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就摸了,别吵吵。”
背对着他,林璇眼看要进入梦乡,身上却忽然一凉,不知什么东西钻进她的衣服里。
林璇坐起来,揪出一只迷你版的龙。
不用怀疑,这一定是白龙那厮:“你干什么?你变那么小做什么?还不够我塞牙缝。”
“这样不容易被人发现。”小小的他挣扎下来,又往她怀里钻:“我说话算数,给你暖被窝。”
他们龙族最讲信用了。
“你这是暖被窝?”林璇烦躁抓了抓头发。
哪门子的暖被窝,这丫暖身子吧。
他探出脑袋,眨巴着眼睛:“难道你不喜欢吗?”
居然撒起娇来了。
“不喜欢。”林璇不吃他这一套,拎着他的尾巴:“赶紧变回人形,你这个样子巨丑。”
软萌不适合他。
白龙哦了一声,化为人形。
林璇满意点点头,一头扎进被窝,警告做出上床举动的他:“别吵我,等我睡醒了再说。”
白龙就这样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醒来时是下午。
林璇伸了一个懒腰,手碰到了什么东西,她疑惑地看了过去,然后下意识就是一脚。
“哎呦。”白龙踹翻在地。
“你怎么上来了?”林璇有些惊魂未定。
男女授受不亲。
就算他不是人类也不行!
白龙嘀咕一声:“又不是第一次睡一起。”
在生命之脉的时候,他发情那次,她不也陪着他睡了一会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林璇觉得,有必要跟他上一课。
耐着性子解释:“男的女的是不能睡一起。”
“不睡一起怎么繁衍?”他不认同。
“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啊。”
“可我们龙族有句话叫,亲亲就可以受了啊。”
“……”林璇掀被子,这特么根本无法沟通了好吧?
她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奈何他不让,伸手拦住她的去路:“你又要去找那个人?我偏偏不让,他有什么好的。”
正说着,他眼眸一亮。
“你是喜欢他的身材?我也有啊,不信你摸摸看。”紧紧抓住她的手,往他小腹上摸。
林璇还没反应过来,指腹温热。
靠啊,一条龙都有八块腹肌?逗她玩呢。
这叫那些一块腹肌情何以堪?
“八块不够的话。”他抬起头,神情真挚:“我从今以后少吃一点,争取练到十六块。”
这样的话,可以抵两个昨晚那个狗男人。
他真的是太聪明了。
十六块?
林璇想一口老血喷出来:“十六块的是什么妖怪?可别了,万一把我活活吓死得不偿失。”
白龙什么都没说。
过会儿,林璇打算抽回手,白龙说啥都不放。
“你松手啊,我要出去吃饭,要赶路了。”
这条龙又咋了?更年期到了?
没了发情期,来了个更年期?真要她老命。
白龙含着笑,答非所问:“摸着舒服吗?”
在神兽界,他属于公认的美人。
论身材有身材,论实力也实力,持久也有的。
就不信一个人类不为他倾倒。
可他没算到,林璇虽好色,但也不是对谁都色的,冷不丁将他塞进她事先准备的麻袋。
“你搁里面冷静一下。”
“……”白龙想挖坑埋自己了。
他倒贴都不要?太打击龙了……
出来时,众人都准备就绪,个个精神抖擞。
“你的破麻袋。”凤茗扔过她心心念念的麻袋。
拿到麻袋,林璇当众亲了一口,跟对待自己男人一样:“我亲爱的宝贝,想死我了。”
一天的口粮,谁不爱?
凤茗虽早已习惯,脸上却还是有点麻木。
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前往树林深处,大概走了两个小时,他们来到一个山谷中。
知道她没来过,宋子卿给她讲解。
“这个谷叫忘情谷,此谷有一棵有万年之久的榕树,上面挂满了各种求取的愿望。”
“听说,很灵验的。”
“真的假的?”林璇对这种事根本不抱信任。
如果是求一下就可以满足愿望。
世界不得乱套了吗?
宋子卿凑过来,小声道:“真的假的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师傅也挂了,不知道写的什么。”
半个月前,师傅来了一趟这里。
他当时是死皮赖脸跟着来的,他亲眼看见挂了什么东西,不等他拿下来偷看,就被拽走了。
一听到这个惊天消息,林璇眼前一亮,
拽着宋子卿:“快带我去,我也有愿望。”
“得嘞。”
在宋子卿的带领下,终于是来到所谓的许愿树,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上面都挂满了。
顾云霆来到她身边。
“不光可以挂,你还可以在树下说出你的愿望。”
他好奇,她一直摆烂能有什么愿望?
吃好?喝好?睡好?
“哦。”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林璇双手合十,表情异常虔诚,感觉只差跪下磕一个了。
“既然那么灵,那你可要……”
众人屏住呼吸,都好奇她的愿望。
“我愿望很肤浅的!哪怕实现一点点也是可以的。”
众人:“……”能不啰嗦了吗?
这时,林璇抬眸,目光灼灼:“我要发大财!”
众人的倒地声接二连三。
顾云霆也被她无语住了。
“你这个愿望,放在修真界是炸裂的存在。”
别人要么许愿姻缘,要么许愿实力更进一步。
许愿发财的压根没人,毕竟整个修真界,除了来自逃荒的她,人人都挺有钱的。
“那是。”林璇神气十足。
有钱能使鬼推磨,个个都有钱,她怎么能落后。
接下来,不少人去挂牌子,她凑到顾云霆身边,左看右看,就是想看一下他写的是什么。
老奸巨猾的顾云霆挡住她的视线。
“让我看一下,咱们的顾总是求烟缘?”
按住她的头,他往上一扔:“我不需要烟缘。”
“切。”
他的是看不到了,她又蹑手蹑脚的跑到沈长安那边,瞅着上面的鬼画符,她放弃了。
他跟那个帝师,不愧是亲兄弟。
一个字丑,一个画丑。
扬起手中的牌子,沈长安心急地叫住她:“怎么走了,你就不好奇我写了什么吗?”
“字太丑,让我丧失看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