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长安挨打时,林璇找到此事见证人之一的邢子君,指着刚被按在地上的男子问。
“他怎么回事?偷裤头?”
世上真有这种变态,喜欢收藏别人的裤头?
在场的都是自己人,邢子君也没什么隐瞒:“附近都住满了,我跟师兄只能选择这家黑店。”
之后。
师兄在隔壁沐浴,便有人摸进他的房间,顺走他的裤头,大概是穿了几年有感情。
于是师兄抄起凳子,追着那小偷一顿砸。
好不容易砸中那贼,趁着他没反抗能力,一招泰山压顶,重新教贼人改邪归正。
了解事情经过,林璇看变态的眼神看向男子。
“你是不是有特殊癖好?喜欢收藏别人的裤头?”
男子抬头,怒不可遏:“你放屁!老子自己都有,收藏别人的做什么?闻味吗?”
由于男子先前是趴在地上的。
此刻露出那张充满戾气的脸,林璇大惊。
是男主的走狗!
前段时间还桀骜不驯,看谁都不爽,怎么这会被沈长安那个二百五,按在地上摩擦。
以现在的处境,他还那么嚣张,林璇冷笑:“你嚣张个屁,再哔哔废了你第三条腿!”
“你敢!我第一个弄死你!”李文轩眼神歹毒。
这人不给一点教训是真不行。
林璇目光慢慢扫过他裤裆,笑得意味深长。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放心,废了你就不能祸害小姑娘了。”她罪恶的手蠢蠢欲动。
众人表情各异,连司棠都停下揍沈长安的手,眉头皱了又皱,恐怕他们心里只有六个字。
她还是女的吗?
“你!”李文轩疯了,他双眼猩红,不顾走火入魔的下场冲散身上的毒,奈何毒太烈。
他一口老血吐出来。
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真的有那么毒。
林璇有这个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眼看她的手接近他身上,一道寒光而过。
她手上瞬间划了一道口子。
而那寒光是一把短制的箭矢,它深深射在门上,入木三分,上面还沾染一丝血迹。
“师妹。”莫北玄率先反应过来。
里面的人也警惕起来,沈长安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人,敢在本大爷面前行凶!”
林璇低头看了伤口,不深不浅。
萧风宴踹门而入,朝着林璇投以嘲讽的目光。
“你们做的事情就光彩了?”
扶起地上的李文轩,给他吃了一颗类似六味地黄丸的东西,关怀询问:“怎么样了?”
还好他来的正巧,晚来一步,他名誉受损。
“还行,浑身无力。”李文轩脸色缓和一些。
这过程,林璇自始至终都没说话。
萧风宴仍然没打算放过她,话里话外尽是嘲笑:“明玉宗的人行事作风就是这般?”
上次历练就够让人毁三观了。
经历这次的事情,又对明玉宗厌恶几分。
“个人行为不上升宗门。”这话是林璇自己说的,管他是不是男主,管他是不是挂壁。
该怼的一样怼。
继续道:“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来谴责我?”
“你倒挺有觉悟的。”萧风宴阴阳怪气。
知道个人行为不上升宗门。
一人说她止不了瘾,李文轩也加入其中。
“难道你不该谴责?”他嘴角微勾,露出一个自认迷人的冷笑:“简直是不知羞耻!”
对男主有些忌惮,不代表对他有。
林璇一人单挑两个:“你又在狗叫什么?”
“你……找死!”伤成这样还妄想对她动手,一时气急攻心,又是一口老血喷出来。
污染环境,又玷污空气。
“你别说话了。”萧风宴拍了拍他的背。
在口头上面,就算再来两个,估计都不是她对手。
稍微顺了一下,李文轩觉得好多了,他紧抿嘴唇,那眼神仿佛要将林璇碎尸万段。
这笔账他记下了。
若不是遭人算计,他岂会中毒导致浑身无力,空有一身修为,却发挥不了作用。
不然他非一掌送她见祖宗!
见两人打算上楼,沈长安顿时不乐意了:“等一会儿,你们玄月宗的人也不是啥好东西。”
“偷别人裤头什么事?”
这事他可记着呢,他们不是喜欢拿宗门说事吗?那就休怪他也用同样的方式回敬。
“你闭嘴,我何时偷了?”面对这平白无故安在他头上的罪名,李文轩满身戾气。
说了多少次,他没偷他裤头。
这人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耳朵被耳屎堵住了。
“我的房间只有你进来过,不是你偷的是自己跑的?”有自家表哥在,沈长安也不怂。
就算不在,他依旧不怂。
他本身越菜越爱玩,时常挨揍已经家常便饭了。
“……”李文轩有嘴解释不清。
误入他房间他不反对,当时是因为情况紧急,他破窗而入的,碰上他在翻找东西。
估计是裤头了。
再后来,就是他毒发作,被当贼按地上。
“你看都默认了?”沈长安气不打一处来。
萧风宴知道兄弟的为人,反问:“你有证据?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偷的?没有就是污蔑。”
相识十多年,他为人怎么样,他比谁都清楚,这种事他绝不会做,也不可能会做!
再说要他裤头做什么?
“我是人证,你还要狡辩……”
“师兄……”邢子君扯了扯他的衣角,表情难以言喻。
沈长安急眼了,回头瞪着他:“你最好有事!”
好不容易硬气一回,被他一搅和差点泄气。
这虎犊子玩意存心的!
缩了缩脖子,邢子君支支吾吾:“师兄,有没有一种可能,裤头还在你身上?”
刚才太混乱,一直没往他身上瞅,如今下意识一瞥,师兄连带宗门的脸都丢尽了。
诬陷别人偷他裤头。
实际上一直在他身上,挂在身后不太显眼的地方。
此言一出,林璇疑惑地打量沈长安,不出意外她第一个笑喷了,手上的伤不疼了。
出声戏谑:“你这什么造型挺别致啊。”
很好,脸已经丢的干干净净。
沈长安整个脸都涨红了,夹着尾巴跑了。
司棠暗爽,用赞许的眼神看着拆台专业户邢子君:“你不说,或许还可以留点脸。”
他一说,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了。
“弱智没得治!”嫌疑洗清,李文轩扬眉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