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原主叫林璇。
她没穿书前是叫林璇没错,却是她的虚名,她还有一个名字,是没离家出走前的名字。
姜挽棠。
是巧合,还是有意。
穿到修真界遇到故人,已经是走了狗屎运,现在又出来一个想暗示她什么的陌生人。
顾云霆不知何时来的,见她直愣愣盯着远处,脸色变得凝重了几分:“你在发什么呆?”
看到他,林璇想到了什么。
问他讨要牌子:“上次在姻缘树的牌子。”
“扔了。”他毫不掩饰的表明,态度无谓:“一片破牌子而已,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其实没扔,一直在他身上。
他不想还罢了,那块牌子的线索太重要。
“你没经过我的允许,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揪住他的衣领,林璇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没想过她会如此生气,顾云霆脸色一沉:“也不是你的东西,它是属于姻缘树。”
林璇气急了,二话不说踩他一脚。
索性花灯也不看了,连夜被气回了宗门。
……
明玉宗。
将脸沉沉埋入被子中,眼瞅着她要快憋死,南上锦打着哈出来:“是不是想男人了?”
早说啊。
他们四个在这里又不是摆设,可以暖床,可以撒娇,还可以手把手教她各种姿势。
比男人伺候还舒服!
林璇探出头,看着南上锦,竖起了中指:“你们又不是人,我没有恋不明生物辟!”
南上锦:“……”恋不明生物辟?
“我们不是不明生物。”白龙两眼冒光,跟八爪鱼似的缠上来:“是正儿八经的灵兽。”
抬起一只脚,阻止他过来:“一边去。”
白龙委屈巴巴的望着她。
“我发情了……”
“你发情你抱你的小宝贝啊,帝凰任你折腾。”
“……”没爱了是吗?
这里是不能待了,林璇穿好衣服,打算去散心。
走着走着,来到宁世的院子。
灯还没关,她打着送药的幌子,敲了敲门,扬声道:“师傅,我来给你送温暖来了。”
刚才还亮的灯,瞬间灭了。
“?”这操作不行啊。
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知难而退,把她看轻了。
她后退几步,做出撞门的动作,然而还没撞上去,门就被打开了,她一头扎了进去。
庆幸的是,她撞在宁世身上。
惊悚的是,力度太大,差点没把人撞翻。
宁世闷哼一声:“徒儿,你是想把为师送走吗?”
“不是。”林璇抬起头,看着皱紧眉头的他,唯唯诺诺:“我稀罕师傅还来不及。”
“怎么可能送你走,我要将你焊在身边。”
眸色渐深,宁世早对她的话产生免疫,随口问了一句:“你不是跟你师兄下山了吗。”
一天不调戏他,就不是她了。
摆了一下手,一副别提了的神情:“今晚是花灯节,有很多黑心商贩在卖东西。”
“没钱?”他一下猜到了。
摇头,她悔不当初:“应该带上三师兄的,他的药肯定可以大卖,咱们就有钱了。”
宁世:“……”
可不可以大卖他不知道,但他会大开杀戒的。
景元把药看得比他命还重要,怎么可能拿去卖,上次别人不小心碰了一下,晚上就蹲在那人床头。
阴恻恻的笑了一晚上。
吓得人都快精神失常了,自此宗门的人没人敢碰他的药,就是看一眼,也没人敢。
“时候不早,回去睡吧。”
他身体有点儿不舒服,便急着想赶人走。
林璇淡淡的哦了一声。
正想撤退,她听到几声咳嗽,来不及反应被什么砸在地上,砸得她两眼一黑,险些见太祖。
缓了好一会,才发现是宁世。
他双眸紧闭,脸上没一点血色,苍白的可怕。
“师傅?”她慌了,轻唤一声。
他方才能说会道,怎么这会昏死过去了。
换来的是一片死寂,林璇快压的喘不上气,吃力地爬出来:“师傅你这也太虚了吧。”
看来药还是吃少了。
她一个弱女子,扶着上百斤的男人,轻而易举从门口扶进床,压根就没使多少劲。
果然是身体虚。
将宁世放在床上,林璇只好求助南上锦:“那药是不是过期了?发挥不了效果?”
什么狗屁神药。
喝了一点效果都没有,感觉还越发的严重。
“我又不是神医,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他本人。”南上锦望着床上的宁世,话里有话。
是不是有隐瞒什么。
或者是那药压根就没喝,浪费了她的好意。
林璇瞥了他一眼:“还自称为神,你是废神吧?”
“你对神不敬,小心遭天谴!”
“又不是没遭过。”穿到这个鬼地方,就是最大的天谴。
南上锦:“……”
守了老半天,宁世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第一次近距离看他,他这张脸没白长。
五官精致,没有一点瑕疵。
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生出欺师灭祖的想法。
借着帮他检查为由,林璇爬上床,去拉扯他身上的衣服,平生第一次干这种缺德事。
手抖的一批。
他仅穿了一件,扯起来很方便,直接散开。
南上锦一扭头,看见她把矜持什么的都抛之脑后,做出欺师的事,不禁瞪大了双眼。
“你脱他衣服想做什么?”
好家伙,她想男人想疯了吧,居然趁人之危。
她这可是欺师!
小手一抖,林璇一点被抓包的心虚都没有,胡说八道:“我看看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只是看看,不干什么。
“你确定不是馋他的身子?”南上锦质疑。
人家是体内有伤,你脱衣服能看清还是咋?
“不是。”摇了摇头,林璇手上的动作不停,脸上难得一本正经:“你看我像这种人吗?”
南上锦:“……”真特么像好吧。
衣服继续往下扯,顿时露出白洁的肌肤,林璇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鼻子一热。
一滴血落在床上。
她流鼻血了,她竟然看男人看出鼻血来了?
林璇的一举一动,始终在南上锦的视线下,目睹她流鼻血,大为震惊,简直颠覆他的狗生。
“你流鼻血了?你看男人把鼻血看出来了?”
“你看错了。”胡乱擦一下鼻子,她企图狡辩:“是我手上的伤,从鼻子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