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都没有在任长老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反而一个个又开始商讨起岳叶的身份来。
岳叶见他们又要把话题扯到她身上,她连忙上前重新接过话“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好,就如你所说,你是偷偷跟着他们进去的,那你应该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吧?
任长老看了一下他身上的捆仙绳,示意岳叶他们把他解开,可是一众人,只当没有看见。
雷老祖见他摇摆着身子不说话,于是道“你先回答我们的问题,如果回答得让我们满意,我们不介意帮你把绳子解开。”
其实把他解开也没关系,他们这么多人,他不相信还看不住一个人。
可是岳叶却和他有不一样的想法,因为他手里有多少保命的宝贝,岳叶是见识过的。
之前雷老祖他们抓他的时候,岳叶已经也把他手里的宝贝消耗了一大半,所以他们的感触还不如岳叶强。
不过岳叶并不担心他会逃跑,因为她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自己的气味,就算是他逃跑了她也能够抓住他。
也许……还能够跟着他去隐世家族看看,岳叶想到这里摸了摸下颚,她突然觉得,其实放他离开也不是不行……
“你们不是说了吗?在做什么祭祀?我弄不明白他们魔族的祭祀,所以看不懂。”
“那他们祭祀的目的是什么?这个你总该知道吧?”岳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她想看看任长老到底还能够编出多少借口。
任长老看着岳叶皱了皱眉,他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很熟悉,但是在哪里见过他一时又想不起来“好像是他们有一个什么大人昏迷不醒,所以想要借用转生水唤醒他。”
“哦~他们怎么做的,他醒了吗?”半真半假的话,还真让他们分辨不出来。
“没吧!”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睛里还是疑惑之色,因为他至今也没有想明白,实验怎么会失败。
“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祭祀完成?转生水是他们祭祀的时候用完的吗?为什么不在他们祭祀的时候动手阻止他们呢?”岳叶每一个问题都问得与众不同,任长老根本跟不上她的思路。
“我当然得弄清楚他们想干什么才能动手……”
“他们的祭祀你看完了?那你是不是也学会了?其实你是想学他们的祭祀才没阻止的吧?”
岳叶的话问完,其他人也有一刹那的愣怔,然后一群人又齐齐的看向任长老,因为他们突然觉得,岳叶说的话十分有道理。
“难道说转生水真的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所以他们……那一个人根本不是昏迷不醒,而是死了……”说到这里,众人脑海里齐刷刷的跳出一个人。
“不是说魔帝被恶魔域的人带进恶魔域了吗?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虽然他们没有去过魔域,也没有见过魔帝,但是对北城那边的事,还是有所了解的。
“那个也只是听人说的,但事实是不是这样谁也不知道,也许是那个小丫头看错了呢?”他们越想越觉得那一个人是魔帝,因为他符合书上描写的一切特征。
心中有了猜测后,众人看任长老的目光都不一样了“所以那人是魔帝,你知道,但是你还是没有阻止?”
“我……不……”
可惜不管他怎么解释,雷老祖他们都不会相信他。
“所以他是真的没醒吗?”如果醒了,那么他们就得准备起来了。
以魔帝的实力,如果他要想统一修仙界,对他们来说还真是一个麻烦的事。想到这里,众人看向任长老的目光就带着几分难以置信,毕竟如果魔族统一了修仙界,他们隐世家族又能好到哪里去。
“难道你觉得,魔族统一了修仙界后,还会任由你们隐世家族存在?唇亡齿寒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魔帝差一点点就得道成仙了,他现在的实力是修仙界最强的,再加上魔族强悍,霸道,不讲理的特性,他怎么可能容忍隐世家族这么一个隐患的存在。
任长老没说话,他其实也想到了这一点,只不过被自己的贪欲给压了下去,现在被他们点了出来,他无从反驳。
“你现在能和我们说说了魔帝的情况怎么样了吗?他醒了吗?”
任长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吐出一个字“没。”
他明白,只要自己说了这个字,他和魔族勾结的罪就洗脱不掉了。
“那转生水是怎么没了的?是被你们打包带走了吗?”其实他们很想问问他们是用什么盛转生水的。
因为转生水的霸道,一般东西根本承受不了,他们试了很多办法,可是不管是什么东西扔进去都会被化成一摊黑水和转生水融合在一起。
所以雷家人虽然也有人想过带一些转生水回去研究,可是一直没有成功。
既然已经开口了,任长老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是,我们把魔帝放进去,那些转生水直接被他吸收了。”
这是为什么他自己也没有弄明白,因为书上的记载不是这样的。
“吸收了……不,你是说,你们把魔帝放进去,他没有被转生水吞噬?”
任长老点头。
“这是为何?”他们之前也试过放死人进去,可是不管死的还是活的结果都一样,为什么魔帝不一样呢?难道他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书上有记载,要想借用转生水复活就必须是死而不坏的躯体。”这么多年来,他们也只听说过魔帝符合这种特征。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冒险和魔族合作。
因为他实在太好奇,转生水是不是真的有书上描写的那么神奇了。
当然,除此之外,他也有一定的把握,魔帝就算是醒来他也能够马上消失……
只不过……想到被不明身份带走的魔帝他眉头就不自觉的紧了紧,这也是他没有想到的变故。
“全部吸收了?怎么可能?”说话的不知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一个红衣女子。
岳叶听到她的声音不自觉的挑了挑眉,因为这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