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是时候,改日再来。”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向晚心里怪怪的,一股说不出的郁闷。
转身就走。
一个明承就算了,还来一个顾西洲。
暂且,不讨论话的真假,他们脑子绝对都瓦特了。
开玩笑总要有个度,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多少有点大病,建议他们结伴去看脑子。
见她要走,裴齐没忘记她是来找他的,连忙叫住她,不解。
“师妹找我有什么事?什么出人命了?谁出事了?”
顿时,向晚一拍脑袋,惭愧地看了他一眼,摊开手心:“啊,差点忘了,你看你给的蛊虫是不是要嘎了。”
差点误了大事,要出虫命了。
手心的蛊虫,身子软趴趴的,一点生气的没有,以前华丽的翅膀,现在也没了光泽。
那模样,可以坐等吃席。
接过蛊虫,裴齐戳了戳它肚子,它的小腿动了一下,接着翻个身继续趴着,半死不活。
“会不会是吃饱撑的?你喂了什么给它吃?”南乔闲不住了,摸着下巴装知识渊博。
“从接手那一刻,我是压根没喂。”向晚反驳,可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彻底没声儿了。
如果不是撑的,那真相只有一个,饿的!
不负责任的行为,她不好意思说了。
南乔斜躺在沙发上,勾唇朝她笑了一下,脸上是计谋得逞的神情:“呐,破案了。”
“……”好欠揍!
观察许久的裴齐,将蛊虫放回她的手中。
轻咳一声,他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它这种情况是发情了,属于正常现象,无大碍。”
蛊虫一年有两次的发情期。
前期一般是浑身无力,食欲不佳,等到了后期,有点儿不正经,各种高难度的姿势……
呃,跑题了。
它经常半夜嘶叫,叫声又哭又笑,很渗人。
“发情?这玩意还有发情?”向晚怔住了,原谅她孤陋寡闻,虫子居然也有发情期。
震惊了一会。
得知原因,她放下心来把玩虫子,笑着:“多大点事,不就是发情吗,母的发情还好,不是公的就行了。”
她不是歧视,主要是公的发情有一丢丢可怕。
以前看过公狗发情,追着一个小姐姐跑了三里地,幸好有几个人拦着,不然指定被狗染指了。
咱还小,也不知狗子发情,干嘛不去找狗,只找人!
这时,裴齐下一句话,断了她所有的温柔。
他说:“你手上的那只是公的,母的太弱了,给你没什么用。”
“?!”向晚手心在微微颤抖,浑身血液凝固,尖叫着把蛊虫甩飞出去:“有脏东西。”
下一刻,蛊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好巧不巧,在众目睽睽下,飞进张口吃水果的南乔嘴里。
于是,一秒,两秒。
一声高于她的尖叫,震得桌子上的杯子颤上一颤,也把楼上两人震下来了,一脸蒙圈。
“怎么回事,地震了吗?”下来的顾衍之,顾不上什么,抓起顾西洲的衣袖就往外冲。
不得不说,顾衍之对他哥是真爱,走也不忘落下他。
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感动得热泪盈眶,奈何顾西洲不按常理出牌,抽回手,一顿骂就来。
“顾衍之你是不是欠打,地震都分不清楚,你二十几年干什么吃的?让你认真读书,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顾衍之被骂得委屈低头,戳着手:“我认真了啊,可我不是读书的料,科科大鸭蛋。”
“……”气死他了,却又无从反驳
这一边是家训。
反观另外一边,南乔飞快的吐出口中的蛊虫,心底一阵的反胃,面部表情极其惊悚。
推开站着的裴齐,冲进厨房,大吐特吐起来,连早上吃的白开水煮面条,都吐出来了。
瞬间,有内味了。
吐了几分钟,他沉着脸上楼。
肯定是,刷牙去了。
不要问他们为啥那么清楚,他那该死的洁癖,人尽皆知。
“至于吗?又没有吃进去,吃进去不得解剖?”瞅着他的背影,向晚不屑地撇了撇嘴。
搞得别人以为,他孕吐。
“师妹有所不知,三师兄的蛊虫,又脏又毒,常年泡在发黑的血水中。哦,是死动物的血,什么蟑螂,蜈蚣,癫蛤蟆,还有……”
“够了!”打断纪幕安的话,她现在也开始反胃了。
亏她每天捧在手上,手脏了,她不想要了!
险些加入南乔呕吐战队。
正在这时,裴齐随手拿出一个盒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师弟,对我的蛊虫貌似意见很大?”
他敢说有,一盒子的蛊虫,喂他吃下去!
“没有,师兄你听错了,我怎么敢有意见。”纪慕安连摆手,脸上的害怕出卖了他。
他心里怕的一批。
蛊虫真不是一般人能玩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反驳惹毛他,否则整日与虫为伴。
去年,就被他丢在蛇堆里,吓得他当天晚上,做梦都在胡言乱语,从那以后,有后遗症。
看见粗一点的绳子,一蹦三米高,别人以为他精神失常。
“向晚!你这个逆徒!”
刷完牙的南乔,朝楼下冷喝了一声。
见情况不妙,向晚撒腿就跑:“时候不早了,我家里的锅炸了,我回去抢救一下。”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天知道,南乔会不会又拿木棍吓唬人。
慕淮不在,她还是悠着点比较好,免得他要守寡。
“……”南乔眼角抽了一下,甚是无语。
锅炸了,那么劣质的借口也就她能说出口。
“你的蛊虫,带走啊。”
说时迟那时快,裴齐一把抓起地上生死不详的蛊虫,然而想给她时,她一溜烟的跑了。
摇头叹息,心里想着:待会有空给她送去。
霎时,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顾西洲沉声道:“蛊虫给我吧,我明天有空给她送过去。”
抬眸,裴齐的眼神中掺杂着纠结,看了看手中的蛊虫,又看了看顾西洲阴沉的脸色。
下定决心,收起蛊虫:“别了,师兄你这个大忙人忙事去吧,刚好我现在有空,给她送过去。”
给他?
他一肚子坏水,只怕给了,不会还给师妹的!
“是吗?”眯起眸子,他声音又冷又阴沉。
“是的。”不屈服。
他是个硬骨头,顾西洲也就废话不多说,上去直接抢,顾衍之参与其中,按着裴齐。
被束缚的裴齐,吼道:“你们人多欺负人少,耍赖!”
“智取。”拿到蛊虫,顾西洲心满意足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