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夜,徐峰通体一片翠绿如玉,整个人都绽放出璀璨光芒,通透如玉。
当晨曦的第一缕阳光透窗落地,徐峰缓缓睁开了双眼。
顿时之间,一道狂烈风暴炸开,以他为中心,席卷整个房间,所过之处,一片零碎,一片狼藉。
可是眨眼间,这道狂风便消散一空,一切又风平浪静,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
“九重巅峰,千经百脉通!如今的我,才算是收放自如,随意掌控。”
徐峰淡淡说道,难掩一丝笑意。
此时此刻,徐峰身上没有半点气息,明明人就站在那里,你却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哪怕靠得再近,都没有任何气息,没有任何温度,就好像在你眼前的,只是一团空气,一团虚无。
淬体期九重巅峰圆满,打通体内上下所有大小经脉,全身的力量彻底做到完美掌控,就连呼吸和体温都能随意控制。
这等境界,在武道界被称为“无漏圣者”,全身密闭,不漏分毫。
这就是抱丹巅峰的大圣者,如徐家那位坐镇的古老一般,地位尊崇,身份不凡,哪怕见到豪门大族的家主,都可以称兄道弟,平起平坐。
不过,与寻常的抱丹圣者不同,徐峰体内虚气缭绕,无时不刻都在运转周身,就好似一层无形的铠甲,将他牢牢保护,寻常的攻击根本不能奏效。
如果以武者的境界来划分,徐峰的淬体期九重,在境界上介于巅峰大圣者与地罡仙人之间。
虽说只能算是抱丹巅峰的大圣者境界,可是却已经拥有了部分地罡仙人的手段,虚气护体的效果,甚至还在武者的罡气之上。
而且地罡的罡气必须主动激,才能环绕周身,近乎无敌。而徐峰的虚气,时时刻刻都在运转,不断滋养肉身,不断强化体魄,是螺旋上升的趋势。
只是地罡的罡气显现于体外,任何攻击都会抵挡在身体之外,境界越深,范围越大。
徐峰的虚气,尚未打开周身穴窍,无法外放护体,只能在体内运转,在境界上差了地罡一层。
“不知道此时的我,如果和古老交起手来,能不能在三分钟内,将他斩杀?”徐峰冷笑着自言自语。
好在四下无人,谁都没有听到这等狂妄自大的话。
不然的话,整个徐家都得震动,所有高层长辈都得大惊失色。居然会有一个小辈,妄图挑战坐镇徐家五十年的古老,而且还妄想在三分钟内,就将那位抱丹巅峰的大圣者斩杀。
这简直是大逆不道,简直是痴心妄想!
除夕夜,徐家大院张灯结彩,一片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过年气氛,就连平时不敢嬉笑的佣人们,脸上都多了几分笑意。
徐家一众嫡系子孙三代,大摆酒席,坐满了庭院。
家主徐鹤年、大管家古老端坐位,左右按尊卑长幼一字排开。
在徐鹤年的左边,依次是徐家老大徐永明夫妇,老二徐永强夫妇,老三徐武盛夫妇、和徐峰的父亲老四徐文昌夫妇。
而在大管家古老的右手边,第一位就是号称“徐家第一天才”的徐凌云,接下来才是长孙徐万安、徐连城、徐志诚、徐东辰等人。
而徐峰,则是被安排到了最末尾,排在所有人的后面,和父亲相对而坐。
在徐家这种世家大族中,年会的座位都是经过严格的规矩限制,距离徐鹤年和古老越近,就代表你在家族中的地位越高,就好比长子徐永明和徐凌云。
而像徐峰和他的父亲徐文昌,则是被排挤到了徐家的边缘,直接安排在了最末尾。
“东辰,你这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徐志诚眼眸闪过一丝阴冷,突然明知故问道。
“还不是某个徐家的败类,仗势欺人,仰仗着在外面学了几手功夫,刚回到家,见到同族兄弟,就敢肆意妄为,把我的手都打废了。”
徐东辰一脸怨毒的说道,像是有了某种靠山,说话非常有底气。
嘭!
徐永强猛一拍桌,怒斥道:“儿子,你说到底是谁欺负你的?我在外面为家族拼死拼活的奋斗,这刚过年,刚回家,儿子就被人给打了,这口气怎么能忍?”
“是啊,父亲,二哥在东南亚拓展市场,为家族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他的儿子在家被人打了,被人欺负了,这种事情搁谁身上也受不了。”
徐武盛立刻就添油加醋起来。
这时候,徐连城也说话了,拍拍徐东辰的肩膀,鼓励道:“东辰,你看到没?有这么多人给你撑腰,你尽管说出来,看谁敢欺负你!”
徐文昌看着徐峰,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准备站起来替儿子道歉。
就在这时,徐峰放下了筷子,淡然说道:“戏台子都还没搭起来,你们一伙人,倒是先开始唱戏了。徐东辰的手是我废的,一脚踩废的。说说看吧,你们能奈我如何?”
唰!
满座哗然!
“你说什么?原来就是你个小兔崽子,踩废了我儿子的左手?这么多长辈坐着,你残害同族兄弟,不仅没有半点歉意半点愧疚,居然还敢如此嚣张,这成何体统?”
徐永强怒斥道。
“四弟,你的儿子犯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才出去反省一年,刚回来又犯下大错,可见本性难改啊!”徐武盛冷冷说道。
徐文昌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还不快向你东辰哥道歉?向二伯道歉?”
“道歉?需要道歉的人,是他们,不是我!”徐峰淡然自若,丝毫不惧。
“四弟,你看看,你听听,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徐武盛训斥道。
而徐永强,则是直接看向了爷爷徐鹤年,“父亲,像徐峰这种家族败类,绝对不能再留在徐家了。不然的话,早晚要酿成大祸啊!”
“二弟,小辈打打架而已,多罚他几次就好。你说这话过分了。”长子徐永明突然说道,缓和着全场的气氛。
他是徐家长子,地位极高,是预定的接班人,说话掷地有声,很少有人敢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