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不平衡就打我?”南上锦抓狂。
他好歹一介神,没出事之前,一个眼神就令人闻风丧胆,现在竟过着担心挨打的日子。
这简直是家门不幸啊。
裹着被子,她滚来滚去:“我睡不着。”
南上锦:“……”这孩子八成想男人了。
坐了起来,她差点就忽略一个重要问题,他是主宰一切的神,看人是一目了然。
兴许知道那个少年的底细。
“摆摊的时候,那个人你看出什么没有?”
太多谜团了。
南上锦啧了一声:“我又不是看相之人,看出什么,没看出什么,又能怎么样?”
那人修为看得不真实,仿佛在刻意隐藏,他也没看个大概,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
在这里的人之上,就是不知到了什么地步。
“要你何用?这都看不出来。”满满的嫌弃。
亏他是神,他的身份又遭到质疑。
“他是不是那个人。”南上锦眼角抽了抽,没有反驳:“你想知道,你自己不会去问他吗?”
知晓她心中所想。
在质疑是那块牌子的主人,所谓活了两世的人。
“人都见不到,我问什么?”
那人赶着去投胎,根本不给她问的机会。
“他冲着你来的。”南上锦意味深长一笑,提了一个醒:“那么,距离下次见面就不会远。”
是不是冲着她来的,他一目了然。
少年临走之前那番话,虽不知何意,但看她震惊万分的表情,他已经猜到个大概了。
是冲着她来的。
想了一会,他用略带戏谑的眼神打量她:“他的那句话,我想你一定知道什么含义。”
内含深意,有点像表达爱意?
看不出来,她还挺能招惹人,一个接着一个。
“没猜错的话,他的话里有我的名字……”
事到如今,林璇不得不托盘而出,大概是心里憋的慌,想找一个人倾诉,南上锦就是那个人。
别看他被带偏了,一介神言行举止不堪入目。
可到了关键时刻,没掉过链子。
南上锦一口茶喷了出来,脸上写着‘你在开玩笑吧’:“你名字?半吊子打不着的关系。”
林璇,那个字有?连木都没有。
“就不允许我有其他名字?”她撇了撇嘴。
“什么名字?”南上锦好奇。
她是私生子?如果是的话有两个名字不足为奇。
另外三人一听到这话,一个个出来。
白龙:“火璇?金璇?木璇?还是黄璇?”
“你才黄,你全家上下都泛黄!”
前面三个她可以接受,后面一个什么鬼?
“此言差矣,我觉得淫璇更符合她的形象。”帝凰慵懒地躺在一旁,舒服的轻哼一声。
人又淫又色,不沾个淫字他都觉得格局小。
这尼玛是享受上了。
林璇一个泰山压顶教他做人:“你才淫!”
连一向少话的审判也来凑热闹,他零点的嘴说出上百度的话:“林土鳖吧,就很土鳖。”
八个字让林璇心理防线崩塌。
林璇:“……”
要是能打过,她真想把他打成土鳖。
“南上锦,你管管你的人,他叫我土鳖。”
南上锦眼皮都不抬一下:“他也没说错,是有那么一点点,但也是不能挽救的。”
让白龙教她一些端庄仪态。
“给爷爬!”林璇扑上床,直接锁他喉。
他成为神识这些年,反应退化,让她扑个正着。
手上力度虽不大,但他碍于面子,面上气急败坏:“你这是弑神,是要遭雷劈的。”
弑神情节恶劣!
“我上次一次性劈完了。”
“……”
南上锦敛了敛脸色,不开玩笑:“反正你想男人睡不着,带你私会老情人,你去不去?”
其实他也想知道那个少年,到底是什么玩意。
连他都看得不是很全。
“怎么私会?”林璇头上满是问号,不信任他的话:“你是不是又想坑我,我劝你善良!”
他会如此热心让她私会,肯定预谋什么。
相处那么久,她都猜透透的。
“我何时坑过你?”在坑她这件事情上,他据理力争,对她这种白眼狼很是不悦。
自从跟着她以后,多少次生死存亡的时候,不是他跟天神降临一样,挽救她的狗生。
瞅瞅她说的是人话吗?
“……”林璇一时语塞。
好像,大概,可能,也许是没有坑过她。
见她不说话,权当默认,南上锦冷哼一声:“救一条狗都会冲我摇尾巴,你倒好。”
“直接变成白眼狼了。”
林璇:“……”听不见,她选择性失聪。
他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朝她勾了勾手。
“你正常一点我害怕。”林璇下意识捂着胸口,看变态的眼神,甚至还后退了一步。
说说的一个神,硬是变成流氓头子。
暴殄天物啊。
南上锦咆哮:“你思想咋那么龌龊,我是那种人吗?”
“不是吗,万一你是本性暴露呢。”
他气得两眼一黑,跑过去拎起她,扔在床上,本以为是要干大事,原来真的是去干大事。
床上有点像隧道的东西。
她径直被扔进去,不知道那边的尽头是哪里。
好一会儿,林璇才到底,整个人摔得头昏眼花,骂道:“南上锦你在搞什么东西?”
“帮你私会男人。”南上锦气定神闲的走出来。
她是摔下来,他是走下来,形成鲜明的对比。
林璇咬着唇,咬牙切齿:“这是什么地方。”
四周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到一丝的光源,严重怀疑他因为报复她锁他喉,给她弄不知名地方。
好杀人灭口,野外抛尸。
然而她显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只听南上锦说:“这里是魔域。”
哦,原来不是旮旯哪个角落,是魔域啊。
等等魔域?
“靠,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林璇大惊失色,小心肝扑通扑通的:“来自投罗网的?”
她得罪多少魔域的人。
要是在这里遇到了熟人,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以那些人的性格,全尸都不会有。
他这玩的不是心跳,是命啊。
“怕什么?”南上锦挑了挑眉,暧昧一笑:“你老情人也在,用美人计可以横着走。”
“我觉得是躺着走!”林璇生无可恋。
突然意识到不对,她有些疑惑:“不对啊,我哪个老情人?你不要诽谤污蔑我的名声。”
她自己都不知道在魔域有老情人。
哪冒出来的?石头缝蹦出来的?还是买药送的?
“你还想有几个?”南上锦反问。
林璇:“……”她一个都不想,她配不上。
接触过两三个魔域的人,她总结以下问题,他们统一自恋,生性残暴,动不动灭口。
用她那边的话来说,是那个精神病忘记关门。
让他们跑出来了。
“你废话那么多,来都来了,去看看。”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魔域一处荒废的院子,属于偏僻之区,没哪个精神失常的人会来。
搓了一下手,林璇打退堂鼓:“我就不去了,你自己……”
“有我们那么多人,你怕什么?”打断她的话,南上锦连大义灭亲的心思都有了。
区区几个魔域的人,就把她吓成这副德行。
“你可别耍什么小心机。”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就顺其自然。
由于她第一次来,对魔域的路不太熟悉,白龙自告奋勇带路,就是一见她,眼冒精光。
恨不得将她扑倒。
林璇白眼都快翻上天,脱口而出:“换一个。”
白龙处于发情期,保不准会干出什么事来。
换一个人带路比较保险。
“一经出来,概不退换。”白龙吐了一口热气,嬉皮笑脸:“他们也不愿意带路。”
“……”一群狗东西!
魔域的街上。
跟修真界没什么两样,充其量是这里的人邪里邪气的,还有作息时间也略不相同。
现在午夜,人还是多。
“夜间生活。”林璇由此得出一个结论。
“你不会隐藏气息,我们只能在这里逛,中心地带是进不去的,惊动他们只能跑路。”
换作他们四人任何一个,都不会有这个问题。
“逛这里也不错。”有吃的,她就满足。
接着,他们一条街逛下来,林璇手上满是吃的,一口炫一种,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有人不禁感叹:“猪都没她能吃。”
某个阁楼上,一名男子惊奇看到这一幕,转身就跟旁边的人说:“尊上,外面有头猪。”
“嗯?”被称为尊上的人,朝着那个方向望过去,眼中一动,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放下酒杯笑道:“不能这样形容一个女孩子。”
男子摊开手,很无解:“这形容特贴心啊。”
就像刚才那人说的,猪都没她能吃。
那尊上没再说什么,只是全程盯着林璇。
男子自顾自说:“尊上,前几天小公子溜出去了,据我们的人来报,他行踪诡秘。”
“他是去看别人的徒弟去了。”尊上一语道破。
至于那个徒弟,不就来了吗?
男子刚想说什么,看到自家的尊上一直盯着猪的方向,秒懂:“我让人把她抓上来。”
打了一个响指,不少人倾巢出动。
而那尊上不反对也不答应。
下边的林璇吃的正欢,得到南上锦的提醒,撒丫子跑了,奈何对方人数纵多,眼看要追上。
南上锦良心发现,把她带回明玉宗。
“你人缘是真差,走在街上都能被追杀。”
林璇:“……”再也不去魔域了,太特么吓人!
阁楼。
“尊上,我们……”男子请罪。
尊上抬手打断他:“无妨,有人暗中相助。”
过不了多久,还会见面的。
……
明澈说到做到,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明玉宗,与宁世交谈甚欢,跟多年不见的兄弟。
“你怎么有空来明玉宗?”宁世揣着明白装糊涂。
昨晚阿玄早告诉他前因后果。
他寻思着下山去避避风头,省得在他耳边唠叨,每次找他准没啥好事,他都厌烦了。
明澈自顾自的坐下来,当自己家那般娴熟:“难道没事就不能来,还是说你不欢迎我?”
宁世笑了笑,心想:知道不欢迎你还来?
“你收了一个女徒弟?”他直奔主题。
“你羡慕?”
明澈一阵嘲讽,只差没把嫌弃挂在脸上:“得了,不是我说你,时隔几个月眼光依旧不行。”
找的什么样的,一个女的带男人逛青楼。
她属实可以。
“你没事从大老远过来,应该不止是说话她不行吧?”宁世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笑容。
看谁先沉不住气。
反正他不急,给徒儿争取避风头的时间。
正了神色,明澈开门见山:“她昨晚带客人逛青楼,自己逛我管不着,带着客人逛就是不行。”
“影响两界交好,你作为师傅,不说点什么吗?”
“哦。”宁世挽了挽袖子,随意哦了一声。
明澈快气得吐血:“你一个哦字就完了?”
“那你想怎么样?处罚?恐怕你连处罚都想好了,那又何必来问我?”他略微不耐烦。
“……”
随后,明澈杀鸡儆猴,召集五大宗门的人。
等去请当事人的时候。
被人告知不在,明玉宗上下找遍了都没看见人。
“给我揪出来!”明澈第一次如此愤怒。
此刻,他终于知道宁世那老狐狸,是在拖延时间,放在之前,他眼神都不会给他一个。
难怪今天会跟他唠两句。
去找的人难为情道:“咱们去哪里找?”
修真界那么大,一时半会真找不出来。
除了明玉宗,她没地方可以去,明澈当机立断:“她一定还在明玉宗,别放过任何地方。”
今天找不到她誓不罢休。
宁世可不愿陪着他找人:“你慢慢找,找累了可以留宗门吃个饭,绝对管饱管够。”
气不过的明澈带人亲自去找。
宗门角落墙头。
人倒起霉来,喝口凉声都塞牙缝,这不林璇翻个墙,衣服挂在墙头,费好大劲才扯出来。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事事都不顺!”
在刚才,师兄通风报信,说有人兴师动众找她,她二话不说扛着麻袋,准备去避风头。
大门集齐五大宗门的人,只能走后门。
“等下你会更不顺。”阴恻恻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璇脸上直接一个大写的卧槽,麻袋捂脸:“你认错了,我是送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