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当华鹤年他们陆陆续续起来后,华珺瑶就离开了。
华珺瑶送小乖上了幼儿园,就看着华珺瑜拦车,于是拦了辆出租车,追了上去。
“哦!这是去他的单位,质问去了。”华珺瑶在心里嘀咕道:行!没有偏听偏信,还有判断能力,还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
我该笑吗?看着心痛的无以复加的华珺瑜,只希望她坚强些。
华珺瑜毫无形象地蹲在马路牙子上,驱车前来的荣启瑄一眼就看见了华珺瑜。将车子靠着路边停了下来,从上面跳了下来,快步走到华珺瑜身前。
华珺瑜看着锃亮黑色的皮鞋出现在眼前,抬起头来透过枝叶洒下来的莹莹碎光刺激着双眸,她下意识的闭起双眼。
“这么想我,一大早就过来了,也道是哦!人常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荣启瑄满眼温柔地看着她打趣道。
华珺瑜闻言泪流满面的看着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荣启瑄看着她哭了吓一跳,抓着她的双肩,站起来着急地问道,“怎么了?生了什么事?”
华珺瑜双腿打颤,站都站不稳,“你别碰我?”无力地推开他,斜靠在电线杆子上。
“怎么了,这是?”荣启瑄担心地看着她道。
“我……我……”华珺瑜慌乱地躲避着他关切的目光。
低垂着目光,见到他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怎么了?”荣启瑄看着她道,“看着我到底生了什么事?”
“我……现在非常的慌乱,不知所措,不过就算那样?也不是可以糊弄过去的事,我也想弄个明白。”华珺瑜抬眼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道。
“什么?”荣启瑄担心地看着她道。
华珺瑜抬起手臂粗鲁地擦了擦双眸道,“孩子的事情你不解释一下吗?”
华珺瑜的话音一落,荣启瑄呆呆地看着她。
华珺瑜哆嗦着手,几次从兜里都没掏出照片,最终拿出了照片,却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荣启瑄面色苍白的看着地上的照片。
尽管从他的神色上华珺瑜的心已经跌落了谷底,她嘴上却茫然失措地说道,“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告诉我这是别人的恶作剧。”
荣启瑄弯腰捡起了照片塞进兜里,“我们去一边说。”然后不容分说的拉她就走,两人跌跌撞撞的走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地方。
最终走到了酒店的咖啡厅内,大早上的,咖啡厅内冷冷清清的,荣启瑄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这里可以看尽全场,确保两人的谈话不被外人听见。
华珺瑶坐在门口,也无心听他们说些什么?她来只是确保华珺瑜不做傻事。
走了一路,两人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在服务生送上两杯咖啡后。
华珺瑜才抬眼看着他道,“我需要一个解释,不要想着随随便便就糊弄过去。”
荣启瑄无意识的拿着小勺搅动着根本就没有放糖的咖啡。
“说话啊?”华珺瑜提高声音道,“是不是我傻乎乎的好骗吗?嗯!”
“小瑜。”荣启瑄出声道。
“照片上的孩子是谁?dNA表明你们是父子关系,你还想狡辩吗?”华珺瑜眼眶蓄满泪水哽咽道,“这很难开口吗?还需要想一个理由骗我吗?我是傻瓜吗?”朝他低吼道,“简单的说!”
“你怎么知道的?”荣启瑄幽幽孤寂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般的说道,“算了现在计较这个还有什么用?”
“我不是有意要隐瞒的。”荣启瑄困难地说道。
“不是有意?”华珺瑜嗤笑一声道,“这还不叫有意?那什么才叫有意。”
“对我来说这也是难堪的,不愿提及地过去。”荣启瑄双手抱头道,“如果有人卑鄙的利用你的父母,逼你嫁人,你要怎么做?”深吸一口气道,“如果说我是被强迫的呢!”
华珺瑜闻言错愕地看着他,随即怒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是个男人,以你的家庭背景,谁敢逼你。”伤心地又道,“别在骗我了好不好,你堂堂正正的说出来,我还敬你是个男人。”
“我没骗你,既然知道我的家庭背景,那么就应该知道几年前我家被打倒有多么的惨。我当时被下乡的地方是北边的军垦农场,那里的领导就如土皇帝一般,被他的女儿看上如狗崽子的我,如果不答应下场,被扔进荒漠,你永远别想活着出来。”凄惨地一笑道,“呵呵……没想到把!我是个男人,在你面前正直,高大,没想到吧!内里腐朽、肮脏。居然贪生怕死,摇尾乞怜,像狗一般的那样的活着,那么的不堪。”
“这不是你的错。”华珺瑜赶紧说道。
“你不用替我辩解,我应该像我的父辈那样视死如归,不应该苟且偷生。”荣启瑄自责地说道,“事实就是事实,不容狡辩。”深吸一口气道,“也许是累了,也许是知道在一起是彼此的折磨,后来身份彼此对调,很痛快分开了。本来孩子留给了她,后来她要再婚,就将孩子送了回来,孩子现在在福利院。这就是事实的全部。”
“你父母也知道。”华珺瑜问道。
“知道。”荣启瑄点头道。
“孩子几岁了。”华珺瑜又问道。
“六岁。”
“为什么不告诉我?”华珺瑜困难地问道。
“这是我的耻辱,难堪。羞以启齿。”
“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华珺瑜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问道。
“如果可能永远。”荣启瑄双眼无神地看着她道。
华珺瑜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荣启瑄的双眸渐渐有了焦距,看着她道,“如果知道了就不会和我结婚了不是么?”
“结不结婚,那应该是我选择的问题,那是我的权利。”华珺瑜愤怒地看着他道。
“我现在就像是等待死刑的犯人,对不起。”荣启瑄再次说道,“真的对不起。”
眼角湿润地看着她道,“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不掺杂一丝一毫的谎言?”
“呵呵……”华珺瑜卸掉了全身力量,无力地看着他道,“最大的谎言已经打击的我爬不起来了,还需要什么谎言?”
“你以为我就没有挣扎过吗?可是爱情越挣扎,却陷得更深。”荣启瑄如困兽般的嘶吼道。