个节骨眼,她还有闲心嬉皮笑脸,易行洲没好气:“留你在书院扫茅坑,你扫不扫?”
“让我扫,你会后悔的。”
“有什么后悔,难道你能把茅坑炸了不成?”
“那倒不会。”她别有深意看了一眼他下半身:“就是不能保证你们的下半辈子的性福。”
“?”
易行洲一个头两个大,不懂她什么意思。
直到顺着她的目光低下头,他又羞又恼:“你还有女人样吗?竟如此的……不堪!”
长得这副样子,是自暴自弃了吗?
还是说过过嘴瘾。
“我可什么都没说。”她无辜的摊开手。
是他思想龌龊,她可什么都没有说。
人长得道骨仙风的,骨子里是比她还变态。
易行洲:“……”她搁这装上了?
从他与师叔那个大反派的对话中,他不是敌人,那这样的话,林璇准备拿他下手。
让他变成自己人。
林璇说:“院长大人,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打什么赌?”一听到赌,易行洲神色警惕,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是吃过赌的亏。
林璇神秘兮兮耳语:“就赌……”
“……”
易行洲除了沉默就是沉默,不假思索否定:“你不可能赢的,他的为人我一清二楚。”
他倒是有点同情她的那个朋友。
“你拿你朋友来赌,你是不是玩不起?”
“就问你敢不敢赌?”林璇拿盛羡当赌注,是一点都不犹豫:“赢了,你可以随便提要求。”
盛羡那头猪一定不会让她失望的。
易行洲见她自信满满的态度,心里一动,对昔日的朋友,黎越那小子生出质疑。
他该不会真的是……
许久,他下意识问个时间:“时间期限。”
“不出三天。”林璇伸出三根手指头。
“那我坐等结果。”
……
从密室出来,她直奔盛羡住的地方,书院资金充足,不存在几人挤破屋子的事情。
敲了两下门。
里面才传来不满的声音:“哪个混蛋大半夜不睡觉?”
睡眼惺忪的盛羡打开门,他看到门口站着的林璇,打着哈欠:“你跑我这里做什么?”
她之前是不是也是这样骚扰她师傅的?
现在是在异界,宁世又不在,她索性换一个目标,而这个目标就是他这个冤大头。
“我跟院长大人打赌,说你长得玉树临风,定能在三天之内拿下黎越。”林璇直言不讳。
当时易行洲觉得她在开玩笑。
黎越心系于书颜,是书院人尽皆知的事,再说他性取向很正常,怎么会被一个男人拿下。
“你说什么?”得知这荒唐的赌注,他睡意全无。
“我说,你能不能在三天之内拿下黎越。”
盛羡莫名嫌弃:“不能,这个赌注你必定输。”
要他去勾搭那个不伦不类的人?
他还不如找一块豆腐,直接撞死一了百了。
林璇放大招,使用激将法:“少主不会是觉得自己魅力不够吧?之前还说什么男女通吃。”
“过过嘴瘾吧?说到底还是你太怂了。”
是个男人都忍不了她这一番话。
心高气傲的盛羡也不例外,正中林璇的圈套。
“谁说我怂的?本少主上至女人,下至男人,人妖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必在我身下求饶。”
他冷冷扫了她一眼,回房卷起被子往外走。
不就三天吗。
三天太久了,他一天就可以,不,是今晚!
“少主,你干什么去?”林璇身为名副其实的老司机,自然知道他会干什么,明知故问。
在心里偷乐。
“去睡他。”
他先脚一走,林璇扶着门笑得极为放肆。
“盛羡啊,盛羡,你可不能在下啊。”
其实她跟易行洲的赌注,是他俩谁在上谁在下,她甚是期待,盛羡能不能掰弯黎越。
这下有好戏看了。
“你这样乱点鸳鸯谱真的好吗?”身后书颜的声音响起,她迈着小碎步来到她身侧。
林璇侧身看着她:“帮你解决一个不好吗?”
黎越就是一块狗皮膏药。
她现在叫盛羡去调戏他,不是减轻她的负担?
“你这是硬塞,不是解决。”书颜敛下眉头,心里有点担心:“阿越偏激起来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
书院某一处火光冲天,她隐约看到床在飞。
“你看,他们打起来了。”书颜早料到会有这种事情,望着飞过来的床,稳稳接住。
林璇赞叹:“玩的好激烈啊,床都飞了。”
书颜:“……”她的关注点能再离谱一点吗?
书颜提议:“去看一看吧,别把书院拆了。”
“行。”
她们还没靠近,一只鞋朝着林璇的命门飞过来,她急忙躲开,看着狼狈不堪的两人。
黎越:“你给老子滚一边去。”
盛羡:“滚哪里去?是滚你的床上去?”
黎越:“满口虎狼之词,你这个淫魔!”
盛羡:“只对你淫。”
不得不承认,盛羡的牺牲太大了,林璇有点佩服他,她其实没指望他能拿下黎越。
她一早就不想赢,认输的打算都做好了。
就随便想出一个困难的赌注。
不曾想,盛羡太敬业,居然真的去睡人家。
“你……恶心至极!”黎越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他长那么大,从未被人如此调戏。
还是被一个男人!
“你可以说我变态,就是不准说我恶心。”盛羡手上拽着什么,朝他抛了一个媚眼。
黎越气得牙痒痒的。
他余光瞥见看戏的林璇,跟看见救命稻草般:“快把你这个患有精神疾病的朋友带走。”
林璇是来看戏的,不是来解围的。
她添油加醋一番:“少主,你们在玩什么?把床都震飞了?是不是动作太过猛烈?”
只塌床不塌房,现在床飞了,房也塌了。
“……”黎越不敢置信瞪大双眼,这话是从一个女孩子口中说出来的?三观尽毁啊。
盛羡撩拨一下头发:“我们这叫有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