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拿着裙子,余舒小招呼上官翎过来。
“阿翎,我喜欢这一件,像为我量身定做的。”
上官翎一过来,看到她们仨,脸上无任何情绪,甚至忽略他们,快步走到余舒小身边。
眼中溺宠。
“嗯,很适合小小,穿上肯定美极了。”
舔狗语录让他琢磨透了。
罗子晴也是个暴脾气,指桑骂槐的嘲讽:“一点先来后到都没有,教养吃进狗肚子里去了?”
一言不合就来抢,真当她是软柿子?
“哎呀,不好意思,没看到是你先看上的裙子。”余舒小睁着清澈的眸子,有点不好意思。
小心机却耍的飞起,手上的裙子抓得愈发紧。
一句话,把脸皮厚发挥淋漓尽致。
然后,她转身,故作娇羞地看着上官翎:“阿翎,我去试一下衣服,看看好不好看。”
“好。”轻声道。
“……”三人集体沉默了。
三个人各怀鬼胎。
知道余舒小是冒牌货的罗子晴,白眼被她翻的飞起:这个傻小子,独宠一个绿茶女。
而慕淮心境不一样。
只要上官翎不去追求真相,不来招惹他的晚晚,管他宠谁,喜欢谁,不把他当一回事。
反之。
他会出手弄死他的!
至于向晚的沉默,无非是感叹:宠妻成瘾,上官翎虽里外不是人,但宠媳妇是真的。
罗子晴成心跟他过不去,示意他走远一点,别来碍眼:“喂,你别杵在那里,挡我视线。”
冷笑一声,上官翎并不说话,脚却真挪开几步。
没一会,余舒小穿着裙子闪亮登场。
嘴欠的罗子晴,可不放过点评。
“胸小得跟飞机场,撑不起来,屁股扁得像漏气的气球,撑不起来,一点都不前凸后翘。”
“皮肤黢黑,白色又黑上一度,跟个黑种人似的,大黄牙一笑,只看见牙齿,看不到人。”
“好好的裙子,糟蹋了。”
论身体,长相攻击,没人是她的对手。
“你……”气得余舒小抓着裙子,眼眶一下湿润。
见不得心上人被说,上官翎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口下积点德,为后代积点善德。”
瞥了瞥他,罗子晴冷漠的嗓音里没有什么情绪。
“叫我积点德,你就应该看好你家的绿茶花,别以为仗着你有几个臭钱,规矩都不懂了?”
她的后代?如若她一直跟他大哥在一起,她儿子,不就是他外甥吗,有这样说外甥的?
臭小子,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活的不耐烦了。
回家后,不在他哥面前吹枕边风。
她名字倒着念!
“同学,你是恼羞成怒了吗?前两天你调戏阿翎不成,所以今天是变着法子为难他吗?”
收起伪装,余舒小一针见血。
早有说辞的罗子晴,此刻脸不红心不跳:“算调戏?在我这里只有上过了,才算调戏。”
在没遇到北辰宇之前。
她处处留情,调戏什么的不知道。
遇到他后,她改过自新了,可败的一塌涂地。
好在,上官赐能治得住她。
“……”这一下,集体沉默。
不知羞耻的话,她是怎么风轻云淡说出来的?
不知余舒小他们什么时候走的,向晚心里一万个疑惑,必须找她解答,拽住想临阵脱逃的罗子晴。
“去调戏上官翎,你在寻思什么?还有你脖子上的吻痕,是谁亲的,你老相好鸭子?”
她经常浪迹酒吧,每次一点点俩,左拥右抱。
不是北辰宇,鸭子的可能性大。
来真的?
“这个,我想起我有点事,先走一步哈。”眼珠一转,趁着她不留神空隙,挣脱束缚。
一溜烟跑了。
再不跑,上官赐可就要见光了。
不是她不想介绍一下,实在是现在不是时候,至少得到他能见光的时候,她一定当着向晚面前。
大秀恩爱。
“好了,人家不肯透露,别好奇了。”慕淮上前搂着她的腰,同时抚平她皱着的眉头。
上官赐的家务事还没处理。
伪装多年的他,怎么可能在众人面前露头。
“嗯。”
牵起她的手,他神秘兮兮:“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
对于他的神秘,向晚早已习以为常,每次她不开心,他总能变出一些惊喜,让她忘了不开心。
上次的空中花园是。
只因,她念叨一句,海边的日出特别好看,他便会抱着睡着的她,凌晨开船等日出。
不料那天,海上的天气说变就变,暴风雨来了。
差点被浪拍在旮旯角落。
她说海棠花好看,他千方百计在公司楼顶凿开一个洞,种满了海棠花,有天下雨了。
险些淹了整个办公室。
这个人,是懂浪漫的,就是有点废人。
俩人来到江边,繁华地段,一眼望去万千灯光。
“嗯?来这里吹风的吗?”
江边不如海边,海边至少可以光着脚丫子,行走在沙滩上,感受海浪打来的轻抚感。
“等一下。”
慕淮打了一个电话,不知说了什么。
下一秒,幽暗的天空,出现无数的星星,准确来说是无人机,它们拼凑成的星空。
不多时,无人机组成几个字。
北方有风,以南而生,终是风至,为时不晚。
之后,又换了文字。
慕淮爱向晚十八年,以后是六十年,七十年。
“这是……”第一句,向晚听他说过,可没后面那一句。
笑了笑,向晚上前抱着他,头埋在他胸口处,感慨万千:“所以,为时不晚,是那后半句?”
“北美有风,风是晚风,以南而生,南是淮南,终是晚风吹过淮南深处,为时不晚。”
终于,在这一刻,所有的答案出来了。
句句不提她,其实,句句都有她。
“宝贝儿,此时此景,我想说。”抬起头,撞进他眸子深处,凑近小声:“我想睡你。”
说完,拍拍屁股走人。
不过,拍的是他屁股,哈哈。
“晚晚……”慕淮既无奈又羞涩,追了上去。
某个别墅。
南乔将视频,放在桌子上,瞅着明承的脸色,笑了笑:“看到了吗?人家慕淮主打一个深情。”
十八年,什么概念。
喜欢一个人十八年,是个人,都没有这个定力。
“我出差一回来,给我看这个?”抿着嘴,明承眼神冰冷,透着一丝危险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