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做越界的动作，郑越这才稍微缓和一下脸色。
律师所里面不大，书籍倒是挺多的。
她们一进去，埋头苦干的人纷纷抬起头，好奇打量着。
其中一人吹了一个口哨：“阿越来新人了？这一届的新人不错，都是清一色女孩子。”
律师所出不起女生，今天一来俩，让他们一度兴奋。
目光肆无忌惮的看着向晚她们。
“没新人，是小玲的朋友。”瞥了他们一眼，一见女生，个个都走不动道，什么德行。
好在他们所没女生，不然一群瘫痪。
“这样啊。”深受打击似的，一哄而散。
在办公室喝着茶，望了眼空荡荡的外面，问：“不是来学习法的吗？怎么没人来教？”
郑晓玲大哥，自从带她们进办公室，就走了。
以为他是一会再回来，可一走就是一个小时，一直不见回来，桌上的茶倒是一刻不停。
喝多了，涨。
“你不懂了吧？律师这个职业多少带着点毛病，高傲自大的毛病。”不管场何，杨可欣冷哼。
惹来郑晓玲的一个白眼。
“你懂个屁，大哥忙的很，估计此刻忙的抽不开身。”
在她们争吵不休时，郑越抱着一堆书籍进来，放在桌子上：“这些是书，你们可以看看。”
顿了顿，又道：“学这个，那就是要多看多问，再逐步分析，别人不一定讲的仔细。”
给她们留下书，又出去了。
“换一个地方看书而已。”对书不感兴趣的杨可欣，懒散靠在沙发上，专属她的坐姿。
腿翘的老高了。
唯独向晚，拿起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脸上的表情却出卖她。
她一会愁眉苦脸，一会悔不当初。
杨可欣看傻子似的，轻声问一旁的郑晓玲：“是不是脑子磕坏了？刚才来时还好好的。”
怎么现在有点反常。
“有没有可能，晚晚是犯了上面的其中一个。”不愧是贴心的损友，简直一语道破。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那次绑架，她哥可不把法放在眼里，该出手，绝不含糊，哪怕当时蜀黍在，一样杀人不误。
人虽不是他杀的，但他也有份。
“……”确实有这个可能。
突然想起了什么，郑晓玲一脸严肃的样子：“对了，你千万记得别去招惹我哥，没戏的。”
单身同样没戏。
这件事，说起来有点难言之隐。
“为什么？”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既然都是单身，她为什么没戏，难道说他有心上人？
“当个朋友可以，做恋人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看哪哪都挺合适的。”
郑晓玲无奈叹气：“我劝你死心吧，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心思，浪费时间，又浪费感情。”
轻笑了一声，杨可欣不服气：“那不行，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我挺好你大哥那一口的。”
除了冷漠点。
身高一米八以上，长得又眉清目秀，腿又长，手又白，又不差钱，还有一点最为重要。
他的手段，绝对可以把人告得倾家荡产。
多牛批，她可不舍得拱手相让。
“我大哥，对女的不感兴趣。”
杨可欣听完，呆怔在原地，脸上神色复杂。
对女的不感兴趣？
那对什么感兴趣？男的吗？
不忍她执迷不悟，将事实告知：“准确来说，我大哥不喜欢女的，在你听来很扯淡，却是不争的事实，他是没女朋友，有男朋友。”
这段话，信息量有点大。
她一时不好消化。
下一秒，她眉头一皱，起身朝门外走去。
这一下，连向晚都抬起头，眼底闪着诧异的光芒，同性恋在北美算普遍，在京城的话。
极少的存在，一时接受不了正常。
良久，郑晓玲忽然问她，面上全是疲惫之色：“晚晚，你是不是也歧视同性恋？”
第一次听到她哥是那啥。
除了震惊之外，就剩下失望，从小到大，一直崇拜的哥哥，竟然是别人歧视的同性恋。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她一见她哥，避而远之。
始终无法面对。
大概过了一年，她才慢慢接受，两人相爱就好了。
性别不算什么。
合上书籍，向晚咧嘴，微微一笑：“你忘了，我是在北美长大的，同性恋普遍现象。”
同性恋酒吧都有，这些都是小问题。
松了一口气，她露出释怀的神情，又带着一丝感慨：“真想成为男的，体验一下大哥的快乐。”
“？”向晚脸色一僵，不可思议地盯着她。
体验他大哥的快乐？
别太离谱了啊喂！
别到时候，快乐没体验到，糟心的事正在体验。
成为受……
啊呸，她也离谱了。
看了一会的书，向晚拿着一本书，晃了晃：“郑大哥不介意我别这本书拿回去看吧？”
“可以。”爽快的答应下来，可当他看清她手中的书，一头雾水道：“那么多书，你为何偏偏选这个？”
那本书，算不上好的，很多的细节没有。
那是他有次，偶然路过地摊，一眼看中，觉得有趣，也没偏离事实，便留下来做收藏。
没错。
书上面十个大字，如何转让财产不算犯法。
摸了摸鼻子，向晚随便编个解释：“最近太多财产纠纷的，为了以防万一，琢磨琢磨。”
总不能说，她惦记师傅和师兄的财产吧。
才想方设法想一个点子，既有财产又不犯法。
这不就来了？
“有钱的才叫财产，没钱的那叫小额巨款。”正在这时，杨可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看样子，她消化的差不多。
却没完全消化，看郑越的眼神，保持着怪异。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向晚起身，拿着书籍往门口去，不去理会接下来的气氛。
别扭的杨可欣，连忙追出去：“等等我。”
在与她们分道扬镳后，向晚坐在车上，揉了揉额头，正想小眯一会时，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
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是沈宴。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的人率先问起：“妹啊，你是不是压榨了慕淮，不然他跑我这要生日礼物？”
一大早跑来要生日礼物，恬不知耻，给他惯的。
当场回了他一个滚。
“什么生日礼物？”向晚揪住话里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