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沉默了一下,柳书殷也是叹了一口气,她抬眸看着沈濯。
赵飞哽咽了一下,他的手指紧紧的揪着自己身上的围裙,杵在这边不讲话。
冯琴是个律师,她说话不饶人,她紧紧的盯着赵飞,“你的关心,人家看不见。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你偷偷给她送的巧克力,还有零食,都被扫楼道的阿姨,弄走了。”
赵飞立马转头看向了冯琴,“是你!是你,将她的书包弄坏?是你将她的书包,丢在教室外面的楼道里?是你将她的书,从楼上丢下去的?对不对?”
冯琴昂着头,不讲话。
赵飞抬手指着冯琴,“是你害的柳老师跟田老师,陪着小白,一趟又一趟的上下楼梯,给小白找书籍,找测试题,原来,都是你搞的?”
冯琴不讲话。
赵飞盯着她,“原来,沈小白同学被别的老师,指责丢三落四,都是因为你。是你害的她,被罚站!被老师训斥,被同学误会?都是你在背地里,对着她做手脚?”
冯琴勾唇,“无凭无据的事,你冲着我吼什么?更何况,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早就过了该事件的追诉期了。”
赵飞此时双眼猩红,他怒目盯着冯琴,“你害她被老师骂,你害她罚站,不是站在走廊里,就是站在楼梯处。你害她不能进教室听课。
你害她被同学嘲笑,你还丢她书包,弄坏她作业本?把她书籍弄没?把她的试卷搞丢,她不是丢三落四,她明明写作业了,就是因为你,给弄丢了。
她被老师冤枉,说是她撒谎。害她被别的老师揪耳朵,拽头发,这一切一切,都是你害的。”
赵飞的声音越说越大,他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冯琴,这些都是你害的,这些都是你害的。不然,她不会天天被罚站,也不会天天被批评。
更不会被老师揪耳朵,也不会被老师拉头发。更不会被同学嘲笑!”
冯琴偏头看着赵飞,“怎么?你心疼啊?你当年不是心疼过了?”
林续听闻这话,他眼神似乎蒙了一层冰,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冯律师。
原来小白这些年来,竟然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是他不在她身边的这些年,是他没有好好地保护好,他的小白。
林续盯着冯琴,“冯律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会找到当年的那些同学,还有见证者。我会为我的妻子小白,讨回一个公道。
我会让你当着这几届学生的面,给我的妻子公开道歉。”
冯琴听闻这话,她当即就愣住了,“什么?【公开道歉】?”
她现在是天广省的知名律师,若是,当年的事情被曝光,还要当面给沈小白同学道歉。
那她的名誉怎么办?她可是知名律师呀?现在的互联网如此发达,那以后谁还敢找她,调解案件啊?
若是,再被那些记者,还有编辑媒体的一采访,那她岂不是前途尽毁?
冯琴忽然就转身看向了林续,“道歉?林续,我不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况且,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学校有监控,我想要查找当年的事,不难。我妻子所受的委屈,我会一笔一笔的向你讨回来。”
柳书殷从来都不知道,小白原来在学校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沈濯扶着柳书殷过去。
柳书殷含泪的看着冯琴,“你不可以这样对待我的女儿,小白她有什么错?”
冯琴见到柳书殷含泪的盯着自己询问,她一贯就讨厌这样的女人,动不动就只会哭泣。一点主见都没有女人,让她看着就觉得可恶,这种女人,只会事事依赖于男人。
冯琴盯着柳书殷,就是因为,她讨厌这样的女人,所以,她才会当 律师,变成女强人。
她觉得当律师,不仅不会被人欺负,还能顺带着赚钱,欺负欺负别人。为此,冯琴昂首挺胸,趾高气昂的盯着柳书殷,语气也更加傲慢了几分。
“沈太太,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当上沈太太的?比你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况且,比你有能力的女人,也多的很。”
冯琴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直接落在了沈濯的身上,“男人三十一枝花,四十黄金芽。像是沈总这么事业有成的男人,相貌自然是出众的。
沈总,你身边的岳小姐不是很好吗?我看着,比眼前的这位,更适合当沈太太。”
沈濯听闻这话,不由得轻蔑一笑,“我的私事让冯律师操心了,您操心到都追到我家里来了?
就连岳小姐的事,你都知道了,还真是不简单。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我是怎么拒绝她的?”
柳书殷拉住了沈濯的胳膊,一声不吭。这事,一点都不知道,沈濯可能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才没有将这事说给她听。
冯琴勾了勾唇,“沈总,还真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呐。
我就不相信,你们男人能扛的住,外界的诱惑。更何况,像是沈总你这种,成功的男人。”
沈濯拉住了柳书殷,“家有贤妻,再好的女人,在我眼前,也只是过往烟云。”
冯琴见过不少男人,有了钱就回抛弃糟糠之妻的。她是律师,这种事她见的多了。也正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更加的坚信,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而且,男人是根本靠不住的,所以,她多年来一直未婚。她坚信只有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东西。
为此,她打从当上了律师 之后,意味的捞钱。只要是谁给的钱多,不管什么样的案子,她都会去接的。
但也就是因为,她会这样的做法,在律师界得罪了不少人。
就像是余小倩,曾经当面指责她,“没有良心!”
冯琴觉得,余小倩说错了,大家都是在律师界混的。谈良心那还真是伤钱。
她才不会像是余小倩那么傻,为了一个几百块的案子,跑前跑后的去做那么多事,这样的官司即便是打赢了,她也没有捞到多少钱,反而,她还跌了律师的身价!
冯琴想到这里,她挺直了腰板对着沈濯和柳书殷:“我真不想跟你们,这种见识低下的人讲话,跌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