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
枕着慕淮的手臂,向晚睡得正死,刚梦到她将便宜师傅卖出去,就被一个电话打扰了。
伸手摸索着,拿起手机,她不耐烦大声吼。
“谁啊,大清早的,入土都没你积极!”
那边大概沉默了几秒。
传来洛川的声音:“我来了,你的待客之道呢?”
下飞机那会,给她发一连串的消息,一个都不回。
在飞机场吹了半个小时的冷风。
受不了的他,一个电话过去,话还没来得及说,被吼一顿,可想而知,洛川的北美几日游。
体验极差。
“来就来,你自己没腿?要我八抬大轿抬你过来?”带着起床气的向晚,直接开怼。
要她八抬大轿抬他?
不得翻他个阴沟里去,都不是她的作风!
“那倒不用,来接一下我,我害怕。”他说着说着有点底气不足,声音小到根本听不清。
先是一愣,向晚继而大声咆哮:“你害怕?你三岁提刀打架,五岁拉帮结派,七岁一只手单挑七旬老汉,你特么在跟我说害怕?”
他从小到大,劣迹斑斑。
况且,他谁都不放在眼里,害怕个锤子!
“咱就说吧,你不来接我,我赖在这不走了,举着横联,说你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幽幽地奸笑一声,他不知廉耻的威胁。
隔着手机,向晚都能感受到,他那边丧心病狂的笑。
有多欠揍!
咬着下唇,她撂下狠话:“你有种站在那里别走,我让医院给你腾一个位置出来。”
混小子,敢威胁她?
他怕是不知道花儿为什么红,人为什么横着走!
麻溜的起床,穿衣服,回头正对上慕淮那深沉的眼眸,她摸了摸脸问:“我脸上有东西吗?”
否则,为什么这样看着她。
他一手撑着床上,一手勾了勾,眉轻挑了下,露出媚笑。
“嗯?”向晚不明所以的过去。
撩了撩她的发丝,慕淮意味深长的垂眸:“晚晚,你刚才在做什么?是在勾引我吗?”
接个电话,气成这样。
若无其事在他面前换衣服,以前晚晚可不兴让他看,总躲浴室换,今天是福利待遇?
不过,不得不说,晚晚的腰真细。
比穿上衣服后,细太多。
“……”她沉默了。
她居然当他的面换衣服!
捂住他的眼睛,向晚又气又恼:“不准看,小心看了长针眼,你再看,我扒光你看个够!”
“来扒。”
握着她的手,给她找到一个容易扒光的位置。
“……”这特么真上头,比白酒还上头。
不管了,去特么的矜持,她不要也罢!
径直扑在他的身上,一把扯开他那松松垮垮的睡衣,指尖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
眼看要猥亵到时,慕淮抓住她的手。
典型的煞风景!
他轻喘了一声:“晚晚,别,你朋友在等着,你再不去,他估计得掀翻整个机场。”
明天又是一条爆炸新闻。
北美机场一男子,徒手炸机场。
他第一个炸飞出去,现场惨不忍睹,唢呐快吹冒烟了。
脑补那个画面,向晚瞬间起身。
洛川那个死疯批,可以动手,绝不哔哔。
天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行,今晚给我等着,不伺候好你,我跟你姓!”勾起他的下巴,向晚吐了一口暧昧的气。
撩完就想跑。
可以呦,宝贝儿长能耐了。
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她飞快的出门。
留下一脸后悔的慕淮,内心暗叹:早知道,就不玩火了,所谓的玩火自焚,就是这样的。
今晚,可能要去隔壁睡了……
五分钟后,到达机场。
向晚左顾右看,没看见洛川那个大弱智。
“这个大弱智,又去哪里勾搭妹子去了?别让我知道,不然先打一顿,助助兴!”
一边抱怨,她一边朝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
发现了那边的人在喧哗。
仔细一看,一群人围着几个人,指指点点,不知在讨论什么,又是叹息,又是摇头的。
心头一惊,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不会是洛川那个扫把星吧
为了探明真相,向晚硬挤进去:“让一让。”
效果不明显,都是健硕的大叔,挤不进去。
她扯着嗓子喊:“谁的裤衩子掉地上了!”
霎时,有的人慌张摸着裤衩子,看还在不在,有的人更是低头,在地上寻找裤衩子。
场面一度混乱。
趁着混乱之际,向晚飞速挤进去,一进去,望着地上互殴的人,她脸上一阵黑一阵白。
地上殴打的两人。
还都是认识的,她这是造了什么孽,遇上他们。
不错,是洛川,和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傅少源。
两人不知什么情况,打得难舍难分。
身上到处是挂彩,不忍心他俩横尸街头,向晚揪住占上风的洛川,恶狠狠瞪他一眼。
“你一来北美,就不安分,你要闹哪样?”
寻思托个关系让他进去,好好灭他的嚣张!
“是他先动手的,老子自打出生就没让人欺负过!”洛川眼底的小火苗蹭蹭起,又想冲过去。
踹傅少源一脚。
好在向晚拦住了,抬头不解的看向傅少源,迟疑一下:“你先动手的?因为什么原因?”
洛川是比较欠揍,这一点她不否认。
可他无缘无故打人,是不对的。
再者,傅少源这人是傻,但他一般不会轻易动手。
“他骂我绿苍蝇,死娘炮。”傅少源义愤填膺道。
他一下飞机,看到一个土匪头子,贼眉鼠眼的,只不过在洛川面前走过,他便冷笑嘲讽。
“真像一只大扑绿苍蝇,死娘炮一个。”
认识的人这样说,傅少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是开玩笑,可他一个陌生人,嘴欠骂他。
他哪受过这种气,当场一拳过去,骂骂咧咧:“你自己又是什么类型的蛆,煞笔玩意!”
然后,从候机厅一路打到外面。
“噗!”绿苍蝇?原谅她不厚道的笑出来了。
洛川取外号一流。
什么都是当下流行的形容词,就是有点抽象。
不多时,向晚意识到不能笑的那么放肆,改捂嘴轻咳:“就你们俩?你们各自的搭档呢?”
魏文和贺子琛呢。
他们不是一直形影不离吗?
“这呢。”贺子琛抱着胳膊,跟魏文在一旁看戏:“看他们打的太激烈了,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