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也心心念念那人。
哪怕是意识模糊,他还是能认出她不是那个人!
好不甘心啊。
“西洲哥哥……”司念摔在地上,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听到截然不同的声音,顾西洲清醒过来,深深地凝视她,眼底不知是愤怒,还是什么。
冷到极致。
“你到底在干什么?”
趁他喝醉了,竟敢爬上他的床,是他过于纵容?
怎么敢的!
司念眼含热泪,委屈极了:“西洲哥哥,我不明白,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比她差了。”
该有的身份,地位,她也有。
为什么始终不肯接受她,她都那么卑微了。
到底是为什么。
“是我说的不够明白吗?”见她还抱有幻想,他心中有一股无名火,语气又冷了几分。
“你这样只会让人觉得廉价,看在两家的交情上,今晚之事,我可以暂且不计较。”
“明天回你的东亚。”
离开之后,就烦不到他了。
“我不回去。”司念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她这一回去,是真的没希望了。
喜欢了那么多年了,她不甘心前功尽弃。
“……”抿着唇,顾西洲冷漠下床,径直走了。
直到车子发动的声音响起。
司念才瘫倒在地,任凭眼泪滴落在地板上。
车子停在路边,顾西洲头埋在方向盘上,自嘲一笑:“晚晚怎么可能主动,不一巴掌扇他脸上,就不错了。”
那么厌倦他。
恐怕现在晚晚连看他一眼,都嫌碍眼吧。
他自作孽不可活。
不行,他必须抢人,在慕淮的手上抢人。
这一次,他要藏的隐蔽。
抬眸,他深潭般的眸底,浮现一抹阴狠:“慕淮,你只有消失了,才不会如此碍眼。”
在他心里又有了计划。
之后,又自言自语。
“如果当时她是晚晚该有多好啊,可惜……”
可惜不是。
这时,他手机响了。
不耐烦的接起,冷声呵斥:“你最好有事。”
那边沉默了三秒。
传来了顾衍之嬉皮笑脸的声音:“有事!你亲爱的弟弟我,为你办了个接风洗尘的聚会。”
故意卖关子,停断了一下。
“美人超多的,定能满足你的。”贱兮兮的说。
“滚!”
一个滚字,顾西洲成功挂了电话。
挂了之后,顾衍之又持续输出,不停的打。
终于爆发了,顾西洲直接骂:“你要是闲着没事干,就麻溜的过来,我给你踹去军队!”
改天他必须走一趟。
将他塞进军队,好好的‘磨练’一下身心。
这个虎犊子!
“哥~咱有话好好说,你过来,我帮你追嫂子,准让你抱得美人归。”他使出杀手锏。
一个大男人撒娇卖萌。
“恶心!”握着方向盘的手,隐隐泛着青筋,顾西洲毒舌变性又发挥了,毫不给面子。
“顾衍之,你再恶心人,信不信我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甭管是不是亲弟弟,只要是妨碍到了他。
两个字,欠揍!
顾衍之依旧不死心,继续软磨硬泡,试图说服他:“哥,你就来吧,绝没有坏处的。”
磨磨叽叽的。
要不是他哥,他分分钟将他按地上摩擦!
“我要睡觉,没空。”想也不想,一口回绝。
“你家都让人霸占了,你去哪里睡?”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家有个青梅竹马等着他。
回去羊入虎口。
呸,意思差不多,反正他就是那个虎。
“……”顾西洲气得快爆炸了。
家里有人那破事,他都知道了?监视他?
监视,呵。
他一踩油门,前往顾衍之今晚的埋葬之地!
几分钟后。
“哥,哥,哥。”一直守在门口的顾衍之,看到他的车,闪身过去一通哥哥的乱叫。
不愧是他哥啊。
那么远的距离,几分钟就到了,真迅速。
估计什么事的迅速,包括……
哎呀,跑题了。
“你要下蛋吗?滚一边去!”一巴掌拍开他凑过来的脸,顾西洲一点都不掩饰脸上的嫌弃。
凑那么近做什么。
读了那么多的书,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吗。
“走,我们一群人等着你呢。”
老熟人了。
都等着嘲笑呢,他哥不去可就没意思了。
察觉到他的幸灾乐祸,顾西洲双手环胸,斜了他一眼:“哼,那一群废物也来了?”
他想什么,他作为兄长,怎么会不知道。
好歹一起长大的。
那点小心思,早不够看了。
“来了……”揣着手,顾衍之后退两步,再狡辩:“哥,实在是那两位哥哥的好处诱人。”
真不能怪他。
谁叫他们出手阔绰,他一时冲动就出卖了他哥。
“收拾完他们,再找你算账!”
敢为一点的好处就出卖他,他已经废了!
来到包间,顾西洲目不斜视,优雅地坐下:“哟,今个是什么日子,双废齐聚一起。”
一个废物,一个废材,简称双废。
对面两人不恼,相视一笑,秦子秋抬眸紧盯着他,幽黑不见底的眼眸底,戏谑尽显。
“听说,咱们的顾大少,为了一个女人,使出绑架的招数,最后还绑架不成功。”
苏白噗嗤笑出声。
抹着不存在的泪:“秋秋,好歹留一下面子啊。”
顾西洲是个要面子的。
这话,有点扎心了。
“绑架失败了,可能是没套麻袋,下次找你试一下。”喝了一口酒,顾西洲朝着轻笑。
一提麻袋,两人脸色不对劲。
就像便秘的人,想拉又拉不出来的痛苦。
气氛有点闷沉时,顾衍之那个傻缺,来煽风点火。
歪着头,他很是不解的问:“哥,什么麻袋?”
问完,他眼前一亮。
“是不是两位哥走夜路,被哥你麻袋套头,拖小巷子一个左勾拳右勾拳,使劲揍。”
两人脸黑的墨炭似的。
他误打误撞说中了!
挑了一下眉,顾西洲心情舒畅,平生第一次表扬起,他那便宜的弟弟:“呵,真聪明。”
孺子可教也。
这样看来,也不是傻到没救。
“嘻嘻,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弟弟。”
这个时间,他还不忘拍马屁。
秦子秋无奈扶额,摆手认输,一群人当中,属顾西洲最毒舌,精神输出全靠一张嘴。
得嘞,说不过。
“洲洲,你……”见说不过,苏白改黏腻攻式。
倒上酒,顾西洲仰头一饮而尽,伸出手指摇了摇:“没钱,不借,没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