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老太太,你没事吧,快送医院。”
王主任和闫埠贵赶忙上前搭把手。
此时的屋外也乱了起来。
“秦淮茹,你怎么了,哎哎,你压死我了!”
“小莉,小莉,你怎么了?”
屋内聋老太太喷血倒地,屋外,秦淮茹和于莉也双双晕倒。
后院顿时乱作一团。
“快把她扶起来,帮帮我,压死老太婆我了!”贾张氏在秦淮茹身下,地上被太阳晒得滚烫。
“先抬凉阴下面去,掐人中,快掐人中我去找点凉水。”三大妈朝着闫解成喊道。
“好!”
闫解成立即抱起于莉朝凉阴走去,然后开始按压她的人中。
那边秦淮茹也被扶了起来,几个女人开始救人。
“嗯~”于莉悠悠转醒,睁开了眼睛就见到了闫解成那张焦急地脸。
“小莉,没事吧,你怎么了?”
于莉眼泪都流出来了,伤心的,可嘴上还不能那么说。
“饿的,可能有点中暑。”
“走,我先抱你回家。”闫解成也知道,早饭就没吃什么,这马上到中午了,他也饿。
“嗯!”
两人刚起来,那边秦淮茹也醒了。
坐在地上就开始嚎啕大哭,别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秦淮茹,你怎么了?”
“你说话啊,别只顾着哭啊。”
“你和林丰德还没好到这份上吧?”
秦淮茹哪是心疼林丰德啊,她是心疼她的钱。
她可明白,林丰德买卖驱蚊水,走的虽然是官方渠道,可说白了就是投机倒把,见不得光。
现在人死了,找谁要钱去。
而且他们这群人只认识林丰德,卖给谁的都不知道。
去湖建吗?开玩笑!
她这次可是血本无归,辛苦攒得钱全搭里面了。
忽然,她看向了被人架出来的聋老太太,仿佛看到了希望。
现在可不能让她死了。
于是,赶忙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
“你和林丰德关系挺好啊!”王主任看了秦淮茹一眼,有点讽刺道。
“聋老太太没事吧?”
秦淮茹也没接茬,而是看向了聋老太太。
“刘海中,闫埠贵,你们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先送医院吧,不能救看着这么死了。”
“好好,王主任放心,我去找板车!”闫埠贵赶忙去了前院。
刘海中也喊来了二大妈、三大妈过来帮忙,自己去屋里拿被子。
一通忙活,两人加上秦淮茹,一起送聋老太太去了医院,王主任也回了街道。
几人一走,整个四合院炸开了。
分了两拨,一波是男方团队,主要集中在后院。
“这林丰德可惜了啊,挺孝顺的一个孩子,说没就没了。”
“是啊,这是个好小伙子,孝顺、热情、大方,工作好,模样也好,咱院也就许大茂能比一比。”
“谁说不是呢,可惜了。”
“听说这次回去是相亲的,聋老太太好不容易有个养老的,这次也没了。”
“刚才你们听见没,说本来死不了的,因为事情耽误了一天,那天我记得,好像就是聋老太太食物中毒,耽误的,孩子孝顺,拖了一天。”
“这么说,是聋老太太害死了自己外甥?”
“怪不得她吐血呢,哎,这都是命啊!”
“也不知道这次就不救回来!”
……
另一波是女方团队,主要是几个参与买卖驱蚊水的人凑在一起,她们现在也反应过来了。
“这下怎么办啊,林丰德死了,我们的钱怎么办?”
“钱肯定在林丰德那里,他死了,钱可能要给他父母。”
“那么大数额的钱,国家会不会查啊?”
“要不去他工作的化工厂问问?”
“还是问聋老太太吧,她肯定知道他父母的地址或者电话,咱问问她。”
“她都吐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要是救不活,咱得钱可能真要不回来了。”
几人唉声叹气,始终想不出什么办法。
毕竟这个时代的女人,见识有点短。
贾张氏没参与讨论,而是躲在屋里,拿着一百块钱唉声叹气。
现在后悔啊,后悔当时怎么那么贪心,没拿其他人的那些钱,早知道,自己就少占点份额。
现在一朝回到解放前。
只希望聋老太太不要死掉,至少等她把钱拿到再死。
于莉也在屋里,她是真得伤心,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高富帅,精神寄托,可怎么就死了呢。
她现在有点生无可恋,眼泪止不住地流。
此时,闫解成端着一碗红糖水走进了屋里。
“小莉,快喝了,温乎的,不热。”
“解成,你从哪弄来的?”
“爸妈都不在屋里,我从他们屋拿的,快喝,我还要把碗送回去呢,省得被发现了。”
“嗯!”
于莉接过碗,一口干了。
“你怎么还哭了?”
“感动的!”
闫解成总感觉哪里不对,挠挠了头,突然摸到一片绿叶,也没在意,随意扔到了地上。
于莉看着这个心疼自己的男人,还好对自己不错,可真要和他这样过一辈子吗?
她心中突然有了疑惑。
聋老太太被送进了抢救室,刘海中和闫埠贵帮忙交了医药费,心疼的不得了,两人现在都没钱。
现在聋老太太也不是五保户,都需要花钱,还好他们知道,林丰德肯定给聋老太太留了钱,否则真不舍得。
秦淮茹老实坐在过道里,心中不断祈祷,真心的,希望聋老太太能被救回来。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抢救,聋老太太终于被推了出来。
三人赶忙站起。
“大夫,老太太怎么样?”秦淮茹有点焦急。
“病人家属呢?”大夫没有答话。
“大夫,您就给我们说就行了,老太太原来是个五保户,无亲无故的,我们都是他的邻居。”闫埠贵说道。
“原来是五保户是什么意思?”
“就是后来一些原因取消了。”
“算了,给你们说吧,人是救回来了,可老太太年龄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不能再受刺激了。”
大夫看着护士递来的缴费单说道。
“救回来就好,救回来就好,谢谢大夫!”刘海中和闫埠贵在一旁松了一口气,这会没白忙活。
秦淮茹也捂住心口,感觉还有希望。
可此时大夫又说道:“老人家现在不能乱动,至少要住三天的院,你们谁再去把住院费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