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是我今天收集到的情报。”
药师兜穿着一身白大褂,动了动眼镜,将一份厚厚的报告单递了过去。
今日的医疗报告单要比往日多了许多,甚至还有几页他自己看不懂的东西掺杂在里面,像是别人特意传递过来的。
山中鬼丸端着一杯热茶,靠在实验室厨房的橱柜旁。
此时,他身上只披着一件薄薄的浴袍,金色头发散落着,还带着一点水珠,看样子是刚洗完澡。
药师兜轻轻抬头就可以透过衣服的缝隙,看到里面白嫩的皮肤。
可以肯定,里面是空的,什么也没有穿。
“老师真的是越来越随意了,竟然在家里就穿成这个样子!”
药师兜偷瞄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再次推了一把眼镜,咽了一口口水。
现在他无比着急想要逆推返老还童术,研制出可以瞬间长大的生长术。
山中鬼丸将资料接过来,随意地翻看了一遍,就随手扔到灶台上,烧成灰烬。
随后将手中掺了营养液的红茶,一饮而尽,“药师兜你被跟踪了,看来你最近的训练懈怠了不少。”
这随意的一句话,让药师兜瞬间警醒了。
他知道老师从来不会骗他,说自己被跟踪了,那一定是被跟踪了。
开启感知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现象。
好厉害的隐蔽能力!
在忍界拥有这样隐蔽能力的人没多少是大蛇丸回来了吗?
可他这次猜错了!
三秒不到的时间,一个留着板寸的精致少年穿着一身红色的披风,在墙壁上显露。
他手中的傀儡丝线仿佛像是有粘性一样,紧紧的锁在墙壁上,将自己吊在半空。
难怪自己察觉不到!
就在他拎出查克拉手术刀,准备战斗的时候,只听见那短发少年发出一声悦耳的声音道。
“这个地下室竟然养了这么多漂亮的人,难怪你会将我无情的抛弃…”
蠍的声音带着一点怨念,甚至还有一丝的嫉妒。
或许是怨念自己不是唯一,或许是嫉妒自己不是其中的一员。
没人清楚,也没人知道,毕竟他把自己的内心藏的太严了。
他和老师既然认识!
可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
药师兜百思不得其解,他一直都在老师的身边很少离开。
就算老师外出,能带回的人都已经让他带回来了,而且其他人也没跟他说过,老师在外面勾搭过别人啊。
他放下手中的武器,转身退到一边,但对眼前这个突然闯入的少年,却产生了更大的敌意。
“傀儡丝线!
蠍…你怎么变了样子?
貌似比以前矮了,身体的肌肉也比以前少了许多,但好像容貌更精致了。”
山中鬼丸开始对蠍当前的外貌评头论足,既没有询问他是怎么进来的,更没有询问他如何出现在这里。
最感兴趣的,竟然是他如何变身的。
话音刚落。
对面,蠍脸上的皮肤开始寸寸裂开,黑黑的寸发也慢慢变长,长出了柔软飘逸的红发。
随着目光变得柔和,他再次恢复成那副忧郁的样子。
“这样呢?”
“嗯,还是这副样子看的顺眼。”
“所以我明明放你自由了,你为什么还追过来?”
蠍不想回答这明知故问的话题。
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实验室大厅的动静终于还是惊动了其他人。
犒劳了一夜的上村会麻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袍,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看着眼前紧张萧瑟的气氛,虽然诧异,但是依然拿出了他靠阅历熔炼出的那一份大气。
他微笑着走上前,亲吻了一下山中鬼丸的脸颊,亲密的说道,“鬼丸,来客人了,怎么不提前叫醒我。”
“只是一个不速之客而已,再说你昨晚出了那么大的力,我只是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毕竟你年纪在那里呢。”
上村会麻最怕别人说他老,立马逞强道,“我身体好的很,其实今天早上我还可…”
话还没说完,山中鬼丸便伸出手堵住了他的嘴。
“别开黄腔,家里还有孩子在呢!”
山中鬼丸没再管眼睛瞪的跟牛眼睛一样的蠍,自顾自地帮上村会麻冲了一杯枸杞山药茶。
对于这种亲密的行为,药师兜心里也堵的慌,不过他秉承着老师的理念,眼不见心不烦,直接低头告退。
“你还有事?”山中鬼丸对像雕塑一样立在那里的蠍再次问道。
许久,蠍终于将内心所有的阴暗压下,“我没事了。”
他重新将那副人皮披在身上,遮挡住自己所有真实的表情,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
转身径直地朝外走去。
没等他走多远,身后就传出了一个充满磁性成熟男人声音。
“穿一双鞋吧,外面冰天雪地的,老是赤着脚对身体的内脏不好。”
这句话看似关心,但又像是在对他炫耀,甚至侧面地衬出了他的大气和自己的斤斤计较。
蠍顿了顿无力回应!
此时他才发现以前磨练的演技在这些人眼里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差距太大了!
一个徒弟识大体、懂退让、情绪更是不露一丝。
另一个仅是一个亲密的动作,外加三言两语就将自己虐得体无完肤。
最后他怀着满心的不甘回到了地表之上,赤着脚踩在冰天雪地上,那微微的凉意让他清醒了不少。
随后微微地感觉到肝脏和肾脏隐隐作痛。
“嗯,看来那个老男人说的没错,冰天雪地的确对身体不好。”
“枸杞泡茶,呵!”
“他终究是有不行的一天,自己有的是机会。”
他还年轻,必须要好好保护自己。
毕竟自己的头号对手只是一个40多岁的老男人。
他不怕的,忍几年就过去了。
一团查克拉出现在脚下,橡胶地板和寒气隔绝,快速返回那个温暖的小屋。
一开门边对着山中鬼丸的老父亲命令道,“我需要一双保暖的鞋,38号的脚,要最好的皮革。”
正吃着暖锅的山中虎滩,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筷子。
“买东西可以,钱呢?”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