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丑了。”
洛远站起身道。
陆韶颜和白亦这才回过神。
陆韶颜还好点儿，就是单纯觉得刚刚那首歌曲非常的好听，不过白亦作为专业的歌手，却是从洛远刚刚那首歌曲中听出了极高的质量——
“洛导！”
这会儿白亦也不气了，她深深吸了口气，语气似乎透着一丝忐忑：“这就是你刚刚说的想要卖给我的歌曲？”
“没错。”
洛远点点头：“我刚刚听了你的歌曲，如果结合你嗓音的特点，我觉得这首歌比较适合。”
洛远是认真听了白亦的歌。
当然了，因为时间的关系，他听的是白亦最火的几首歌，都是几年前发表的旧作，质量相当上乘，而后者的嗓音比较清脆嘹亮，声线很宽，高亢中带着强烈的穿透性。
“这首歌我要了！”
几乎不要多余的思考，白亦便脱口而出，她觉得凭借这首歌的质量，甚至可以作为自己新专辑的主打歌：“副歌部分的词洛导写好了吗？”
“写好了。”
洛远微笑道：“包括编曲需要的乐器我都有详细的排布，刚刚受限于乐器的单一，所以很多歌曲中的变化都无法展现出来。”
“是的，歌名叫……”
“叫做《隐形的翅膀》。”
白亦斟酌着：“《隐形的翅膀》，整体是一种励志的风格，洛导这首歌对我而言的确是很适合的作品，不知道洛导出价……”
“三百万。”
洛远心中早就有了预估：“房子一千五百万，我想用这首歌抵三百万，当然了，刚刚展示的部分更像是一种半成品，我现在可以把整首歌都写出来。”
“三百万！”
一旁的陆韶颜倒吸口凉气，洛远还真敢开口啊，只是一首歌就敢报这么高的价格？
“洛导……”
白亦皱起了眉头：“三百万我的确拿得出来，不过就算是业界最顶级的制作人也不敢开口要这个价，毕竟这首歌还未经历过市场的检验，它能不能火我们只能预估，谁也无法保证什么，这其中的风险性太大了。”
“白小姐。”
洛远说话很直白：“这首歌对你而言，相当于量身打造，刚刚我听歌的时候发现你传唱度最高的歌曲都是几年前创作出来的，而近两年你并没有什么让大众记住的作品。”
白亦咬了咬嘴唇。
如果是在听到这首歌之前洛远这么说，白亦可能直接就翻脸了，不过现在不同，洛远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也是事实，自己已经好几年没拿出什么值得一提的作品了，再这样下去自己这个“小天后”的名头快要名不副实了——
“这样！”
白亦看了眼房子：“我知道洛导愿意把歌曲卖给我是为了这套房子，我愿意以一百万的价格购买这首歌，同时洛导的买房定金可以分半年付清，如何？”
“两百万！”
“一百二十万！”
“一百八十万！”
“一百五十万！”
洛远忽然笑了：“成交。”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他还真没指望《隐形的翅膀》能够卖出三百万的高价，哪怕他知道这首歌未来给白亦带来的收获可能远远不止这些——
圈内有规则。
算账分方式。
这首歌放在白亦的手里，可以价值最大化，而这份价值中无法忽略白亦本身作为“小天后”的含金量。
白亦有些意外。
没想到洛远竟然这么爽快，不过转念间她也有点明白洛远的意图了，对方一开始就没打算卖出三百万的天价，他要的只是一个凑钱买房的缓冲空间，毕竟不是谁都能一口气拿出一千多万的。
“一百五十万啊……”
白亦心下也有些纠结，不知道经纪人小姐姐知道自己花这么多钱买了首歌之后会是什么反应，要知道，哪怕是一百万，对一首歌而言也算是绝对的天价了。
“白小姐在挑歌，歌也在挑人。”
似是看出了白亦的心理活动，洛远笑道：“如果你不是白亦，我不会卖这首歌。”
这不是洛远矫情。
如果白亦没有适合的嗓子，洛远还真不会把这首歌卖给对方，《隐形的翅膀》在前世曾经在学生群体之间引起过巨大的风潮，原唱凭借此歌曲获得了无数奖项，这首歌甚至还曾入选高考题目，更别提这首歌是前世第一个拍摄同名电影的作品了，洛远不想看到明珠蒙尘的遗憾。
“那我还要谢谢洛导了。”
白亦笑了笑：“我也想提醒洛导，一百五十万一首歌在业内并非没有，不过这算得上是顶级制作人才敢喊出来的价格。”
“所以我讨厌资历这种东西。”
洛远耸了耸肩，华夏很多事情都讲究资历，而他无论是年龄还是经历都远远达不到所谓资历的标准，这让他很多时候都受到掣肘。
“两位！”
陆韶颜提醒：“签合同？”
白亦一拍手：“没错，洛导，我们今天就可以把合同签了吧，这几天你把完整版的歌曲发给我，这个是我的邮箱。”
白亦给了洛远邮箱地址。
两边达成了一致，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洛远自己出三百万，掏空家底，歌曲抵一百五十万，都不用和艾小艾借钱就把定金给交了。
陆韶颜认识做房产的人。
对方拿来合同，两人爽快的签了字，而洛远之后也把歌曲的合同签了，两边皆大欢喜。
完成一切，已经是晚上十点。
开车送洛远回去的路上，驾驶位上的陆韶颜依旧感到不可思议，一首歌就卖了一百五十万？
陆韶颜认识白亦好多年了。
她不认为白亦是傻子，能够以一百五十万成交，陆韶颜觉得白亦是真的喜欢《隐形的翅膀》，这首歌的质量的的确确是打动了对方——
可洛远是个导演啊！
虽然洛远之前就表现出了相当的歌曲创作能力，但陆韶颜一直没有个很清晰的概念，直到这方面能力具化成金钱，她才恍然意识到，也许洛远的才华还要在自己的理解之上。
不枉费我当了这么久的忍者啊！
陆韶颜如是想着，这么久被洛远欺压的日子忽然都不觉得苦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