Ⅱ
烈焰极速前行的姿态引起了爱因哈斯领内三位男爵、四位勋爵的注意,那些跟随而来的暗卫、亲卫更是如临大敌。
“放轻松。
那不是针对我们的。”
爱因哈斯侯爵微笑着说道。
一旁的温莎子爵眉头微蹙。
“伯纳肯伯爵?”
这位子爵有些不太确定。
不单单是这个时候的伯纳肯伯爵强的有点过分,还因为伯纳肯伯爵的速度太快了,快得他根本无法置信。
“就是那个家伙。
不要疑惑。
只不过是猎魔人传承的一部分罢了——属于魔药的部分。
很好用。
但也很致命。”
爱因哈斯侯爵回答道。
对于这位侯爵来说,眼前的一幕,他早就猜到了。
那家伙除了会牺牲自己之外,还有什么好选择的?
‘呵,可悲的家伙!
猎魔人的宿命之死。
我可不会这样。’
心底愈发坚定的这位侯爵,看向了身后的亲卫、侍卫,朗声道——
“你们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指定位置。
我和各位阁下先行一步。”
说着这样的话语,这位侯爵大人腰间的双剑中的银剑就直接飞出。
这位侯爵大人跳上了自己的佩剑,一抖手,绳索落在了下属三位男爵、四位勋爵的手中。
至于温莎子爵?
这位侯爵大人相信,对方能够跟得上来。
事实上,也是如此。
在这位侯爵大人带着自己的下属极速前行追赶那烈焰之中的一人一马时,温莎子爵的身影就出现了扭曲。
那种扭曲,就如同高温下的空气一般。
但却更为剧烈。
而每一次扭曲之后,温莎子爵都会留下一道残影在原地。
那残影保持着温莎子爵向前的模样,但是却面容呆滞。
而前行的温莎子爵的身影随着一次次扭曲,留下了一道道的残影,‘颜色’却是越来越淡,一直到那鲜红的长裙都要完全褪去颜色,成为黑白时,最初的残影才好似是受到了莫名的吸引,开始极速前行贴上了第二个留下的残影,两者合二为一。
立刻,面容多出了鲜红,颜色也有了一些。
接着是,第三个、第四個、第五个。
等到一连九个残影都融到一起,温莎子爵再次扭曲向前。
这一幕,爱因哈斯侯爵默默观察着。
‘特奥法特灵能修会的秘术!
不过,融入了一些‘血之一族’的秘术!’
与之前的无法确定不同。
这一次,爱因哈斯侯爵确认了温莎子爵的秘术。
立刻,这位侯爵大人脑海中就思考着如果双方战斗的话,他该如何以更快的速度斩杀对方。
盟友?
没有永远的盟友。
只有永恒的利益。
不过,那是在他计划完成之后了。
现在?
他等待着那个傻子猎魔人的好消息。
他相信,对方会给他带来好消息。
当然,绝对不是斩杀‘饮血者’。
‘饮血者’的破绽可一直在他手中的。
……
一只体重超过600斤的野猪正在密林中横冲直撞着。
对于这只野猪来说,此刻的茂密之林内根本没有什么生物能够威胁到它。
它还未发育完全的大脑,根本不明白为什么短短一夜之间,自己就长成了这副模样,但是它在杀死了平日里需要躲开的老虎和熊后,就开始一直向着茂密之林深处而去。
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那里。
只是它本能的觉得,自己要去那里。
那里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等它一般。
更重要的是,它明明已经很累了,但是却仍旧前行着。
它想要休息。
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天黑跑到了天亮。
天亮又跑到了天黑。
这头野猪的意识已经彻底的消散了。
剩下的,只是本能服从‘饮血者’的指令。
而四肢关节超出常理的磨损,则是被‘饮血者’调动着这只野猪其余的血肉补充着。
如果时间足够的话,它完全可以让这只天赋异禀的野猪成为一只秘法生物,成为最合适它的坐骑。
但可惜的是,时间太过紧迫了。
意外的暴露,让它只能是放弃了对方。
‘该死的混蛋!’
此刻的‘饮血者’依旧不忘咒骂‘痛苦女士’。
如果不是对方的‘多嘴’,完美隐藏的它怎么可能暴露?
甚至,这位‘饮血者’怀疑对方是不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故意将它暴露出来,好吸引爱因哈斯领内猎魔人的注意力。
对于爱因哈斯领内的那一伙儿猎魔人的强大,这位‘饮血者’那是相当清楚的。
毕竟,它也曾是其中一员。
对于那段过往,这位‘饮血者’是相当怀念的。
不单单是因为,它因此干掉了所谓的‘血亲’,还因为,它在那段过往之中,找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力量’。
独属于它,适合它的力量。
至于这段过往的附带品?
它十分在意。
因为……
它恨!
它杀死了它所谓的丈夫,但是它所谓的儿子却差一点杀死它,让它不得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哪怕它现在的处境,让它接触到了更深层次的力量。
可这丝毫没有让它放弃仇恨。
它早就决定,在它恢复如初的时候,就先杀了自己的后裔庆祝一下。
不过,那是之前的决定。
现在,自然是不用了。
它已经感知到了自己后裔在靠近了。
那种血脉相连的恶心感,它感知的异常清晰。
但更清晰的却是——
猎魔人的气息!
灼热!
炽烈!
这位‘饮血者’绝对不会感知错,就是猎魔人。
还是一位真正意义上踏上了‘猎魔人之路’的猎魔人。
只是与它印象中的猎魔人有些不同的是,这个猎魔人的速度……
怎么这么快?
脑海中产生这个问题的刹那,这位‘饮血者’不由自主的稍微愣了一下。
也就是这稍微愣了一下,一团烈焰就出现在了这位‘饮血者’的身后。
下一刻——
那团烈焰径直穿了过去。
从野猪的身躯中穿了过去。
巨大的野猪被切割成两片的瞬间,就被烈焰烤熟,又伴随着高温被炸碎。
而隐匿在野猪肚子里的‘饮血者’本体,那尊充斥着岁月感,半人高的好似站立,又好似半蹲石像则是被烈焰包裹着的银剑剑尖狠狠刺在了心口的位置。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